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儿端起桌上的清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却为紧接着接皇甫秀华的话,而是略微顿了顿,目光在在场的人的面上弗了一圈,只见惠嫔冷哼了一声,轻声道:“显摆!”,不过上官玉儿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嘴角的笑意不减,而一边的良贵人与何贵人则是互相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发白,不过在对上上官玉儿的目光的时候,都将脑袋垂了下去。上官玉儿的目光在慕容熏的脸色微做停留,才缓缓开口道:“妹妹说错了,这花不是陛下偶然所得,而是他经过了八年的时间亲自培育说得!”,她将“亲自”二字咬的极重。皇甫秀华面上的神色变幻,笑容有些僵硬的看着上官玉儿问道:“陛下为了姐姐花了八年的时间培育这花么?”上官玉儿却是点到即止,但笑不语。场上一时有些安静,连赵盼都微微蹙起眉头一副思考的模样,若是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花八年的时间只为她一时的兴趣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在这男人心中的地位该有多深呢?何况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慕容熏心中却是冷笑不止,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封后后不久,曾经与赵彻看着满园的**戏言,若是这三种颜色的**开在一种花的身上又会如何呢?那个下午的风很宁静,他含笑不语,只是原来所有的温柔都只是属于别的女人罢了!“皇上驾到,太子驾到!”一声尖细的叫喊打破了这场上暂时的沉默。众人起身接驾。只见一身玄色龙袍的赵彻率先大步走在前面,而赵挚慢跑着跟在他的身后,路过慕容熏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跟上了赵彻的步伐。赵彻神色冷峻的走到了上官玉儿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又看着下方的一众女子沉声道:“都平身吧!”上官玉儿端坐于赵彻的身边,笑道:“臣妾正在邀众位姐妹一起赏看着花儿呢!”赵彻的脸色微变,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慕容熏一眼,眸子里面的黑色愈发的深沉,他看着正中央的玉台上面摆放的三色**,有一瞬间的失神。“陛下?”上官玉儿轻轻的推了一下赵彻,目光里面有一丝哀怨。赵彻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幅度,眸色也似乎黯淡的几分,他看了一眼德妃,道:“太子今日的功课太傅都在夸赞,你教的不错!”,赵挚恭敬的立在赵彻的身后,闻见赵彻夸他的时候,脸上红了一下,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德妃神色淡淡的,道:“这都是太傅教得好加上太子的天赋,臣妾不敢贸然领功!”赵彻看了德妃一眼,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面上却是露出一丝柔意,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不引人瞩目的良贵人与何贵人,两人面上一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倒显得有几分惊慌的不知道如何自处。赵彻转眼便是将目光移开,看着两位公主说道:“和玺,丹卉,过来!”或是太久没有见到父皇,又或是赵彻此刻的语气有些冷淡,丹卉藏在何贵人身后不肯出去,何贵人推了她几下她也只是紧紧的拉着何贵人的衣角不松开,何贵人有些急了,轻叱了几句,丹卉立即便是红了眼睛,眼见就要哭了出来,但是却是咬着唇,倔强的不肯留眼泪。而和玺则是微微笑着,缓步走到了赵彻身前,颌首道:“见过父皇!”,许是赵彻许久都没有这般的注视过她了,和玺显得有几分兴奋。赵彻将和玺唤到了身边,问了几句她日常的情况,目光一沉问道:“喜欢灵秀殿么?”和玺微微害羞道:“喜欢!”“那你便是在灵秀殿住几日,随便陪贵妃娘娘说会儿话吧!”赵凌淡淡道。和玺神色一变,转头看了一眼良贵人一眼,只见良贵人面上没有血色,直直的看着和玺点了点头。和玺垂眸道:“是,父皇!”上官玉儿面上一喜,直朝着和玺招手,笑道:“好孩子,过来!”,皇家想来是母凭子贵,她膝下无子,陛下此番的意思便是要将和玺给了自己,虽然是个公主,但是毕竟对自己日后的地位也是有作用的。皇甫秀华的面色变了一下,含笑抬头看着赵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道:“臣妾瞧着丹卉伶俐可爱,正愁着一个人闷得慌,不若也叫丹卉陪陪臣妾?”赵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要问问何贵人与丹卉自己的意思!”皇甫秀华面色僵了一下,随即又转过头看向了何贵人,似乎在询问。何贵人一脸的惨白,丹卉却是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她,心中便是一阵绞痛,只是她份位低下,日后必然不能给丹卉一个好的出身,而柔妃却是居于妃位,日后更有成为皇后的可能,想及此,何贵人便是狠心了一下,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时丹卉的福气!”丹卉小小的年纪就像是知道了母亲不要她了一般,一时间眼泪刷刷的掉,很是惹人心疼。许是即将为人母亲,皇甫玉华叹息了一声,对自己姐姐的做法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她们只是将孩子作为争宠和巩固地位的武器,但是那里会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苦!”而右上方的德妃的面色更是惨白,她忽然起身,淡淡道:“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告退了!”赵彻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里面多了一丝难言的意味。赵挚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舍不得这里的热闹,但是最终还是与德妃一起离去了,在路过慕容熏身边的时候,对她眨了眨眼睛,慕容熏亦是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报之微微一笑,原以为没有人注意到的细节,却是落入了赵彻的眼中,他看了一眼慕容熏状似随意的问道:“王妃与太子似乎很投缘!”慕容熏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道:“在伏象山时,为了躲避叛军,臣妾与太子相处过一些时日!”赵彻微微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又在坐了一会儿,上官玉儿将赵彻留了下来,便是心满意足的宣布今日便是就到这里了。慕容熏回去之时心中倒是有一分疑惑,为何今晚没有见到赵琦呢?依着上官玉儿的个性必然是不会漏下的,而且为何自己会比大家晚到半个小时呢?带着疑惑,慕容熏回到了幻壁院,本来赵盼要随她一道回去,但是半路之上却是只见一个宫女匆匆的前来,将她唤了去。一踏进院子,便是见着门口候着一个小太监,慕容熏顿时心头一惊,这太监她自是认得的,便是赵彻的贴身伺候的太监,他的师傅,也便是如今的大内总管苏仁思乃是与赵彻一同长大,感情很是深厚。当年便是听闻苏仁思练就了一门极其阴毒的武功,在赵彻登基之后不久更是遇到了无数的刺杀,其中便是这位苏仁思一直贴身保护,只是碍于他为人低调且又是个阉人方才没有登上五洲高手排行榜吧,如今,八年时间已过,只怕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了。慕容熏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小太监,只见唇红齿白倒也是一副好模样,只是内力却是散发着一股冷冽的阴气,想来苏仁思已是将那门武功传给了他罢。小太监瞧着慕容熏的身影,便是笑着上前打千儿道:“见过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