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看过了,现在可以专心去找小康了,小康,你在哪里……“张老爷……张老爷,张老爷?”“啊,老余啊,什么事。”张青史被惊醒,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老余。“张老爷,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哦,备好了,还有什么没带吗?”张青史闻言起身,边走出门走边问道。“检查过了,没什么漏的,房钱也结过了。”“嗯,那我们走吧。”张青史扶着楼梯,慢慢下楼,看到停在客栈门前的马车,深深吐出一口气。昨天已经去跟李文才道别了,买来的宠物,也托人送入了宫里,这京城,他暂时没必要再留下了。“启程。”随着镖师粗豪的一声大喝,车夫用力抽了下马鞭,马儿吃痛,迈开步子小跑起来,护在马车四周的几个镖师,也骑马跟上,哒哒哒的声音,如它来时一样,匆匆远去……一道峡谷里,惨烈的厮杀正在上演,其中一方穿着黑衣,围着面巾,而另一方则做劲装短打,双方明显都是武林人士,实力相差也不是太大,因此相互搏斗的异常辛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终是黑衣蒙面的那一边占了上风,他们手段狠辣,招式刁钻,让另一伙很吃不消,而黑衣那伙中有一个人最扎眼,倒不是说他武力如何高超,而是他的手法异常血腥。凡是经过他手的,很少留下全尸,即使这些整日刀头添血地武林人士看的都有些胆寒,而他的黑衣人同伴,也有一部分若有若无的与他隔了一段距离。残阳似血,这场艰苦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个短打劲装的武林人士毙命时,几个黑衣人也坚持不住的倒了下来。一个还站立的黑衣人瞬间奔至一倒下的黑衣人身边,扶起她紧张地大声叫着:血舞。血舞,哎,你们快来帮帮忙,血舞受伤了。”听那声音,居然异常的年轻,恐怕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可是那少年恐怕想错了,虽然他叫的紧张,声音也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忙,都在自扫门前雪。忙着打理自己的伤势,才没人有空来多管闲事。黑衣少年的目光冷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飞快的拿出伤药给抱在怀中的人包扎上药,拉下怀中人的面罩,竟然是个面貌姣美地少女。给血舞上好药后,黑衣少年才抬起头来,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边角那里,正悠闲拿着布擦拭着刀刃上血迹的少年。眼中不由留露出愤怒的光,一时忍不住,向那个独自站在边角的少年大声吼道:“血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血舞对你那么好,还是为你挡刀才受的伤。你居然问都不问。”听到少年的大吼声。其他黑衣人顿时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两人,气氛似乎一下子凝固了下来。血瞳听到少年的大吼,抬起头,露出一双血般的红色瞳眸。向少年那淡漠的瞥了一眼。看到血瞳不带任何感情地眼眸,黑衣少年突然僵住了,他这才想起,血瞳是个如何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这段日子来。教主开始有意让他们之间互相争斗。就是私自动起手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有人出面调解。反而采取不管不顾的处理方式,甚至得胜者,还能得到一些奖励。他们之间本来还算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他可以对任何人下手,可是血舞,那个总是甜甜笑着,温柔而善解人意的血舞,让他偷偷喜欢的血舞,他确怎么也冷不下面来,还是如往常一样对她照顾又加,可是血舞,似乎瞎了眼般,居然看上了那个冷血恶魔,他恨,他好恨,可是无论他怎么说,血舞都不相信他,还第一次因为血瞳,跟他发生了争执。血舞,你睁眼看看,这个恶魔,他有什么好地,你为何还那么护着他?血刃在那思绪万千,而其他黑衣人可没那么好心,他们都在等着,等着看看,血瞳会如何教训这个嚣张地小子。真是还没有认清情况的人呢,血瞳现在在他们中身手最厉害,居然还敢去捋虎须,想到上次血瞳如何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人,黑衣人们都暗暗兴奋起来,这好戏可是不看白不看,没准还能学到什么呢,也有些稍微有良心的心里略略闪过丝少少的担心,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血刃毕竟还是义父的义子,血瞳名义上的兄长,血瞳就是再怎么下狠手,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就在这群唯恐不乱地黑衣人等着看好戏时,却见血瞳只是冷冷地看了血刃一眼,就转身坐下继续擦拭着自己的沾满鲜血地刀,没有再理会血刃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皆愕然,面面相窥,难道血瞳今日突然改吃素了?不说那些黑衣人,就连血刃自己也愣住了,他再说出那些话后就已经做好了受教训的准备,可是那家伙,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张康闭上眼睛,阻住那些名义上兄弟探视的眼光,不,他没有兄弟,他是爹的孩子,爹只有他一个孩子,他是爹唯一的孩子……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张康察觉不对,马上平心静气,终于慢慢把那股冲动压了下来,心里却还是不禁苦笑;爹,你到底给了小康一部什么功法啊,为什么我嗜血的**越来越严重?只要看到血,就克制不住的激动,想要见到更多。想要手上的刀,痛饮更多人地血液,并且这股冲动,越来越难以抑制,有时候,就连身边的人,也差点下了杀手,好在都在最后关头及时清醒过来。不过,我不知道。这清醒,还能维持多久……小康真担心,到最后,小康真的会成为他们暗地里说的魔头,会不会……连你也认不出来了。不,不会的,爹的血液跟他们不一样,是鲜红色的,小康一定可以分辨出来,一定不会伤害到爹……一想到自己可能会伤害到张青史。张康心里克制不住的生出了害怕的感觉,但是马上,又被他强行压下,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他可以认出张青史,他可以地,一定可以的……黑衣人奇怪的问。张康即使无意倾听,他们的交谈声也自动钻入耳中,这就是功夫好的无奈。“你不知道啊。哦,也对,你进来的时候血煞就出去试练了。你不是一直奇怪义父有八个义子,但是见到的始终只有我们七个人吗,血煞啊,他就是义父最早收入门的弟子。”“啊。比我们入门早那么久。那他历不厉害,跟血瞳比怎么样?呵呵,入门最早的跟入门最迟地对上,一定很好看。”那个入门较晚的黑衣人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毕竟他们都比血瞳入门早,去又都输在了血瞳手上,一方面想让入门最早的那个也输给血瞳,那样他们心里就平衡了。另一方面也想嚣张了许久的血瞳能受点教训。期望于据说入门最早的血煞能好好教训血瞳一顿。“厉不厉害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现在恐怕没精力跟血瞳打。”“为什么?”“呵呵。听说他的试炼任务搞砸了,现在正在刑堂接受处罚呢。”“啊,这么倒霉啊,你说,试炼任务是不是很难啊,入门最早的血煞都失败了,我们会不会也通不过,要知道,刑堂的处罚可是……”后面的话,黑衣人打了个寒战,没说出来。另一个黑衣人也皱了皱眉,不怎么高兴地说:“别胡说,他通过不了,不代表我们也通过不了,我可不想去刑堂跟那些刑具打交道。”后面的话张康已经没兴趣的听了,知道血煞回来,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的血煞,是教主让人把他们带去的,他们去的时候,血煞正在受刑,很漂亮地一个人,也很坚忍,年龄比他大上一些。教主挑这个时候带他们来,恐怕除了让他们认识血煞之外,还要在他们心里树立起权威吧,可惜,可能其他人会对冷煞所受地刑法毛骨悚然,但是把那个不知名功法已经修习到第三层的张康,却对这血腥的场面没有一点害怕,有的,只是兴奋和嗜血的冲动。张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名叫血煞的漂亮少年受刑,当第一个人离开时,他也跟着离开了,因为他怕,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渴血的冲动。现在他地这个弱点还不能暴漏在教主面前,教主虽然疑惑于张康地残忍程度,但是以为他本性如此,并没有往功法那深究,如果知道他的变化是由于那个被誉为第一魔功地圣功所引起,恐怕就是再自负自傲,也会小心起来。张康觉得那血煞没什么特别的,在功力方面,虽然现在可能比血煞略逊一筹,但是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超过血煞。这是张康对血煞的定义。张康所不知道的是,如果张青史来看一眼,就一定可以认出血煞就是当初他在不归楼伺候了不少时日的冷香。为了寻找张康,张青史把康运酒楼的总楼移到了交通更为方便的阳城,然后夜以继日,拼命地扩展着康运酒楼的势力,以前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而现在却是为了寻找唯一的儿子,动力不同,结果自然也不同。以前康运酒楼只是在阳城与周边城镇比较有名的酒楼,而现在,没了任何限制,康运酒楼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往整个夏国渗透,就连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夏都,张青史也照样开了分楼,相信如果不是现在张青史在夏国内的势力还不稳,他也不介意把酒楼蔓延到周边各国去。酒楼的事情是进展的很顺利,而寻找张康,却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小康是被江湖人士带走了,而邪教有着很大的嫌疑。怀疑归怀疑,但是邪教组织严密,张青史打进去的人现在还只是个小小头目,也就能吆喝几个小喽,根本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想等到他能够进入邪教的权力中心,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寻找小康的进度似乎一下子就梗在了这里,张青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唯一让他有点安慰的是,他拼命工作所赚来的银子,可以买到任何秀儿想要的东西偷偷送入宫去,也可以把秀儿的爹娘照顾的很好。虽然秀儿并没有要求要什么,但张青史还是坚持把他所能找到最好的东西送入宫中,可能在他心里,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所安慰。当工作成了他唯一寄托的时候,张青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往工作狂的方向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