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这天,吴星妈接大宇和佳怡到家里一聚,做顿饭招待他们,以感谢在珠岛对吴星的关顾。饭还没上来,吴星妈一个人在厨房忙着,佳怡要帮忙她不让,三个人就在客厅聊着。吴星说:“龙哥,你说会不会回珠岛后就要发梦啊?”大宇说:“我心里也没底,但愿不像我们分析的那样吧。”吴星说:“你说山里和珠岛的那个**魔如果是双胞胎,珠岛的这个会不会也藏在附近的山里呢?而且原来我们的梦里都是黑衣蒙面的人,为什么山里这个不是这样的装束呢?”大宇说:“这个真的还说不清楚……”说到这儿,厨房里传来碗碟掉地破碎的声音,佳怡赶紧跑到厨房去看,担心吴星妈弄伤哪里,吴星妈正蹲在地上准备收拾打碎的瓷片,显得很慌乱,手到的地方并没有对上瓷片所在的位置,脑筋似乎没有集中在捡东西上面,彷徨不知所措。佳怡见状从傍边拿过扫帚把碎片扫到一起,问吴星妈:“阿姨,没有伤到哪里吧?”吴星妈失魂落魄的说:“没…没事儿,不小心就给打翻了,我…我来吧,你去客厅休息。”佳怡看只是碗打碎了,其他没有什么,在吴星妈的催促下,只好回到了客厅,告诉大宇和吴星没什么,三人继续聊。……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春节一过,大家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同时,大宇和小桃的想法也被验证了,随着进入春季后雷雨的增多,大宇和吴星的恶梦比以往更频繁的发生。萦绕大宇的还是那个旧梦,情节有所延续,那个教学楼傍的配电房变得清晰,吴星的梦恢复了城市雨巷、黑衣蒙面人。大宇的梦带来了绝望,也带来了希望,绝望和希望都来自南江,南江成了恶梦之地,但每一次的发展预示着离真相越来越近,如果感染在体内蔓延会产生异变可能危及生命,如果不断往来南江可以逐步窥见谜底,势必意味着用性命之危可能换取答案,大宇和佳怡无从选择,小桃也不愿意让大宇以身犯险,一切还得从长计议。吴星重新梦发,给珠岛和警方带来的是不幸和恐惧,有梦就基本意味着有案在发生,果然,雷雨夜的女性失踪报案开始接踵而至。新的一年,延续着去年的翻版,难道要让这一切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继续下去吗?大宇、吴星和警方进行了无数次的交流与分析,除了对问题发生的思路更为清晰,对于解决方案却没有定论。难道南江和珠岛的**魔父子都还活着?为什么南江没有事发,而珠岛案发还在继续?如果真的存在一对**魔双胞胎,这个制造孽种的老母又生在何方?是像南江的老**魔一样等着珠岛的凶徒自动收手呢?还是眼睁睁看着大宇和吴星继续恶化,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办。……又是一个雷雨夜。一个居住大院的门房里,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正坐在躺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的小电视,正放着一出粤剧,大爷还摇头晃脑的跟着屏幕里面唱着,外面雷光火闪、大雨倾盆并未影响到他的兴致,这样的值夜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原来是佳怡给吴星租房子的那个大院,门房的窗户正对大院唯一的入口大铁门,夜已经很深,不会再有车辆出入,铁门已经上了锁,只留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小门,供院内行人出入,大爷坐的这位置,有只鸟飞进来都可以看见,从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大院里都是些不超过7层的老居住楼,还有些更矮的车库、各家各户的杂物棚、公共浴室等平房,包括门口的这个小门房。就在大爷聚精会神盯着电视屏幕的时候,一间平房屋顶上陡然出现一个全身黑衣头戴白色面具的身影,就与吴星梦里的形象完全一样,难道此处惊现**魔?只见这人向周围看了看,脚不沾地,从那些间隔不远的平房上快速掠过,最后停在门房的屋顶,脚下房中的大爷正品了一口茶,继续看向屏幕,黑影再一提脚向前一串,消失在大雨之中,这时正值午夜0时。到了深夜两点,大爷看看挂钟,起身从墙上取下一串钥匙,穿上雨衣,来到小铁门前,将门锁上,回到屋里,将闹钟调到5点半,关了电视,往旁边的简易小**一躺,熄了灯,还可以睡上3个多钟头小觉。黎明5点,夜色更黑了,一个黑影原路返回,来到吴星住的那栋楼前,上楼来到吴星住房的门前,开门进屋,退去面具,连鞋带衣,全身上下脱了个精光,面无表情的换上干净的内衣裤,进到洗手间把衣服的水拧干,站到马桶上,取下一块吊顶装饰板,从里面拿出个袋子,把刚才脱下的东西全数放进里面,封好,放回吊顶上面,重新安好取下的装饰板,回到卧室,上床钻进被窝睡觉。早上雷雨停了,吴星被闹钟唤醒,坐起身来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靠!一做梦醒来就腰酸背疼的,真他妈倒霉!”洗漱整理完毕后,关门离开,来到公司就找大宇讲昨天晚上做的梦,两个人讲归讲,但仿佛对这个事情已经麻木了,都知道过段时间会自动停止,要做就让它做吧。……自从吴星回珠岛后,吴星妈就忧心匆匆,她的担忧来自无意间听到吴星他们的谈话,当听到**魔、双胞胎、黑衣蒙面人的时候,心里一惊,打碎了碗碟,现在仔细想来越觉得不对劲。说起黑衣蒙面人,自己在20多年前见过一个,又听到双胞胎,自己原本的确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吴星就是胞弟,哥哥一出生就离开了自己,这个情节连吴星包括他爹都不知道,还有就是**魔,原来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一个地道的**魔,这么多年来,想起就咬牙切齿,所以听到的时候才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