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少年贪欢,自那日午后开戒后就再也忍不住,越发放肆起来,张青史也不像以往那样对张康怒目而视,反而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对张康是完全失望了。渐渐的,张康也察觉到张青史态度的改变,心里不由不舒服起来,张青史以前虽然对他没有好脸色,但到底还会吼他两嗓子,而现在完全是冷处理,对他视而不见,偶尔开口,也是冷嘲热讽,这让从小被张青史宠到大的张康突然有点委屈。这日,张康一直搂着张青史,不说话,也没有其他不轨动作,长期的静默,让张青史也有些诧异,少见的瞥了张康一眼。哪知,张康好像就是为了等这一眼一样,把头埋入张青史颈间,蹭了蹭,才闷闷的道:“青史,我的技术真有那么差?”抽搐,果然还是不该理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张康见张青史不理他,情绪更低落了,男人在这方面是经不起打击的,偏偏昨晚情事时他就被毫不留情的批的一文不值,张康只有跟张青史的经验,也分不清好坏,但那么的努力讨好情人,却得到了这种评价,失落自是不消说的,这些天心里的委屈也一股脑冒了出来。原来是这样,张青史总算明白了张康如此失常的原因,昨晚这混小子又不知节制的拉着他弄了半天,在累极时,看张康更加不顺眼,那笨拙的动作尤是火上加油,火大时忍不住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想到他这么放在心上。不过现在,只要能打击到张康的事,他都做的不遗余力,遂略带讽意道:“你说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头蛮牛呢。”张康身子一僵。湿漉漉的大眼眨了眨,就那么委委屈屈的看着张青史,好像随时都能从中泛出水花。“哼。”张青史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其实张康也没他说地那么差,最起码他还会顾着张青史的感受,但除了这点。好像真没有哪样能拿得出手了。可能是这件事让张康失了信心。张康自那日后规矩了很多,虽然也常常亲亲抱抱,但做到最后一步却是没有了。张青史清楚的感到,两人亲密时,有时自己一瞪眼,张康都会吓得一缩,好笑之余,也体会了把性无能者为什么那样怕老婆。可惜。休养生息的日子没过多久,这天,张康明显非常兴奋。红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张青史,让张青史顿感不妙。“爹!”天啊。居然叫自己爹。有鬼。张康又往前凑了凑。突然。闪电般出手点了张青史周身大穴。俊美地脸红了红。轻声道:“青史。我可以经对张康动不动就点自己穴习以为常了。张康在张青史地视线下脸红地更加厉害了。低头从袖中拿出一段白绫。蒙住了张青史地眼睛。张青史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这简直就是那晚地翻版。一样地被制住穴道。一样地被蒙上眼睛。可如今他已经不会再出声做无谓地挣扎。因为他知道。张康这小子。平时什么都听他地。但要是这种事。他喊破嗓子也没有任何用处。什么也看不见。白绫下地眼睛索性闭上。张青史等着。看张康这次又想玩什么鬼主意。衣服一件件被解下。湿濡地感觉从喉间挪移到胸前。惊喘一声。感到胸前一点被轻轻噬咬。气息忍不住乱了下。果然……嗯……多了花样……张青史竭力保持着神智,这次张康明显有备而来,异常热情,而且比以前多了很多新鲜招式,让他都有些情难自禁。因为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更加敏锐,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书翻页的声音,书!翻页?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青史,这里,舒服吗?……那,这里呢……”“嗯……啊……”白光一闪,张青史到达了**,先前那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突然清晰了起来,一下子,他似乎想通了张康为什么要蒙住他地眼睛,那翻书的声音又从何而来。这个笨蛋,不会一边看春宫图一边做吧!“青史,怎么样?”张康额上冒出细细的汗水,不过神色间却很是开心,用邀功的语气道。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张青史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着,复杂极了,也是现在才意识到,张康从开始到现在,都在讨好他,似乎,都没顾上自己,感到那根抵在自己腰间地火热,张青史神色莫测,最终,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还好。”不咸不淡地两个字,张康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励,一把拉起张青史,热情似火地吻上去……一蹶不振才好啊,也不用再遭这罪,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哪能跟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折腾。“青史,我给你读信好不好?”见到张青史脸色不愉,张康忙笑着走上前,接手张青史的工作,力道适中的给他按摩。“信?”听言,张青史一挑眉。“嗯,是啊,秀儿,思华伟轩,还有小太子,都给你来信了,你要看吗?”张康趁机亲了亲张青史的鬓角,明知故问。张青史沉默的点点头,信鸽是张康严禁他接触的东西,书房门上加了两把锁,窗户上也被钉的严严的,这么些天来,他除了偶尔听到几声鸽子叫外,连根鸽毛都没看到,张康能给他看信,已是意外之喜。张康很快拿来了那些信,都是些很平常的内容,无非是思华伟轩又邀张青史进京游玩,秀儿的宝贝儿子思华蔚琪已经请先生了。思华王珂那小子抱怨太傅太过严格……虽然是些琐事,但张青史看着,这些天来第一次展了笑颜。张康看的非常不满,不过还是问:“要回信吗?”“回信。”张青史眼睛一亮。“这就是你说的回信?”张青史沉着脸,看着手执笔墨的张康。张康抬头一笑:“嗯,你说,我写。”“你!”张青史气绝。为防止张青史在信件上做什么手脚。张康可不打算让张青史接触到信件。拗不过张康。只好照着他的方法来,自己说,张康写,一封信下来,张青史非常郁闷,无意间扫到张康刚刚写好地字:“咦?”事到如今,张康本也不打算瞒着,因此笑道:“像直跟他亲笔写的没什么两样,忽然,张青史警觉起来。看向张康:“你有没有……”“有没有伪造信件。”张康接了下去,笑得开心:“自然是有的,前几天欧阳玉的信件我已经回了。”然后,声音沉了下去:“所以不要想他们在信件上发现什么异常。”“你!”张青史鼻子都气歪了。这样的信件,无法忍受下去。最终拂袖离去。除去劳累的夜生活,除去身上中了软筋散。张青史的生活其实没有多大变化,但张青史已经不再去池塘边钓鱼个精虫上脑地家伙对你上下其手,又怎能静心钓鱼,更别说修炼了。其二,鱼上钩了,却没有足够地力量拉杆,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究其种种,还不如在家看看书,最起码,张康不会盯的那么紧,可供修炼的时间虽然少,但还是有一点。在竹林里,只要张青史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张康大多不会限制张青史的人身自由。这竹林,就是有武功的都要赶个半天才能到达最近的城池,普通人更是不用说了,所以张康一般还是很放心的,但是如果张康要离开较长地时间,就会拿出天蚕丝,让张青史在捆绑和点穴中任选其一,今天,正是张康不得不离开日子。这隐居之地渺无人烟,但他们还是要吃饭,张康每个月都会去最近的柳州城内采买足够一个月吃的食材。在天蚕丝和点穴之间,张青史很明智地选择了天蚕丝,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虽然难看,但身体还能小幅度活动一下,比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的点穴要舒服多了。张康应张青史地要求,把他绑在了躺椅上,放在院子里。一阵凉风袭来,张康看着张青史单薄的衣裳皱眉,又进屋拿了条薄毯,严实盖好后,理了理张青史地发,轻声道:“等我回来。”感到熟悉的气息远去后,张青史才缓缓睁眼,动了动手脚,暗道;捆绑地技术有进步啊,比上次舒服多了。对于这看似逃跑良机的一天,张青史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天蚕丝根本就没办法挣脱,点穴更是别指望,前两次搅出了一身地汗,还被张康看了笑话,这一次,张青史不打算再白费力气,就算挣脱了,还不及走出这竹林,也一定会被赶回的张康追上,所以说,除了自己恢复功力,否则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不过今天,张康不在,没人打扰,倒是少见的可以好好修炼的时候。张青史闭目,沉下心神,专心运转气息。这三个月,虽然修炼的时间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成效,丹田内可以调动的气息比之三个月之前多了很多,也能在筋脉中运行更长的时间,距完成一个周天,指日可待。同时,张青史发现,可能是因为他这三个月以来一直无法完成周天运行,体内的气息没有壮大,却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更加凝练了,隐隐开始液化,对于这个变化,张青史惊喜万分,终于要突破了,隐居七年,他就修炼了七年。没有一天懈怠,体内的气息却一直是老样子,除了更加壮大外没有任何的变化,七年苦修,终于要有收获了。一袭宝蓝色长衫的男子在竹林中飞驰着,无边的竹海极易迷惑人,让人找不着南北。时间长了。男子渐渐有些焦急。突然,他眼睛一亮,小池,柳树,没错,就是这里。男子俊雅的脸上挂了笑,欣喜地上前:“前辈。”绕到柳树一侧,却愣住了。没人;前辈不是说过,他每天都在吗。半晌,男子松开皱起的眉。也许是今日前辈心情不佳,才没来垂钓吧。认准方向,苏访风再次提气急行。张青史努力的凝练着体内的内息,修炼时。往往不知时光流逝,外面的一切的也淡去了。不过因为要留心随时可能回来的张康,张青史到底对外界还留有一丝感知。所以在那一声前辈响起地时候,张青史就从修炼地境界中退了出来。睁眼。扭头,就见那一袭宝蓝的俊雅男子正站在篱笆外微笑。“前辈,晚辈苏访风再来打扰,还请前辈不要嫌弃。”苏访风玩笑般的道,此行前来是几月前早就预约好的,他自然不用担心会被轰出来。看到苏访风,张青史一阵激动,可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张康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回来。苏访风的武功没有张康高,带着他这个累赘,不多时,肯定会被追上。到时,不仅他逃不出去,苏访风也会有危险。而且,如今他这个样子,又要怎么解释。现在身上盖着毯子,苏访风看不出来,要是想带他走的话,就势必要解开绑在身上的天蚕丝,被五花大绑在自己家里,这要他如何解释,如果被人知道他们父子的不论关系——张青史心里不由直冒凉气。如果被人知晓,他们父子必会为世人所不齿。如果被人知晓,他们会背上肮脏、**、罪恶……等一切词汇。如果被人知晓,他们将失去一切亲朋好友。如果被人知晓,他们会落入万丈深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些他都无法承受地罪名,张康怎么可能担负起。他还年轻……他还有美丽的人生……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让这么年轻地他,就失去人生一切的希望。即使再怨他,恨他,他也是他从小养到大,疼到大的孩子,曾经负载着他美好祝福的孩子……他不可以亲手毁了他!“前辈?”苏访风疑惑地出声,为张青史长久的沉默,也为张青史突然变得苍白地脸庞。“前辈你没事吧?”“……没事。”张青史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为自己第一次考虑到地这些而颤抖,是脱离人群太久了吗,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这些……“前辈……”听闻张青史没事,苏访风放下心来,可是又有点尴尬,他已经在门外待了太长时间了,但主人没有开口,又不好擅自进入。“我没事,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张青史闭上眼,用平淡无波的语调道。“前辈?”有些惊诧,上次地接触的印象,前辈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啊,而且,这是事先就打过招呼的拜访。“我要睡了,你自行离开吧。”张青史说完这句,就再也不吭声了。苏访风虽然一向是好脾气,可如今被晾在门口这么长时间,又被摆明了下逐客令,这下也呆不住了,又站了几分钟,终是负气离开。直到苏防风走远,张青史才再次睁开眼——对不起,失约了。可是,我不能让那孩子的人生就此毁了。虽然,他已经不是个好孩叹了口气,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放弃了,不过,算了,反正,以内息的恢复情况看来,不出半年,就可以恢复功力。都已经忍三个月了,再忍上几个月又有何妨。柳州城内,来福客栈中。一玄裳男子正自斟自饮。忽的,看到走进客栈的一袭蓝裳,精神一振,举杯笑道:“你不是说要我多等你一阵吗?可能今晚都不回来了,怎么这么快?”苏访风没好气的看着痞痞笑道的某人,举剑道:“你皮痒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挠挠。”“哎,别,别,这是哪位把我们的苏大侠气成了这样。”男子上下打量了下苏访风,倒是真的惊讶,这位好友一向稳重自持,很少见他发怒的。苏访风看了好友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举杯就喝,竭力压抑着怒气。“你不是说去拜访一位前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偏偏某男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硬要在火山上动土。苏访风用视线凌迟了男子几秒,才不情不愿道:“被赶出来了。”“赶出来了?”男子惊诧道,兴致更浓:“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你不是说那位前辈脾气很好吗,怎么,你做了什么前辈忌讳的事吗?”“我怎么知道,我连门都没进。”苏访风又倒了一杯酒,闷闷道。“门都没进!”男子不敢置信的惊叫。“嗯,他还要我以后永远别去了。”苏访风越说越闷。“啧啧,我都同情你了,兄弟。”男子拍拍苏访风的肩,摇头晃脑道,这种没来由的疏远,最让人郁闷啊。看来苏访风结识的不是一位好脾气的前辈,而是一位脾气怪异透顶了的前辈。苏访风抚摩着袖中一直珍藏的竹罐,越发烦闷,一把拉住好友,道:“来,陪我喝酒。”“好,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