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胭有点奇怪,更多的是惊喜:“你想通了吗?今天去县衙住,明天帮凌风出堂做证好不好?”“恩。”袁野有点心不在焉地点头。夏飞胭高兴地冲张凌风笑起来,然后边走边和他说话,袁野等大家都走到前面去了,他轻身跳上了附近的房顶,仔细聆听观察了一会,刚才他和夏飞胭一路走来,隐约感觉到一直有股杀气在附近,到了这里越加明显,正巧碰到张凌风,那杀气很快就消失不见,袁野很肯定刚才一定有人在这附近窥视自己和夏飞胭伺机下手。“袁兄,有什么事情吗?”张凌风发现了袁野的异样,转身来问。“没有,我随便看看。”袁野说着跳下房来。当天晚上,袁野跟随张凌风来到县衙,两人单独谈了很久。钱县令没想到袁野会出来做证,证明他借剿匪的名义要城里商户筹的款项每次都只是派人出城转了一圈,然后把所有的钱财都据为已有,这下钱县令可真没有狡辩的了,单这一项就够他死几次了。更没想到的是连他那宝贝儿子也同样小命难保。正当案子快审完的时候,有人护送了个披麻戴孝的姑娘闯进来,痛诉钱公子想强霸民女,殴打女子父亲受伤致死的事实,那女子哭的痛不欲生,围观者无不同情,群情激奋地要求严惩钱公子。夏飞胭见那女子正是当日开饭馆的杏儿,忙扶了她到后面屋中休息。原来当日杏儿爹被钱家的家丁打了以后,夏飞胭就想到钱家肯定会在自己走了以后去报复,在她和钱公子出城的同时安排了袁猛兄妹将杏儿父女送走。杏儿父女也没走远。就在离城不远地村庄找了个地方住下。杏儿爹自挨打以后伤势迅速地恶化。很快就撒手西去。村子里地好心人见杏儿孤苦无依就凑钱帮她葬了父亲。谁知道杏儿平时看起来温顺柔弱。骨子里却有主意。一定要还了大家地钱。等父亲安葬好。想着自己一个人也没地方可去。竟然卖身葬父进了大户人家做丫鬟。把卖身钱都拿出来还给了当初资助自己地人。张凌风公开审理钱县令地事情成了最近地大事。没过两天就传到了杏儿地耳里。想起父亲冤枉惨死。当初是无处伸冤。现在听说公审钱县令地是从京城来地大官。公正严明。许多人都跑很远地路去打官司。杏儿看到了希望。也赶来替父亲讨个公道。夏飞胭把从杏儿哪里了解到地情况告诉了张凌风。并证明自己是亲眼所见钱公子指示人将杏儿父亲打伤。要强行抢走杏儿地事实。接下来地事情就简单了。钱县令父子罪恶昭彰被收入大牢。张凌风传出话来近日就要将他们问斩。家产除了补偿那些平日被钱县令鱼肉地百姓和商家以外全部充公。还是城外地树林里。黑衣人惶恐地小声说:“堂主。属下办事不力。本来看见夏飞胭一人出寨想先干掉她。没想到袁野在她后面突然出现。整整折损了我们一组人马。还是让他们脱逃。昨天晚上我已经在城里安排好准备突袭。却碰上张凌风带人。。堂主早已经恼怒地握紧了拳头。此刻转身一脚踹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倒地翻滚了两下。又赶紧爬起来一声不吭地跪到堂主面前。“你----,”堂主指着黑夜人的脑袋:“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不过是一个山贼,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居然出动四拨人马都完成不了任务,还损兵折将,让断魂阁颜面何存?”黑衣人咬牙说:“任务失败。我无话可说,任凭堂主处置,只是在下有一句话要提醒堂主,袁野的功力实在不是属下带的这些人可以轻易对付的,大家的确尽了全力。”堂主眼中杀意顿起,眼见手已经举起,这黑衣人小命不保,林中却传来一个阴沉地声音:“裴堂主这又是何必呢,你手下高手折损过半。可见对手功力不俗。导致开了断魂阁几次任务都不成功的先例,你作为一个堂主不好好自省自己安排失当。把过错都推到下属身上,是何道理?”裴堂主一听此人语气,就是一怔,然后慌忙下拜:“不知巡查使到此,在下有失远迎。”他心中暗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自己任务失败的事情这么快被上面知道了,阁主果然是消息灵通,不知道巡查使要如何治自己地罪。原来这断魂阁能成为武林中一大邪派可不是浪得虚名,组织非常严密,阁主之下还分四大护法,各管理一方事务,每个护法下面还有若干巡查使帮助巡视各地具体执行任务的堂口情况,所以说断魂阁同时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消息灵通贩卖情报的帮派,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湖中的帮派没谁敢轻易打断魂阁主意的重要原因,如果失去了这么个消息来源,那也是武林的一大损失。“恩。”那隐在林中的人语带傲慢地应了一声,已然觉察到裴堂主的心思:“我今日来另有任务,你这里任务失败地消息我暂且压下,阁主现在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我来是给你个机会,晚上等我执行任务时,你可以。。。。。。”听完巡查使的话,裴堂主不觉惊喜:“是,这次我当亲自率人完成任务,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凌风还在县衙内宅的书房查阅钱县令留下的卷宗。明日就是处斩钱家父子的日子,张凌风一直有种预感,今夜不会那么平静,钱县令在这个小城呆了那么久,单他的田契,房产和家当就查封了不少,这些不是一个普通县令单凭收刮民间钱财可以的来,再回想他能找上断魂阁来买凶杀人,这和江湖上的牵扯就值得人深思,只可惜,钱县令一副打死也不说地架势,他的背后还有什么样人物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让他这么有恃无恐。张凌风最感兴趣的就是通过钱县令还可以挖出什么更隐秘的东西来,他故意把要处斩钱县令父子的消息传出去,为的就是钓出幕后人来。青园内,袁野和袁猛已经带了一部分山贼先搬了进来,做一些准备工作。夏飞胭对袁野他们搬进城很是热心,白天在县衙,黄昏时分又跑到青园帮忙,不觉很快天就黑了,袁野主动提出送她回县衙。两人和往常一样在小面摊上吃面,那摊主见他们来过几次也已经很熟练地不需要夏飞胭多话依旧按要求把面条下好,一碗碗端上来。等吃完面条,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人沿着已经很少有人来往的街道向县衙走去。“胡子大叔,我还挺喜欢青园这个名字的,不招摇又很有生机,如果你们要给镖局起个名字能不能保留外面那块匾额?”夏飞胭期待地问。袁野这样地粗糙男人别指望他会有什么诗情画意地想法,夏飞胭也就是那么一问,那里以后是袁野的家,他会喜欢自己指手画脚吗?“这有什么难地,挂在那里又不要我给它饭吃。”袁野想也不想地回答说。这么痛快?这倒出乎夏飞胭的预料了。正在夏飞胭准备找几句好词拍拍袁野的马屁夸赞他时,却见袁野看着远处手一指:“难道是县衙着火了?”夏飞胭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县衙的方向一股浓烟在隐约的火光映衬下冲天而起。“怎么回事?”夏飞胭担心张凌风在县衙的安全,就准备开跑。袁野一把拉住她,沉声说:“果然来了,我们现在赶快回青园,县衙张凌风自然有安排。”前几天张凌风和袁野一夜未睡,商议的就是今天晚上有可能会出现的事情,袁野坚持要自己亲自送夏飞胭也正是担心她的安全,现在县衙出事情是在张凌风的预料之中,那么袁野也将按照两人协议好的安排来完成自己在计划中该做的事情。“可是,凌风他----”夏飞胭可不知道他们都计划了些什么,还以为袁野是不想去帮张凌风。“他没事,我们现在回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袁野拉了夏飞胭就往回跑。但是他马上又站住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袁野突然一推夏飞胭,他手里的长刀应声出鞘,只听一阵细微的“叮咚”之声,被他推到屋檐下的夏飞胭回身一看,袁野所站之处四周一圈在月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却是被袁野击落的暗器。不容袁野有喘息之功,屋顶上就已经有几个人影如暗夜飞鸟般直扑了过来,那身手一个比一个凌厉全是不留任何余地的杀招。袁野自然明白他们又被杀手盯上了,也不废话,一片冰寒的刀光笼住他的全身,纵然那几个杀手来势再快再猛,也只听几声兵刃相交之声,全被袁野的刀光给荡了开去。袁野那边和人打的激烈,夏飞胭也没闲着,来了这么些日子也见识到了真正对敌的功夫应该是什么样的,自己在现代学的那点功夫最多可以对付一下啥也不会的武功小白,碰到现在这样的场面,还是躲好为妙,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自己成功了,她也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人也引起注意,就慢慢地挪,一点点把自己藏到了屋檐下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