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儿子被擒,冀州危第一百五十二章 儿子被擒,冀州危话说两家大战,苏护有心劫营,崇侯虎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金葵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於马下。 侯虎见势不能支,且战且走。 崇侯虎的长子应彪,负责断后保父,杀一条路,逃了出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急忙奔走,夜半更深,不认路途而行,只要保全性命。 苏护赶杀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便传令鸣金收军。 此次战役,苏护得了全胜,凯旋回冀州。 单言崇侯虎领败兵,父子迤逦往前走,过了不久,黄元济、孙子羽催後军赶来,众人并马而行。崇侯虎在马上颓废良久,对众将叹了一口气,说道:“吾自提兵以来,未尝大败;今被逆贼暗劫吾营,黑夜交兵,未曾准备,以致损折军将,此恨如何不报?我想那西伯姬昌,倒是打得好主意,连逆旨意,按兵不动,坐观成败,自在安然,真是可恨!””长子应彪听了,对崇侯虎说道:“我军新败,锐气已失,不如按兵不动。 派遣一军去催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想办法。 ”侯虎听了,对他说道:“我儿所见甚明,到天明收住人马,再作别议。 ”崇侯虎还没说完,就听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侯虎父子众将急向前看时。 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 画杆戟,面如满月。 若涂朱,厉声大骂:“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候你多时,可速倒戈受死,此刻还不下马,更待何时?”侯虎听了,大骂道:“奸贼子!你父子一齐谋反。 忤逆朝廷。 又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 将你们的身体切成无数段,都不足以赎了这等罪过。 我等寅夜,中你贼人奸计,尔等现在还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 不日,那圣上大军一到。 汝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崇侯虎对身边地人说道:“谁上去与我拿下这个反贼?”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冲了上去,苏全忠用手面相迎,两马相交,一场大战。话说两个将领战的正酣,不分胜负。 孙子羽以为有机可乘。 纵马舞叉,也冲了上去,和黄元济一起攻向全忠;全忠丝毫不惧,大喝一声,刺子羽於马下,反倒失了性命。苏全忠杀了子羽后,奋勇来战崇侯虎,侯虎父子一个对视,一齐冲了上去,战住全忠。 全忠抖擞神威。 好似弄风猛虎。 扰海蛟龙,战住三人。正战间。 全忠再次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心金甲挑下了半边。 侯虎大惊,将马一夹,跳出围来,往外便走。崇应彪见父亲败走,意急心忙,慌了手;不提防被全忠当心一戟刺来,应彪急闪时,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几乎落马。 众将急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 全忠欲要追赶,又恐黑夜之间,不当稳便,只得收了人马进城。此时天色渐明,两边来报苏护。 苏护令长子到殿前,问道:“我儿,可曾拿了那贼人?苏全忠回答道:“奉父亲将令,在五间镇埋伏,至半夜时候,那败兵才到。 孩儿奋勇刺死了孙子羽,挑崇侯虎护心甲,伤崇应彪左臂,几乎落马,却被众将救逃。 那时黑夜,孩儿恐有变化,不敢造次追赶,故此收兵。 ”苏护听了,转身对全忠说道:“好了这老贼!我儿劳碌了一夜,先下去休息罢。 ”… … …却说崇侯虎父子带伤而逃,走了一夜,非常的困乏。 匆匆忙忙收了一些败兵残将,接着赶路,只见败军每走一段路,都有一个人到下。 一阵挣扎后,还是站不起来。 这战了一夜,活下来的都是重伤之人。崇侯虎见了,停下马来,黯然叹气。黄元济见崇侯虎停了下来,就走了上去,问道:“君侯何故感叹?胜败军乃家常事,昨日偶未提防,误中奸计;君侯且将残兵暂行札住,可发一道催军文书,往西岐催西伯侯速调兵马前来,以便截战。 一则添兵相助,二则可复今日之恨耳。 不知君侯意下若何?”崇侯虎听了,有些不愿的说道:“姬昌按兵不举,坐观成败,我今又去催他,反倒让他违逆圣旨的罪名得意洗脱。 ”黄元济听了,不再说话,他对姬昌不发兵,坐观成败的态度,也是有些不满,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不去催他们发兵,又能如何?两人正在迟疑要不要去请那西伯侯地时候,只听前边人马大队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崇侯虎不知道是何处人马,骇得魂不附体,魄绕空中。 急自上马,望前看时;只见两杆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崇侯虎刚才惊得魂魄飞升,现在见来人是自己地亲弟弟,才放下心来。 黑虎见兄长那个狼狈的样子,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兄长,就是太蛮横自大了,不懂得变通,又有些忠心,人家西伯侯都没动手,他瞎起个什么劲,现在好了,自己损兵折将,一场辛苦,到底为了谁?不过两人毕竟是兄弟,感情还算深厚。 黑虎虽然腹诽兄长,但是嘴上却说道:“我在曹州听闻兄长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实为万幸!”双方客气寒暄了一阵后,合兵一处,一齐往冀州赶去,曹州兵在先。 呐喊叫战、冀州探马见了,急忙回府报苏护说道:“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 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听了,低头沉思了半晌,对众将领说道:“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没有一个能是他的对手,我等该如何才是正理?”左右将领听了,一阵茫然。 黑虎之名,他们也得知不多。 只见苏护长子苏全忠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谅一崇黑虎,有什么好怕地?”苏护听了,说道:“真是少年不经事,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那黑虎曾遇异人。 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如此轻视,落败之时。 后悔如何来得及?”苏全忠听了,不服气说道:“父亲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将那黑虎擒来就是。 ”苏护也有些不爽,说道:“你若去了,是自取其辱,莫要后悔。 ”全忠那里听得进去,翻身上马,开放城门。 一骑当先。 厉声高叫:“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蓝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外有苏全忠讨战。 ”黑虎听了。 心中暗喜:他这次来,一是为长兄兵败,二是为苏护解围,以成全当年友谊交情。 急忙令左右备坐骑,即翻身来到了军前。见苏全忠耀武扬威,黑虎不由得笑道:“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 ”苏全忠年轻气盛,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黑虎枭勇,本来心存一拼,现在哪里肯回去?只听他大言说道:“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收军,饶你生命。 不然,悔之晚矣!”黑虎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现在听苏全忠这么说,不由得大声怒道:“小畜生!焉敢无礼。 今日就代尔父亲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说完,举湛金斧劈面砍去,全忠将手中戟急架相迎,兽马相交,一场恶战。苏全忠也是有本事,竟和黑虎打得不相上下。 其实,黑虎地本事不在手里的双斧,而是背上的葫芦,不要小看了这葫芦,这葫芦乃是截教赐予,里面是暗藏玄机。苏全忠没见到异术,放下心来,越战越勇,直把黑虎给惊出一声冷汗,大叹苏护虎父无犬子,就撤马回营,不想那苏全忠不知深浅,还纵马追了上去。 黑虎愤怒,口里念念有词,那葫芦飞到了空中,喷出黑雾来,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铁嘴神鹰一出来后,就迅猛的像苏全忠攻去,苏全忠一个措手不及,匆忙之间,拿起长戟抵挡,可是如何抵挡得住。 要不是黑虎见机得快,连忙指使神鹰,苏全忠定会被神鹰抓破,脑袋开花。 虽然神鹰让开了,可还是在苏全忠地马头上啄了一下,把马眼给啄去了。马受痛不住,疯狂的挣扎,苏全忠直直地摔了下来,黑虎一声令下,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的,黑虎凯旋而归。苏全忠全凭一身勇猛,和火气,进入敌军大营后,还是喋喋不休,骂个不停。 崇侯虎听了,气愤不过,几乎想要将他拉出去斩了,却被黑虎给劝住了,一番以理说教后,崇侯虎只好愤愤作罢。 但自己弟弟胜利了,也是一件好事,自是不能亏待了,连忙摆酒设宴,好好庆贺一番,扫扫晦气。话说黑虎擒了苏全忠,探马赶忙回报,苏护虽然明知是这个结果,可也不禁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苏护对众人愤道:“此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今日被擒,理之当然。 但吾为豪杰一场,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却为何来?只因生了妲己,昏君听信谗言,使我满门受祸,官民遭殃;这都是我生此不肖之女,以遭此无穷之祸耳!倘久后此城一破,使我妻女擒往朝歌,露面抛头,尸骸残暴,惹天下诸侯笑我为无谋之辈。 不若先杀妻女,然後自刎,庶几不失大丈夫之所为。 ”苏护说完,拿剑进入走进后厅,欲将女儿妲己给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