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青史醒来后就换上了昨晚给他当垫子的粗布衣,灰色的布衣早已经老旧发白了,穿在张青史身上短了一截,而且上面还有几个补丁,让张青史觉得很别扭,但是衣服洗的很干净,大概是因为洗了很多次的原因,本来穿在身上应该很不舒服的布衣穿起来竟不是太难受。换好衣服后的张青史发现他忘了偷鞋,擦的贼亮的皮鞋配打了补丁的粗布衣怎么看怎么不象,而且这布衣虽然是袍子的形式,但它比张青史短了一截,所以完全起不到遮掩作用。最后张青史还是在屋里找到了一双底磨的只剩下薄薄一层,前面开了大洞,肮脏的看不出本色的鞋子,说是一双其实也不能算是一双,因为凭着张青史的判断,这两只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鞋原本并不是同一双。着装完毕后张青史就准备把自己那一身西装和烟花等东西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小茅屋里张青史能想到的就只有床底了。然后在他怕把西服弄脏了,所以想事先打扫一下的时候,很老套的在摸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疑似机关的东西。中国的填鸭应试性教学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最起码从小就是乖孩子的张青史把那些长大以后完全用不着的物理几何学的很牢固,虽然不能多么灵活的运用,但只要是可能考到的公式他都背的熟熟的。在费了一翻脑子,用了几个公式和方程后张青史就打开了那个机关,从而发现了掩藏在这间破烂茅屋底下的秘室。密室里很干燥,奢侈的用一颗拳头大小传说中才有的夜明珠照明,张青史颇为担心的看了眼那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听说夜明珠的光芒其实是辐射,而且是对人体有很大危害的辐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最后张青史决定忽略它,毕竟他只在这里待一下子,有辐射也害不死人吧,恩,空气非常新鲜,看来是有通风口,但是张青史始终没有发现通风口在哪里。密室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石桌两张石凳还有一张石床,石桌上刻着十九道纵横,这里也有围棋,张青史有些意外的挑挑眉,这个世界也有围棋,但对围棋只知道一些基本规则的他随即就把视线放在石桌上两本发黄的线装书上了。两本书都很薄,跟张青史以前作的那些厚厚的习题根本没法比,但就是这薄薄的两本书彻底把张青史给难住了,文言文+繁体字+狂草+中医术语,相信没几个正常的现代人能看的懂吧,所以张青史很明智的不为难自己,只是随手翻了翻研究了一下,最后研究的结果是——这是两本书写的都是一部叫某某风的武功秘籍,一本是招式,一本是心法。——没有留下任何作者言,比如有缘人收徒之类的……综合以上两点再加上四周没有发现死人骨头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个叫某某风的神秘秘籍的所有权完全归属发现者张青史。张青史眼睛发亮的看着那两本武功秘籍,传说中古代神奇的武功密集,哈哈,他终于也得到了一本,看它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想必来头不小啊……虽然现在他完全看不懂,但是来日方长啊,他有的是时间研究……先收着……虽然没看懂什么,但是这两本秘籍告诉了张青史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里也是使用汉字,使用汉字那几乎可以肯定这里的人们也是使用汉语,再加上身上这件偷来的跟中国古代服饰没什么区别的服饰和刻在石桌上的十九道纵横,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掉入了一个跟中国古代非常相象的平行空间或者根本就是掉入了历史中……想到掉入历史,张青史的心一沉,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干预了历史……唉,不想了,出去以后打听一下不就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了吗,干吗没事找事做的在这里胡思乱想呢。重新打起精神的张青史又在密室里仔细检查了几圈,终于承认这里再也没有别的机关或密室。把石**的灰尘打扫干净后,张青史就把那些烟花西服戒指之类的东西都放到了石**,包括那两本秘籍。现在他随身带的东西就只剩一只金表和那个准备卖的饰物了,哦,差点忘了,还有一包口香糖,张青史本想把口香糖也放进去,但随即想到口香糖是有保质期的,如果一直放在这里放过期了怎么办,于是那包口香糖又回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好了后张青史把机关恢复了原样,带着准备去典当的饰物出门了。一路上不停的问路,张青史虽然穿的寒酸,但端正干净的面孔和浑身的书卷气还是让那些淳朴的村民在心里首先认定了他是个读书人,对读书人有着特有尊敬的村民们很热情的为张青史指了路,丝毫也不知道他们认为的这个读书人不久前还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问着路经过了好几个村落,张青史终于走到了这附近唯一的镇子里,然后又走了几条街,好不容易找到了在他眼里一般般,在这个镇子中人眼里非常豪华高大的——当铺,他这一路上遇到的最大难题当然就是他在这里显得很与众不同的发型了。端着礼貌而略有些傲气的笑容,张青史大方的走进了当铺,心里暗暗期望别人对他的头发少一点注意。好在这个当铺的伙计和很有眼色,他只一句叫掌柜的来,小二就毫不犹豫的去叫掌柜的了。见着掌柜的张青史二话不说,从袖中拿出饰物,掌柜的一双老眼马上就直了,直愣愣的盯着张青史手中的饰物看,连张青史一头半长不短不伦不类的头发都顾不得计较。张青史觉得差不多了,合拢起手掌,遮住了掌柜的视线,老掌柜回过神后马上用热切的视线看着他,迫不及待的问;“要多少?”张青史不慌不忙的伸出一跟手指。掌柜的见着这架势就知道来人不是好糊弄的,因此权衡了一下试探道:“一百两。”张青史不知道一百两在这里代表多少,只是他很清楚那掌柜的并没有出到底价,因此慢悠悠的摇了摇头。果然啊,不是好糊弄的,掌柜的那一百两的叫价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根本就没想那一百两能成,因此这次他低头认真沉思了一会后抬头道:“五百两。”张青史二话不说,走人,掌柜的见张青史走的坚决,连忙上前拉住。急急忙忙报道:“六百两。”“……”“七百两。”抓着张青史袖子的手已经开始加劲……“……”“八百两。”流汗……“……”“九百两。”脸色苍白……“……”“一千两,不能再加了。”掌柜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坚决。张青史觉得也差不多了,不过仅仅是差不多而已,商人的目标是什么,追求最大利益,因此张青史最后表演了一下自己对饰物如何的不舍,又隐讳的说出了饰物身上掌柜的没有发现的小机关,直把掌柜的说的眼睛泛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张青史手中的小东西。“一千五百两。”掌柜的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张青史滔滔不绝的解说。“好,成交。”张青史笑呵呵的道,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加恐怕也加不到多少了,初来乍到就得罪人可不好,而且他对这个掌柜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因为这个掌柜是一路上唯一没有对他的头发投以特殊关注的人。最后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千五百两几乎已经是这个当铺的半数的存银了。“一共一千两银票,五百两银子,您数好。”掌柜的拿出一叠银票和一个装着银子的钱袋,一边不舍的看着银子一边爱惜的摸着刚到手的饰物。反正也不认识,张青史也就没费那个心去数了,直接接过。见着掌柜有些惊讶的的样子,他笑着道:“我信的过掌柜的,我也信的过掌柜的眼光,你不会买亏了。”掌柜听了这话也笑了:“呵呵,那就托客官的福了。”……手好银票和银两,出了当铺,张青史直奔布匹店,让人给自己坐了两件衣服和两双鞋,换上新的鞋和衣服后张青史马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先前那穷酸样马上消失一空,果然人靠衣装啊,张青史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包好自己偷来的那件衣服往回走。张青史走到偷衣服的那户人家,想把衣服再偷偷还回去顺便附上一些银两时,正巧看见来收租的牛大户和一户农家争执哀求的场面,出于不忍,也出于那户农家正是他偷衣服的那家,他挺身而出,买下了牛大户出租给他们的地,然后自己又把地租给那户农家。没想到这里的前还很值钱的,买下那么大一块地也只用了十两银子。张青史出手解围也就是他偷衣服的那家自然就是秀儿一家了,说起来也真是巧,张青史本来只是想出手帮忙而已,根本没想过什么田租,但是经不住秀儿一家的坚持,最后只好定下了以秀儿每天给他送饭做家务来抵偿天租的约定,于是就造成了张青史现在混吃等死的腐败生活……另外,经过这两个月的时间,张青史已经明白了他是落入了另一个平行空间,而不是掉入历史中…………“先生,先生,先生……”越来越大的女声把张青史从严重走神中唤回来。“啊,什么事?”眼神依旧有些茫然的张青史问道。“先生,你这顿饭要再吃就吃到晚上了。”秀儿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