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做夫人，不是要做婢女

（一）“好了，他们走了。”竺梓昕反应了一下，哦，对，他们都走了，她就该把接下来的戏给演完才是，于是便福了福身，“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以报公子救命之恩。”这一套是竺梓昕从小书上看来的，现在正是活学活用的时候。以身相许？江凌澈在心中暗笑了一下，也亏她说的出来，从她刚才看他那眼神中看，分明就是想扑上来的样子，这如今被她逮到机会就想以身相许了，那不是被她占尽了便宜，不过从她刚才的表述中看，加上看她的身段体型，倒是很像之前在百花楼里跳舞的那个牡丹，想来应该就是她了。她的舞倒是真的跳的不错，加上她还是蛮有趣的一个姑娘，江凌澈觉得留着她也不错呢。“姑娘如果真的想报答我的恩情的话，你要是为奴为婢的话本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将你带在身边。”“诶？？？为奴为婢？”竺梓昕彻底的愣住了，怎么跳到那里去了？江凌澈看她的反应就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为其解释道：“是啊，一般女子要报答男子的恩情都有两个版本，一是以身相许，二就是为奴为婢了，本公子选择第二条。”还有这样的？她不知道啊！不行啊，她是要做他的妻子啊，不是要做婢女啊！“那个，公子，打个商量你看成不，我会很多东西的，琴棋书画，歌舞皆擅长，给你做老婆，你不会吃亏的。”为了得打动眼前的俊美男人，竺梓昕努力的推销自己。江凌澈在心底都要笑的内伤了，这姑娘果然非常的不一样，还真没遇见过哪个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向男人求婚的，不过他倒是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她这种另类的行为，很合他的胃口呢，觉得有趣的紧。“姑娘，这婚姻大事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岂能儿戏，如若姑娘不愿意为奴为婢，本公子自然也不会勉强姑娘，只能在这里与姑娘分道扬镳了。”说完，江凌澈还双手一抱拳，算是要跟她就此告别了。竺梓昕一看这苗头，一咬牙，拉住了江凌澈，道：“公子，凡事好商量吗，为奴为婢就为奴为婢吧。”竺梓昕说的极其的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要是就这么跟他分开了，那么她刚才做的不都全白费了吗，暂时做不了他的妻子，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虽然是做婢女，但最起码还是跟在他身边的，总还是有机会的。“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其实竺梓昕非常的单纯，像江凌澈这样的是能一眼就看穿其心思的，所以才故意这般逗弄她的。“恩。”竺梓昕心里那是多么的不情愿啊，恨不得把嘴给嘟起来表示抗议。“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姓江，叫江凌澈，不过你是做婢女的，以后得叫我少爷，知道吗。”“知道了。”“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江凌澈知道她在百花楼的花名叫牡丹，不过很明显，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我叫竺梓昕。”“你姓竺？”江凌澈很是诧异。“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竺梓昕有些不解，她的姓很奇怪吗？“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竺这个姓不常见呢。”其实本来他都已经要离开这里了，但是突然还想再找找竺瑾瑜的下落，想再试试，然后竺瑾瑜没找到，倒是遇见了同样姓竺的竺梓昕，这也算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吗？她的姓很少见，这个她倒是不知道呢，爹娘也没跟她说过。“你叫竺梓昕，梓昕是自信的谐音，想来你爹娘肯定是希望你活的开心自信呢。”这一刻，竺梓昕真的被触动了，江凌澈这么简单的就猜出了爹娘给她起这个名字的含义，的确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爹娘给她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不要因为他们当年的事而有什么负担，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自信的生活。不过，其实她爹娘实在是多虑了，她一点也不觉得爹娘当年的事是不好的，反而很是欣赏爹娘当年的行为呢，当年因为爹娘之间的感情不容于世，于是他们就私奔了，私奔，这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啊，她非常想也找个人试试呢。“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昕儿吧。”江凌澈自顾自的就定好了她的称谓，“走吧，小昕儿，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只怕天黑了我们也到不了下一个县城。”“哦，好。”但是因为竺梓昕走的太慢了，江凌澈回过头就看见她走的是一瘸一拐的，其实竺梓昕刚才的那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江凌澈的眼，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现在居然连走路都走不像了，“小昕儿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没，没什么。”竺梓昕捂着被自己估计都掐紫了的大腿，是有苦难言啊，不就是为了博得他的一点同情吗，结果事与愿违，只落得个婢女的下场，早知道就不这么拼命的掐自己了。“既然没事，那就快点走吧，像你这么走下去，天都要黑了。”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江凌澈还是明显放慢了脚步，配合着竺梓昕走的。（二）因为竺梓昕拖着那条伤腿，他们果然没有在天黑前走到下一个县城，没办法，只能露宿野外了。生了一堆火后，江凌澈就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来一个饼开始吃了，看的竺梓昕很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因为早上就被追，她其实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能不饿吗。竺梓昕眼馋的盯着江凌澈手里的饼，谄媚的凑上前去，说道：“你手里的饼可不可以给我半个吃吃？”“什么‘你你你’的，要叫少爷。”江凌澈纠正着她，却是完全没有要把饼给她半个的意思。“是，少爷，那现在可以给我半个饼吃了吗？”江凌澈没有给她饼，反而是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竹制的装水的筒子，递给了竺梓昕，“小昕儿，给少爷我去找点水来。”“咦？可是我还没吃呢？”竺梓昕那个怨啊，她还饿着呢，哪有力气去给他找水啊。“小昕儿这就不听话了，难道还要少爷我亲自去找水吗？”江凌澈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乖乖的去找水的话，也许少爷我会留半个饼给你哦。”竺梓昕想了想，迫于食物的**，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那好吧，我去找水，那你得记得留半个饼给我啊。”怪只怪她自己没有准备任何的干粮！（三）在竺梓昕打好水回来的时候，江凌澈的饼早就吃完了，竺梓昕看着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已经在闭目养神的江凌澈，再加上那严重抗议的肚子，她是彻底的爆发了。“我，我，我的饼呢，你太过分了，不是说好留半个给我的吗，为什么你没留，你个大骗子！”江凌澈对于竺梓昕的指责倒是一点不在意，反而是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说：“怪只怪你去的太久了，饼早就吃完了。”竺梓昕伸出气的颤抖的兰花指指着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那个愤恨啊，最后只能把手里还拿着的竹筒子扔给了他，然后骂了一句，“你混蛋！”然后就坐到一边去不理他了！江凌澈一点都不在意被骂了，反而有些乐呵，他就是喜欢这样逗逗她，看她的各种反应，真真是有趣的紧呢，不过好像有点玩过头了，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江凌澈走到竺梓昕的身边，想哄哄她，“小昕儿，生气了？”“哼。”竺梓昕不理他。“好了，小昕儿，别气了，看看这是什么？”然后江凌澈从背后拿出一只已经烤好了的山鸡放在竺梓昕的面前。他怎么会饿着她呢，其实他包袱里还有一些饼呢，不过竺梓昕出去打水后，正好有一只山鸡来到了这附近，他就把它给烤了。“哇哇，是烤鸡啊。”竺梓昕一见这山鸡就什么都忘记了，也不跟他生气了，一把抢过山鸡就先扯了一只鸡腿下来，开始吃了。江凌澈就在旁边看着她吃，然后摇了摇头，真的一点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吃的满嘴都是油，没办法，他只能拿出自己带的帕子给竺梓昕，“擦擦吧，吃的到处都是。”竺梓昕一点不客气的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然后接着吃，直到把烤鸡都吃完了，然后用帕子擦了一下嘴，但是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手指头，问江凌澈，“还有没有？”这绝对不是竺梓昕太能吃了，实在是因为她一天没吃东西太饿了，加上这只烤鸡其实根本就不大，或者应该说还是挺小一只的，所以她才没饱。江凌澈怔了一下，看她那小身段，想不到还挺能吃的，“烤鸡是没有了，不过还有饼，要吃不？”烤鸡可是仅此一只，都给她吃掉了。“要。”竺梓昕也不挑食，现在是只要管饱就行了。然后江凌澈就从包袱里又拿了一个饼出来给竺梓昕，竺梓昕也就欢欢喜喜的接过吃了，她吃到一半，江凌澈又递水给她喝，是伺候的无微不至。本来叫她去打水就是给她喝的，因为那饼糙的很，他是怕她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