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尘听到皇欲楼声嘶力竭的呐喊心中也是感到悲凉,对于皇欲楼这样一个从小被畸形教育大的人爱是什么,罗玉尘真的是对于皇欲楼解释不明白,甚至罗玉尘自己也不懂爱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像杨秀博一样为了阿狸不惜背叛自己的剑宗呢,罗玉尘不知道,所以罗玉尘不能劝说皇欲楼,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皇欲楼站在那里,对着海边,没有咆哮,没有声音,甚至身体都没有抖动,竟然也没有眼泪,皇欲楼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此刻的皇欲楼哪里还有那种披靡天下的风采,哪里还有当年单人站立在阵宗围城之上的英姿,哪里还有天下十六少帅的身份,有的只是一个可怜人。罗玉尘望着皇欲楼的身影微微叹气,却是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就转身离开了海边,皇欲楼和洛沉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罗玉尘需要去找洛沉问清楚,罗玉尘需要明白洛沉心中所想,才能进一步施展自己的计划,罗玉尘没有觉得自己心狠,没有觉得自己丧尽天良,竟然利用他们二人来到达自己的目的,因为罗玉尘知道,如果这二位不配合,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在皇遗宗大殿的四周,有着无数的房屋,这些房屋都是可怜的洛羽宗弟子的栖身场所,房屋之外都是没有护卫,有的只是门上的一个个的标牌,表示着这屋子内的洛羽宗弟子是属于何人,屋子里的洛羽宗弟子们像是一个货物,一个玩具,有的只是归属,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地位。罗玉尘心中微沉,却是没有说些什么,罗玉尘从小流落街头见过了无数的女子的不幸,在这个有着修行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以力量为尊,男子没有力量丧失的是尊严,可女子没有力量那就丧失的不仅仅是尊严了,失去的还有活下去的权利,甚至她们都不能选择自己如何死去,罗玉尘明白,自己就算是改变了世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优胜略汰,弱肉强食!罗玉尘慢慢的走到门上刻着皇欲楼三个大字的屋子门前,这屋子内没有其余屋子里传出的**的声音,因为在皇遗宗,皇姓,就代表着一切,皇欲楼就代表着不可侵犯!只有皇欲楼把洛沉从这个屋子里赶出去,别人才能对洛沉染指,这就是权力。可是罗玉尘也明白,就算是以皇欲楼之威也不能霸占着洛沉太久,因为洛沉太美,如果皇欲楼霸主着洛沉太久,那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弟子会不会对皇欲楼群起而攻之!罗玉尘迟疑了,罗玉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对洛沉说,可是罗玉尘还是咬着牙推开了门,洛沉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用那根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的银针在绣着什么,那般的安静,还是那样的美貌的不似凡间的人,难怪洛沉能吸引到皇欲楼那样不可一世的人。罗玉尘静静的叹息一声,然后张嘴说道“你真厉害,你都不知道你明天还会不会活着,竟然还有心情刺绣呢?”罗玉尘实在不知道怎么对洛沉说道,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洛沉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每天听着别的屋子传来的声音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那么淡然的刺绣,罗玉尘心中莫名有些发火,所以洛沉竟然是直接讽刺了起来。洛沉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咬断了银针上的细线,抬起头对着罗玉尘笑着说道“我不刺绣,还能干些什么?不知道罗大少帅有何高见?”罗玉尘听到洛沉的话,无奈的摊开手说道“我知道你俩有情义,可是你也不用把自己直接推入火坑吧,现在好了,你现在安危不保,皇欲楼每天抓耳挠腮的想着拿你怎么办。就连我都要万里奔袭想办法把你救出去。”听到罗玉尘的话洛沉扑哧一笑,这一笑却是完全属于嘲讽“你罗少帅万里奔袭前来,为的应该是挑起皇遗洛羽之争吧。”罗玉尘也没想过自己的这么明显的算盘能瞒过洛沉,也就直接说道“想要皇遗洛羽之争我只要等到几年之后皇欲楼再也保护不住你,让你被别人夺去就可以了,何必万里奔袭,几年之后皇欲楼再也压不住皇遗宗内的其余弟子,被群起攻之,你被夺去之后定然是一心寻死,你一死,以皇欲楼的姓格定然是要抢你的尸身去往洛羽宗,那时候,皇遗洛羽二宗也是定然大乱的。”洛沉听到罗玉尘的话眼睛一咪,手中把银针握紧了几分却是没有出声。罗玉尘自然是把洛沉的反应看在眼里,也就接着说道“皇欲楼没有封住你的修为就是证据,这小子可是巴不得你趁着黑夜逃出皇遗宗呢,可惜呀,你若是舍得看他受尽责罚,看他失去代表一切的皇姓,怎么可能被他抓来这皇遗宗之内呢?我说的对么,荆澈!”荆澈二字一出,洛沉眼中立刻是杀机毕现,直接是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罗玉尘,看样子只要罗玉尘稍有一丝异动,恐怕都是要出手将罗玉尘斩杀当场,洛沉的眼中已经是覆盖起了淡淡的红色光芒!罗玉尘见到洛沉的表情和反应之后立刻说道“我是魔教少帅,你的身世荆天歌当然是会告诉我,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过别人,大家是自己人。”洛沉,或者说是荆澈,仔细的打量着罗玉尘好久好久之后终于是淡淡的放下心中的杀意,淡淡的开口说道“荆澈这个名字我从来就没有用过,我叫洛沉!”罗玉尘赶忙是点头,毕竟罗玉尘心中明白,人家才是魔教的正牌圣女,自己这个少帅其实也就是让荆天歌青睐有加,不过罗玉尘可是丝毫都没有想和这个荆姓女子正面交锋的意思,就和罗玉尘所说的一样,洛沉姓荆,那罗玉尘和洛沉就真的是自己人,毕竟一个人最没有办法选择的除了生死,就是命运和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