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不大,加之张青史今天穿的又是件很宽松的衣服,因此小心点,还是很容易把包裹藏起来的,仗着跟护院们的熟悉,张青史很轻易的走出了玉树阁,一路上还有不少护院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些邀请他去喝酒,毕竟今天刚发银子,大家伙都想庆祝一下。张青史婉拒了他们,出了玉树阁后一直往左边走,拐了几个弯,在一处巷口处见到了一辆停在那里的破旧马车。张青史嘴角升起一丝笑意,快步走过去,靠在车上晒太阳的车夫想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抬起头来,看清张青史,马上热情的笑道:“小哥,你可来了,都等你半天了。”“呵呵,对不住啊,让你久等了,我们上路吧。”“好嘞,你上来坐好。”待张青史爬上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驾着马车缓缓走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张青史不是什么要犯,再说现在可能还没有人注意到他已经悄悄离开了,所以张青史离开城门的过程分外顺利。出了城门,车夫也没有避嫌的上了官道,一来官道宽敞些,路上有驿站可以休息,二来官道也安全些,什么劫匪的都比较少。因为身上没有那么多银两,所以这次张青史自带了足够的干粮,少有在路边的驿站吃饭,晚上也都是睡在马车里,车夫过的日子当然也跟张青史差不多,送一趟客人,跑几个月就那么些银子,怎么可能在路上就给花掉了,如果遇到的是个比较有钱的客人。客人可能还帮他付了住客栈的钱。可是如今这个客人明显很穷,车夫自然跟张青史一样,睡马车。“老杨,阳城什么时候到?”“照这日头,再过两天就能到了。”老杨就是那个车夫,他擦了一把汗,对张青史说。“哈哈,太好了。”阳城是离他那镇子最近的城市,到了阳城。离家,也就不远了。老杨看着张青史喜形于色地样子,隧搭话道:“小哥,你离家几年了啊?”“啊,五,五年了……”张青史明白老杨是把他当成了外出闯荡挣钱,已经几年没有回家地浪子。为了不引怀疑,随便胡说了一个年头,其实他离开家也就大半年时间。“五年啊,五年也不短了,看你年纪也不轻了,家里有几个小子了啊?”老杨甩了下鞭子,马车的速度快了一点。“呵呵,一个。”张青史答道。“我前些年有一次拉个客人到南边去,来回走了一年多时间。回到家后,才知道自己有孙子了,可把我乐的,你走了五年,家里变化一定更大,没准也抱上孙子了。”老杨乐呵呵的说。孙。孙子,张青史嘴角抽蓄,他没那么老吧,不过想到这个世界的人普遍早婚早孕,三十多岁当爷爷奶奶的人也大有人在,心里安慰了点,可怜他一个年富力强的单身汉。居然被人当成了爷爷辈的人。“唉。其实啊,人能够跟子孙在一块聚聚。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年轻那会,每回去一次,家里地小子就变了个样,好几次差点没认出来,现在想想,真不知道当初倾家荡产买了这架马车是不是对的,连家人都认不出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张青史听了老杨的话,心好像被轻轻撞击了下,不由陷入沉默;是啊,钱再多,连家人都认不得了还有什么用处,这几年,他似乎一直都在为赚钱而忙碌,每次回去都会觉得小康长高了一截,匆匆的聚聚,又匆匆的离开,小康成长中好多的细节他都没有参与进去,这次回去,就把生意放一放吧,就像老杨说地,钱,够用就行。在阳城短暂的休整了一晚上。马车继续赶往小镇,在阳城休整的那个晚上张青史也没闲下来,他去阳城的康运酒楼分楼那看了一下,却见酒楼门窗紧闭,上面挂着块停业的牌子,心里不由不安起来,难道,小康那里也出了什么事?在张青史不停的催促下,马车这些天几乎没怎么休息,用最快的速度往小镇赶去。务了,张青史付了剩下的车钱,撕下脸上的假胡子,独自往家赶去,在途中,路过秀儿地家,张青史去敲门,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忍住心慌慌的感觉,走上有些陌生的山路,张青史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那间被自己视为家的茅草屋门前,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倒在地上,里面蜘蛛网结地比自己入住前还要多,茅屋的房顶还被掀了一块。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秀儿,小康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张青史知道,只要小康和秀儿还有任何一个人平安的话,就绝不会任他的家变成这个样子。待张青史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又连夜走山路赶回了镇子里。“砰砰砰,砰砰砰。”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行威镖局的门却被敲得震天响。负责看门的年轻弟子早就睡了,但无奈被敲门声吵醒,只能老大不情愿的起来开门:“谁啊,这么晚了,招镖不能明天……张,张老爷……”行威镖局曾一度所有地生意都来自张青史地康运酒楼,因此镖局里不管老少几乎都认识张青史,此时年轻弟子看到已经大半年没见,却突然深夜来敲门的张青史当然吃惊不小,随即又想到张青史家里地情况,不由脸色一变。“你们总镖头呢,我找他,他在吗?”P:泪,今天本来打算更一章洁癖番外的,结果……扁担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