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胭把来时碰到永熙一行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只说遇,她与袁野初来京城瞎转碰上了驼背老人,因为跟他们走了一路也算眼熟,所以跟驼背老人算打了个招呼。“永熙?莫非是新罗来的那个王子?”张凌风不再追问哥岩转了话题说。“他是王子?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夏飞胭想这永熙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温厚有点粘人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张凌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心里出现了个大大的疑问,但是他却没表露出来。袁野见好不容易见夏飞胭和张凌风的谈话有了一丝空隙,上前向张凌风一抱拳:“上次你帮我取箭救我一命,还没来及谢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我袁野的地方尽管开口。”张凌风还礼道:“袁兄言重了,说到谢,你倒是应该谢谢飞胭,为了救你,她急得连我都骂了。”张凌风大致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袁野还是第一次听到夏飞胭为了救自己竟然还闹了那么一出,心里的感动无法形容。夏飞胭见张凌风开自己玩笑,袁野定定地看向自己,那眼神里面充满了感激还有一种让她看了脸红的炽热情感。张凌风左右看看分别站在自己两边的袁野和夏飞胭,一个目光灼灼,一个含羞低首,他善解人意地一笑,悄然走到前面不远处去等他们。夏飞胭只觉得心在“扑通扑通”不规律地跳,想找点什么来说,却一时又找不到话题,袁野又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那个眼神真让人抬不起头来。“胭胭,”最后还是袁野开口打破了沉默,非常诚恳地说:“谢谢你。”“我们还客气什么?快走吧。凌风还等着我们呢。”夏飞胭赶紧快步走到前面去。这才偷偷伸手摸摸自己火热地双颊。吐了吐舌头。心想:我怎么了。只不过被他看了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地。那天夜里在张凌风家。他们三人边喝边聊。从童年趣事到拜师学艺。从小城地见闻到京城地大事。酒酣情更浓。正聊地高兴。突然“砰”地一声。夏飞胭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竟是醉了。张凌风和袁野相视一笑。张凌风拿过件衣服来披到夏飞胭身上。笑道:“都说了。要她别喝那么多。现在真地醉倒了不是。”“胭胭她高兴。想喝就让她喝。只要高兴就好。”袁野满不在乎地一摆手说。张凌风叫了两个小丫头来,将夏飞胭扶到安排好的房间去,夏飞胭一边走一边还不服气地嘟?埽骸拔也灰?ニ?酰?一挂?龋?饩瓶烧婧煤龋?杀?!?见夏飞胭的身影消失了,袁野回过头笑着说:“胭胭总是这么快活,什么难事到了她那里都算不了什么,就是天塌了,估计她也不会哭爹喊娘慌成一团。”张凌风和袁野都有了些酒意,却还没醉,只是说起话来就大方了很多。张凌风要仆人都退下,亲自为袁野斟了酒说:“那是因为她有什么难事都有你帮她顶着,飞胭自然不用担那些冤枉心,这是她遇着你的福气。”袁野正欲和张凌风碰杯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自嘲道:“你说错了,她的福气在你的手里,不是在我这里,不要说你不知道胭胭为什么到京城来,她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还差点丢了性命,你也该给她个交代了吧。”这帮夏飞胭讨公道的话说出了口,袁野不但没感到轻松,反而更加郁闷,连灌了自己几杯酒。张凌风笑笑摇摇头:“袁兄,这里没别人,我们今天晚上有什么说什么,我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不仅是因为你的功夫好,你虽然出生草莽,却行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凌风能交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快事。”张凌风跟袁野干了手中的酒,接着说:“恕凌风冒昧,在回答袁兄的话前,能不能先问袁兄一句话?”“你问吧。”袁野也觉得这个张凌风越来越对自己的脾气,不觉也把他当朋友看。张凌风微微一笑:“袁兄对飞胭仅仅只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谊吗?”袁野盯着张凌风,眼神从带着酒意的无所谓慢慢变成清澈明亮:“你问这干什么?”“袁兄,这就是你的不痛快了,该罚!”说着张凌风又灌了袁野一杯:“难道袁兄到现在还不把凌风当朋友?那么说来,凌风想攀袁兄这个朋友也是高攀不上了啊,我也罚自己。”张凌风刚把杯子举到嘴边,袁野伸手夺过了过去,放到桌上:“不错,我对胭胭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些感情,但是我很清楚她对你的感情。”“不,你们两个都没弄明白,因为不管你和飞胭哪一个,想到对方的时候总会把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搬出来拦在中间,所以还没开始想,就先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还能想出什么来呢?”张凌风嘴角挂着一抹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袁野似乎听明白了张凌风的意思,却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你的意思是说。。。。张凌风非常认真地对袁野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怎么可能?”袁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是该替自己高兴还是替夏飞胭惋惜?“有什么不可能的?”张凌风明显是喝的有些多,少了平常的礼貌谦和,多了几分大气洒。“胭胭长得那么漂亮,对人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袁野不会说那么些华丽的词藻,干脆直接问张凌风。张凌风笑着摇摇头,靠近袁野将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肩膀上说:“你说得都对,她聪明活泼可爱,有时候还有些娇憨犯迷糊,跟她在一起的确是件非常轻松愉快的事情,可是我对她只有喜欢,没有爱,怎么办呢?”袁野有点不理解了,喜欢不就和爱差不多了吗?“她喜欢你,你也承认喜欢她,还用怎么办?当然就是明媒正娶成亲啊,这不很简单。”袁野皱了眉道:“你该不是觉得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配不上你吧?”张凌风这下笑意更浓:“袁兄啊袁兄,你还真会想,看来你是真地很想飞胭嫁给我了,那么明天我求母亲大人找媒婆上门提亲就是了,你可不要后悔。”袁野语塞,自己心里明明不是这么希望地,可是嫁给张凌风是夏飞胭最快乐的事情啊,现在张凌风开口说要娶她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失落和心疼?张凌风见袁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灌酒,杯子嫌小了,直接拿了酒坛往嘴里灌,一不小心,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袁兄,你看,这又是何必?你这么喜欢飞胭,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其实我想她也一样是喜欢你的,只是她从来没认真想过罢了。”张凌风夺下袁野手中的酒坛。“可是她从来就只喜欢你,一心想嫁给你,我,我只是她的胡子大叔,袁野大哥,她天天想得就是怎么把别地女人推给我。”袁野现在是真有些醉了,说话也开始不受控制,这些话闷在他心里很久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一吐为快。“你有没有明白地告诉她,你对他是一个男人喜欢女人的感情?”张凌风关切地问,袁野对待夏飞胭的那份感情,他早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没机会帮上他们两个地忙,夏飞胭嫁给袁野这样情深意重的男子,才会得到真正地幸福,自己是什么也给不了她,也给不起她。袁野摇头:“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可是我却开不了口,就是说了又怎么样,她只会当成一个玩笑来听,不会当真的,我是真地很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真地想娶她。。。。袁野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伏在桌上睡着了。张凌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袁兄,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你不努力去抓住,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了,我是深受其害,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说罢,张凌风看着门外夜寒露重,心里闪过那个令他魂牵梦萦清冷的身影,不由低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注),我想,我是再也没有办法去喜欢一个人象她那么深了,我负她太多太多了,我的心已经随她一起埋葬掉了。”“凌风,过来。”夏飞胭在院门口探出小半个脑袋,招呼正晨起练剑的张凌风。张凌风看看她神秘地样子,又回头看看自己住的屋子,然后走了过去:“怎么起这么早?”夏飞胭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地动作,左右打量了一下,将张凌风拉到院门外:“野哥昨天晚上是在你这里睡的吧?”夏飞胭是最早醉倒地,实际上喝得不算多,睡了一觉就正常了,倒是袁野是真喝得太多彻底醉倒,直到现在还没醒。“是啊,他醉得厉害现在还睡着,有事情吗?要不要把他叫起来?”“不,我不找他,他昨天喝多了都跟你说了什么?”夏飞胭怕袁野说出哥岩讲的那番话来,那可就糟糕了。张凌风当然不知道夏飞胭现在真正担心地是什么,他轻笑一声反问:“你以为他会说什么呢?”夏飞胭眼珠一骨碌,也不上他这当,嘻嘻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你们背着我会说什么话,不过通常没有女人在场酒又喝多的情况下,你们十之**会谈女人对不对?”“聪明!”张凌风笑着对夏飞胭竖起大拇指,然后也神秘地压低声音对夏飞胭说:“我可知道了袁兄一个大秘密,他心里有一个非常喜欢地女人。”————————————————————注:这里借用了唐元稹《离思五首其四》。全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意思是:经历过大海的广阔无边,不会再被别的水所引,经历过巫山的**缠绵,别处的景致就不称之为**了……花丛信步,我全无心思看那百化争艳,一半是因为笃佛修道,一半是因为忘不了你……传说此诗是为悼念亡妻韦丛所作。诗人运用“索物以托情”的比兴手法,以精警的词句、挚诚的情感,赞美了夫妻之间的恩爱,表达了对亡妻韦丛的忠贞与怀念之情。这首诗出现的时间和本书设定的历史时间可能有点出入,不过七瓣雪觉得用在此处最能表达张凌风的一种心境,大家就不要太深究了吧,呵呵!为什么要在这里用这样一首诗,以后大家就会明白了。(大家放心,后面关于这诗的注解是免费的,没多占用大家的点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