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青史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冷香身子晃了几晃,跌倒在地。“喂,你怎么了,醒醒。”张青史连忙奔到冷香身边,扶起他的上半身,轻轻拍着脸颊叫道,可是冷香一直没有回应,张青史感到扶着冷香背部的手有些湿意,抬手看去,却是沾上了血迹,张青史一惊,把冷香翻过身来,他的背部的衣服都被血迹浸透了。张青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帮冷香清洗上药忙前忙后,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他不用去找人借药,需要用到的药冷香居里都找得到。安顿好少年后,张青史一边用湿布巾给冷香降温一边叹气,在这里混真不是容易事,遇到变态客人连丧命都有可能,如果可以,他也想回去后让人送银子来帮少年赎身,可是冷香,他并不是单纯的小倌,还是刺杀手握一方重权的鹿王的刺客,如果给他赎身,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准就被当成刺客一伙了,刺杀皇亲国戚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冷香回来的本来就晚,忙碌了两个小时候天就明了,张青史也支撑不住的打着哈气,想了想,见冷香睡得还很熟,短时间内恐怕不会醒来,就把冷香往里推了推,自己在空出来的不大的空间里躺下。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张青史躺下没一会,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张青史感觉有点冷。手就在身旁摸索,摸到了被子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到身上盖上。拉扯而惊醒了。却没想一醒来就看到张青史睡在自己身边。那惊怒可想而知。不假思索的就狠狠地一脚踢过去。“哎哟。”张青史睡地地方本来就是床沿,这么大劲的一脚踢过来,立马就滚下了床。“你干什么?”摸着被撞疼的肩膀,张青史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带着些怒火问。“干什么?谁准你跑到我地**来地?”冷香怒瞪着已经爬起来地张青史,同时在自己身上检查,看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伤口都已经被上药包扎,就连那个地方也好了很多。这就是说自己已经被这混蛋摸遍了,不由再次瞪去:“谁让你碰我的。”“拜托,帮你情理善后也是小厮该做的事情好不好,昨天你都那样了。我只是尽到了自己的本职。”“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这些事不需要你来做。”冷香气的俏脸通红。“好好好,以后不做了行吧。”好心没好报。“你”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被冷香甩到一边的湿布巾,张青史没有多想,径直把手伸向冷香地额头,探了探温度。不错。温度已经降了。看到张青史想要动手动脚,本来打算给他点教训的冷香。却惊愕的看到那只手只是触碰在额头上,那温度让他恍惚了一下,待回过神时,张青史早已经收回来手。“你饿了吧,我去端粥来,早上喝粥最舒服了,今天你就多睡一会,不要看书了。”完了,说完这番话张青史不禁在心里哀叹,他是不是养孩子养出这种婆妈性格来,怎么看到年龄比他小的人就要照顾一下,真不是个好习惯。冷香喝下粥后难得听话地没有起身,而是躺下继续睡,张青史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也就回到自己的小隔间里继续补眠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不久,屋内就飘起了一丝青烟,于此同时卧房里的床榻上也不见了冷香的身影。还真多,张青史一边帮柳如上药一边诅咒那个如此折磨柳如的变态,还有凌舒儿那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柳如病了都不知道照料,真是可恶,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想到来看看柳如,柳如的伤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呢。“不要,不要看……”柳如埋头在被褥里,自从张青史进来后就一直没有抬头,也不吭声,不过身子一直颤抖着,似乎在克制着什么。这是柳如这么长时间来说地第一句话。张青史愣了愣,放下手中地药瓶,轻轻拍着柳如善算完好的肩膀,安慰道:“柳如,放宽心,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那些畜牲迟早会遭报应地。”“你……不要看……”“好好,我不看,不过柳如,你得先让我把药上了,不然这些伤口是不会好的。”张青史哄到,同时对柳如现在埋头做鸵鸟的样子哭笑不得,柳如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是温文如玉,善解人意的,何时想过他也会有如此小孩子气的时候,居然看到他就把头埋在被子里,任人怎么说也不抬起来。“不要看……”“唉”从来不知道柳如任性起来也是如此固执,张青史无法,只能不管柳如的话,继续给他上药,好在张青史上药也算有些经验了,因此速度不慢。上好药后,张青史帮柳如盖上被子,柳如仿佛落水之人碰到浮萍一样,马上牢牢的抓住。“柳如,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机会走这里的,不要放弃,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要放弃……”悄悄回到冷香居,才进门,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你去哪了?”“我……去帮你拿桂花糕了。”张青史干笑着举起手中的桂花糕。“是吗。”冷香瞟了张青史一眼,低头继续看书:“放桌上吧,我希望你以后能随叫随到,不用我等半天。”虽然冷香已经给了张青史警告,但他总不能弃柳如不顾,柳如因为受伤颇重,所以这些天都没有接客,张青史每天想方设法的抽空去给柳如换药。另外就是凌舒儿,他总不能整天跟在柳如后面,而且凌舒儿才是柳如的丫鬟,找到凌舒儿才是正法,起先总是看不到凌舒儿他还以为是凌舒儿有什么事要办,可是在一次偶遇后差点气晕张青史,凌舒儿哪里有什么事,她正跟小丫鬟们闲磕牙呢。并且摆明了态度不回去照顾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