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讲完鬼故事没多久,好好的又突然停电了,这种档次的地方怎么说停电就停电呢,难道说因为没有及时上缴保护费被别人把电源给掐断了不成。更令人费解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尽然没有引起大家的**,连一点吃惊的声音都没人听到,奇了怪啦。大宇问了声没有人应,又用手往身边摸了一圈,空无一人,活见鬼啦?这些人都跑哪去了。大宇摸索着来到门边,准备到外面找人问问清楚。出了包房的门,走道里面同样漆黑,叫服务员没有回应,本来左边的通道尽头直接对着表演大厅,应该是灯火辉煌的,现在不仅什么也看不见,就连一点人声也没有,大宇后悔刚才和他们讲鬼故事,这会儿八成真的见鬼了,由于开始紧张,身上的汗毛都数了起来,好在脑筋还能使,想到还是先回包房比较安全,返身推包房的门,尽然推到了墙上,把手指歪得好疼,一想身上带有打火机,赶快打亮一看,身后根本没有门,左右走了几步都是墙,这一下吃惊可不小,脑筋开始有点混乱了,火光也灭了,再打已经打不燃,可能烧变形了。莫非今天来的不是晶帝夜总会,是鬼屋?一摸裤兜,有手机,总算是找到可以和人联络的工具啦,哈哈,现代化的东西就是好啊,看你等恶鬼怎么能将偶困住,拿着手机,心里面镇定了许多。先拨打吴星的电话,这家伙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尽然连个人影也不见,看我在电话里怎么教训你,转念一想,吴星可能此时也在哪个黑不窿东的地方正犯愁呢,先联系上再说吧。电话传出吴星手机熟悉的铃声,平时听着很烦,现在听起来别说有多舒坦,很快就接通了,心也很快就凉了,一阵阴风惨惨的声音从话筒里飘了出来:“先~生,这~里~是~阎~罗~殿,你~是~不~是~要~查~询~生~死~簿~啊?”查你个头啊,这是她妈谁在恶搞呢?赶快又拨立伟的电话,通了:“先~生,这~里~是~断~魂~桥,你~要~预~订~孟~婆~汤`吗?”靠!哪跟哪啊。准备打个110试试,电话嘟的一声没电了。完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宇感到大脑已经不好使了,无力的靠在墙上,没有一点头绪。在黑暗中呆了有些时候,眼睛有点适应了,隐约可以看到一丝微弱的光线照在通道的右边,可能那附近有直接开朝露天的窗户,先过去看看再说,走近一段距离,发现通道尽头被微光照到的地方好像是一个门洞,这下可好啦,总算是见着门了。就在比较接近门洞时,借着微光隐约看到门洞里站着一个人,但是没有头,可能不是人,大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想跑,脚像绑了铅块一样沉重,挪也挪不动,好在发现那无头之身也没有追赶的意思,大宇把手放到胸前冲它挥挥手,对方也冲大宇挥挥手,好像还挺懂礼貌,大宇张大嘴,对方没有反应,估计是因为没长头,大宇突然蹲下,无头人也蹲下,还猛然长出个头来,吓了大宇一跳,赶快站起来,对方也站起来,但是头一下就没了。如此反复几次,都是这样,大宇好像意识到什么,大着胆子走近蹲下细看,原来不是什么门洞,是一块半人高的镜子立在墙角,大宇看到的是他自己,镜子只有一半,站直的时候看不到头,蹲下就看到头了,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大宇自嘲了一下又不经意的往镜子里瞟了一眼,镜子里好像有变化,瞪大了眼睛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后面多了一个人,面无表情,满脸是血,有点像是小桃,正拿着一把刀从背后刺向镜子里的自己。那不等于就是……“不好!”大宇大叫了一声。这时一股强光从镜子里照了出来,影像全部消失了,耳边还传来阵阵的音乐声。“你醒了?刚才你睡着了,看你挺累的样子没叫醒你。”这是小桃的声音。大宇睁开眼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包房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去鬼门关梦游了一回,还和鬼差电话里头交流过,心说,“奶奶诶,你刚才怎么不早点叫我一声,让我吓死多少脑细胞。”看着大宇发愣,小桃一直低头微笑的看着他。原来大宇是在沙发上睡着了,身子歪在一边,头就枕在小桃的两个大腿窝中间,鼻子周围萦绕着青春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要不是有这么些人在,大宇真想就这样睡下去的感觉。意识到有点失态,赶快定了定神坐起来,看到主任和那女孩已经回到座位上,说道:“不好意思,可能酒喝多了,刚才睡着了。”“是想借故睡的吧,哈哈!”主任露出狡猾的笑容。大宇笑了笑也没有答话,一看表已经快凌晨1点了,反问道:“玩得还好吧,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吧。”心想你倒是和小姐秘密幽会啦,自己差点就和鬼见面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今天要感谢大宇的盛情款待啊。”主任这句话说的还算有点良心。“说这话就见外啦不是,大家兄弟一场嘛,以后也免不了要有麻烦老哥的地方。”这场面加上酒劲,大宇把话就越说越近了。“我看问题不大,像大宇这样的精英也不多见的嘛。”大宇心想但愿如此吧,总之今天的这把应该是赌对了,以后还得继续抓紧。然后对旗袍小姐说叫买单吧。趁着买单的间歇,大宇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给每个小姐通发了300小费,旗袍女孩也给了100,如果是一帮朋友来玩,小费理当自负,但是请了客户或者领导,小费就得通发,知趣的朋友下场就会找还给你,为了不让其他人觉得见外。大宇又问几个小姐要了电话号码,记了下来,小姐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买单的主,有求必应、积极配合,各自将电话和艺名通通报将上来。回到家,佳怡早就进入了梦乡,大宇随便梳洗了一下就轻手轻脚在佳怡身边躺下了。但是有个事情让大宇无法马上入睡,就是刚才讲鬼故事时,吴星说的那个案件,总之就是觉得别扭,他还得想想其中的缘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别人都没有当回事儿的故事,大宇却上心了,不仅是因为这是他恶梦的根源,同时,总觉得这故事里有点什么别的让自己闹心,仔细把整个过程回忆了几遍,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要说刚才在包房里的梦让只是让自己虚惊一场的话,那现在他发现的问题就是真正的邪门了。当时,吴星在描述案件的时候,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象和修饰,比如形容凶手可能是怎么样作案的,还有自己分析这个凶手是什么一个样子等等,对啦!就是这个“凶手可能是什么样子”的问题,其中描述的凶手样子竟然和大宇恶梦中所见到的屋顶上的人影是一摸一样的,夜行人,有脸没有五官,不仅这些外观一样,吴星甚至还有更详细的说明,说这凶手手里还握有一把圆月弯刀,当时,听故事的小姐们都说他瞎掰,谁也没相信,包括大宇也不会信。由于这个形象常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大宇已经下意识把这个情节当成了案件的一部分,况且喝得头晕脑胀的,在吴星讲起的时候并没有意识过来,只是觉得别扭,现在一想这就不对了,自己梦中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吴星大脑里去了呢?难道他能够进入我的梦境?没有道理啊!大宇越想越想不明白了,决定明天第一时间找吴星把这个心中的疑团搞个水落石出。第二天早上,一到办公室就把吴星给叫来了。大宇开门见山就问道:“吴星,你昨天讲的南江大学那起**案你是听别人说的吧,里面说的那个凶手你是怎么想到的。”吴星还以为故事编的挺不错,大宇要准备表扬自己呢:“呵呵,其实我哪里会编啊,的确是听人说的,至于那个凶手,我要是真能想到,那案不就早破了,也不致石沉大海不是,都是我胡诌的啦。”大宇还是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又强调一次:“你小子别买关子啦,真的就是这么随便乱想乱说的?”吴星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说倒是随便说的,不过你说怪不怪?我经常会做一个梦…”一听到梦,大宇神经紧张起来,还没等吴星说下去就打断道:“等等!你是说经常做一个梦?内容是不是都一样的啊?是不是你说的这个凶手就出现在你的梦里?”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大宇此时已经事感蹊跷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会看相啊。”吴星也有点纳闷。“不是的,我前段时间也老爱做同一个梦,春节从南江回来就一直做,梦里就有你说的这个人,一摸一样,只是没有你说的那什么圆月弯刀。”接着大宇给吴星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梦。吴星越听嘴张得越大,感觉比昨天听鬼故事还要怕,听完后又想了想说:“你说的人是和我梦见的一样,不过我的内容和你不太一样。”“说来听听。”大宇有些急不可待了。“我没有看到他站在屋顶上,而是看到他顺着楼梯间外墙的排水管滑到地面,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直奔傍边的那个配电房而去,然后不知道跑到哪就消失不见了。”“完了?就是这些啊。”“没错,就是这样啊。”“那你还说什么圆月弯刀?”“呵呵,前段不是演连续剧《圆月弯刀》吗,一看又是弯刀,就这么一说喽。”这时候也顾不上开玩笑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没说话,都觉得这事也他妈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