“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袁野一把抱了正往他身上蹭的虎仔,站起来就准备走。“胡子大叔,”夏飞胭嗔怪地拉住他的衣摆:“你看你,就会耍无赖,答应我,明天去看看,好不好?”“不去。”袁野肯定地说,但是他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夏飞胭把他的衣摆抓的紧紧的,他用力一带,夏飞胭干脆一下坐到了地上,手依然不松。夏飞胭可是拿定了主意,今天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袁野答应自己的要求不可,不然明天可怎么去见张凌风啊,自己当初可是自信满满打了包票的。“松手。”袁野又徒劳地挣扎了一下。“要你去一趟就那么难吗?哎,我这是为什么呢?这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瞎操个什么心,算了,去不去随便你,你们喜欢做贼就做好了,我可不陪你们了。”夏飞胭说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很不屑地看了袁野一眼:“你喜欢做贼就自己做好了,还强迫大家都跟着你一起做,自私。”夏飞胭往自己的房子走去,走了老远也没有预想中袁野喊她回去的声音,不禁心想:胡子大叔,我都说这份上了,你还无动于衷呀,真打算不给台阶我下?夏飞胭越走越慢,最后一咬牙,回头一看,可把她气坏了,袁野象没事人一样,抱了虎仔玩。夏飞胭气冲冲地跑回去,一把将虎仔抢过来,虎仔已经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很沉了,她一个没抱稳,还差点把虎仔给掉到地上,袁野忙扶了一把。“不要你帮,哼,这是我儿子,以后你离它远点,我可不想它做虎贼。”夏飞胭耍起性子来,一甩袁野的手,抢到了虎仔,她心里总算有了点平衡。袁野懒的理他,摇摇头,自顾向寨子前走去。“我告诉你。我明天走了。再不回来了。”夏飞胭威胁地冲着袁野地背影说。城外树林里。一个黑衣人在迅速地奔跑。很快他来到林深隐蔽处。那里早有一个同样打扮地黑衣人在等着他。“堂主。明日张凌风要在县衙公审钱县令。现在城里大街小巷都已经张贴了官府地布告。张凌风也已经调了兵马来维持秩序。”堂主“恩”了一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巡察使有令。就在这两日务必完成暗杀任务。我不希望断魂阁地名声毁在本堂主地手里。”“可是——”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袁野和夏飞胭这段时间不是在虎头山不出来。就是和山贼们一起结伴出寨。我们找不到机会啊。”堂主抬头看看黑沉沉地天空。冷冷地说:“我要地是结果。不是理由。总之任务我已经交待给你们了。他们必须得死。不然你们就顶替他们死。”黑衣人听见堂主那阴森的话语,后背一阵冷气上窜:“是,属下明白。”“还有,上次的安排,你们是杀人还是送人给别人杀呢?袁野的实力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知道怎么安排了吧?”堂主说话速度很慢,但是给人的压力感却非常的大。黑衣人唯唯诺诺领命而去。黑暗里,堂主非常不屑地好像自语般说:“不过是个小小的山大王而已,就这么难摆平吗?还是说我养了一帮窝囊废的手下?”清晨,山间还有薄薄的雾气缭绕,早起的鸟清脆的鸣叫声传的很远,野花含羞带露地星星点点撒遍了草丛林间。为了赶时间看张凌风审案,夏飞胭头天晚上已经收拾好了包裹,特意起了个大早,也没惊动别人,只找了黄哥,她想今天张凌风办完了案子就会要培训他们这些新人,自己可能暂时就会留在城里不会天天来虎头寨了,想到袁野这次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还小有点挫败感,也没了跟大家告别的心情。“夏姑娘,下不下山是件大事,大王他需要些时间好好考虑,你也不要催的太急。”黄哥边送夏飞胭下山边说。夏飞胭在路边摘了朵野花拿在手里把玩:“这我明白,不过难道去看看怎么审那个狗官都很为难吗?”“自古官与贼都是死对头,大王能答应把抢来的东西还给官府,还定下暂时不抢劫的协议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能逼他太急,毕竟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一下强行改变是很难的。”黄哥见夏飞胭瘪了瘪嘴,忙安慰说:“昨天晚上他找我谈了很久,对你的想法大王不是没想过,但大王的顾虑也有道理,夏姑娘你也要体谅他一下。”“黄哥,也许我想的太简单,我只是想大家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城里,和自己的家人团聚在一起,免得他们牵挂,难道不对吗?”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见到爸爸妈妈,夏飞胭就觉得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说能帮自己实现这个愿望,自己做什么都愿意啊,可是自己的贵人在哪里?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我们大家都明白,有机会我会好好跟大王说的。”黄哥又和夏飞胭闲聊了一阵,把她差不多送上了大路,才挥手道别。看着夏飞胭渐渐远去的背影,黄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夏飞胭可不知道,她的背后早有一双眼睛暗暗盯上了自己。虽然上了大路,因为时间尚早,路上行人还比较少,夏飞胭边走边哼着小曲,采了路边的野花在手上挥舞,自得其乐也不觉的路途遥远走的累。“有人吗?救命啊。”突然夏飞胭隐约听见路边树林深处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她左右看看,大声问:“谁呀?”“姑娘,我脚扭了,谢谢你扶我一把。”那个声音央求说。因为雾气还没完全散去,视野有限,估计是树林里面的人看得见自己,自己却不容易看见她,夏飞胭仔细辨别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着往里走。只听前面????一阵响动,然后没有了动静。夏飞胭找了半天,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倒是见到有一片杂草被践踏倒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打过滚一样。“有人吗?你在哪啊?”夏飞胭喊了半天再没有人回答。真是奇怪,刚才明明听见有个女人在喊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