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了然的笑意

“嗯，看来，这些人还真的是准备要行动了啊，这么沉不住气。”南宫赫有些冷的眼神。“嗯，皇兄，这些日子，我还会继续关注的，如果一有情况，臣弟就会立即通知你的。”南宫墨这样对着南宫赫说道。“嗯，”南宫赫点点头，南宫墨办事儿，他是很放心的。“墨，那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啊。”南宫赫说道。“嗯，皇兄，你就放心吧！”虽然刚刚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场面，不过，南宫墨对于自己的这个皇兄，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还是十分尊敬的。刚刚皇兄这样看着柠儿，他好似看到了当初的那个自己，也是这样看着柠儿的。其实，他知道，柠儿的吸引力真的很大，如果皇兄真的喜欢上柠儿的话，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不过，现在皇兄并没有提起这件事儿，他想，那就暂时先搁在一边吧！“嗯。”两人走出书房的时候，沈轻柠结束了又一首曲子，然后起身，准备离开的。“柠儿，”南宫墨看到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忍不住的叫了出声。“墨，”她看了眼南宫墨，随即，转眼看了他身边的人，却不料竟然会是南宫赫，她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皇上，”随即，她打算行礼，但南宫赫却象是料到了她会如此做一般，对着沈轻柠道：“不必行礼，”随后，象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以后，若无旁人的话，这礼就免了吧。”南宫赫补充了一句。咋听到南宫赫这样的话，沈轻柠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很短暂的惊讶而已。“墨，那我就先回房了。皇上······。”“朕才刚刚说过，免礼的，怎么沈爱卿这么快就忘记了幺？”南宫赫有些微微的揶揄道。“是，皇上。”沈轻柠应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皇宫，御书房。对于沈轻柠对于南宫墨的如此亲昵的称呼，南宫赫自然是很**地感觉到了的。她和他，似乎是有些什么地方改变了。难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的喜欢，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吗？心里有些酸楚。原来，喜欢一个人却来不及去表达，竟然是这么的痛苦啊。这是第一次，南宫赫体会到了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一种感情。他明明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在自己的心底留下痕迹的。可是，当这种感情已经落下印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就连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都不自知。其实，南宫赫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南宫墨喜欢沈轻柠，恐怕比他更加早吧！这样子细细想起来，他似乎是很早就察觉到了墨的反常了吧！那日在沁心宫，当他知道沈轻柠为女子身的时候，那讶异的表情，他不会忘记了，而墨弟，却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般，那样一副平淡的表情。他想，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墨弟就已经喜欢上了她吧。他突然想起，那次，沈轻柠远赴边境之时，墨弟竟然一反往常，要求以军师的身份前往边境，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她了幺？可是，真的只能就这样放弃了吗？南宫赫在心里这样反问着自己。甘心吗？真的甘心吗？这可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他的心湖里投下了如此的一颗石子啊，让他的心从此为她泛起涟漪。他不想，也无法做到，至少此刻，他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这样的逼着自己忘记一个人，太过于痛苦。从小，对于墨弟喜欢的东西，他从来都是毫无异议地拱手相让的。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亲的弟弟，所以他愿意如此。可是，有谁能够告诉他，感情的事情也是能够相让的吗？对于自己和墨弟同时喜欢上的女子，他也能够放手，让给自己最亲爱的弟弟吗？这一次，他犹豫了，他疑惑了。也许，她喜欢的是墨弟，可是，哪怕最后的结果真是如此的，他也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就这一次，他不想如此放弃。他想，也许，母后能够给他一些意见的吧！虽然连他也不清楚母后和父皇之间的感情为何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的更加的深刻，不过，年少时从哪些年长的宫女口中，他还是知道了一些的。曾经，他虽然感动于母后和父皇如此深刻的爱意，却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那个时候的他，对于这些，还不是很明白。如此，他想，他也许是明白了一些了吧，父皇和母后，那样深刻的感情，是在一日一日的积累下才愈加深刻的吧！太后寝宫。“母后，”南宫赫走进刘氏的寝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刘氏，她的手里捧着本书，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刘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哦，赫儿啊，”听到声音，刘氏的目光从书中抬起来，看着面前的儿子。怎么这个时间点儿了，赫儿会过来呢？“怎么了，赫儿？”她放下书本，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带着点迷茫，带着点困惑，似乎还带着点愁苦，这样的赫儿，是她所不熟悉的。“母后······，”南宫赫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他本就是想找母后帮忙的，却不知道该如此说，“赫儿，有什么事儿，就和母后说说吧！”刘氏鼓励道。她的两个儿子啊，从来都是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肯开口。其实，她真的很希望，就像寻常人家那样，儿子能够找母亲聊天谈心，这是她多年来的心愿。“母后，您对父皇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其实，南宫赫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刘氏给出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爱，而且还是非常肯定的爱。对于这个，他早些时候就知道了。刘氏想不到儿子开口的问题竟然会是这个，微微讶异了一下。随即，她看了南宫赫一眼，然后对着南宫赫说道：“爱，很爱很爱，母后爱你父皇，这一生，母后爱过的，也只有你的父皇。”她的一生，这个男子已经占据了她的心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融入了她的生命里了。尽管如今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可是他的身影，却是至始至终都是陪伴在她的身边的，她知道。对于他的离开，她知道，终有一天是无法避免的啊。他和她，总归有一日是要离开的，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离开地这么突然。不过，赫儿今日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呢？“赫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呢？”刘氏这样问着南宫赫。只是，南宫赫却并没有回答刘氏的这个问题，他很快又问了一句，“母后，您说，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他的心里很是矛盾，究竟，他是仅仅只是喜欢沈轻柠呢，还是，他对于她，已经不仅仅只是喜欢了呢。”听到儿子这样的问题，刘氏的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原来，儿子想问的，竟然是这个啊。只是，赫儿怎么会突然之间问她这个问题呢？莫不是，赫儿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了吗，可是她这个做母后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