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气节,时热时凉,很是捉摸不定。正是干燥的气候,下起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空气顿时湿润了许多,没了躁热难当,万物也被彻底的洗涤一番,变的清明如新。雨一下来,气候也就跟着凉了下来,天气陡然的变凉,这对厌冷的人来说是及其烦恼的一件事情!看,慕容紫竹就是讨厌冷天的人,而且是下雨天的冷天!每每天一冷,她就特爱到处闲逛,一来可以使身体不会处于静止的状态而发冷,虽然练武的人很耐寒,有内力的人更甚,可她也不是怕冷,而是讨厌!二来出去溜达,就是企图碰上那么些个看不顺眼的,然后顺便的练练手脚,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可是,这天一下雨,就显然不是那么的好走动了,加上还得上课。紫红色的法拉利悠悠的在教学楼下停下,透过窗,看着外面下了一早上没停过的雨,慕容紫竹厌烦的蹙起眉,赖在车上犹豫不决的迟迟不肯下车。慕容冰无奈的从车里拿出一把伞,准备开车门下去,被慕容紫竹一把拉住,他顿停动作转过头来看着向她。“别下了,我自己来。”慕容紫竹无奈的说着一手拿过慕容冰手中的伞,一手推开了车门--凉飕的风伴着雨丝顿时飞灌而进,吹得她忍不住的蹙紧了眉,眼风瞄到四处没什么人,偶尔只有一俩个同学过路,却也是打着伞,低着头匆匆而过。她踌躇了下,把伞往车外伸出去,雨瞬间飘湿了伞,雨水立即延趟而下,在她玉般的手上凝上了亮泽的水珠。她立即迅速的打开伞,提了内力,‘嗖’的一声飞身而起,接着‘砰’的一声关车门声传来,人已从车位置上消失,紧接着‘唰啦啦’的一阵轻响,只见白花花的雨雾中,星亮般的雨花飞溅,一抹白色的流星飞快的穿雨而纵,眨眼便消逝不见。慕容冰看着飞闪不见的身影,无奈的轻笑了笑,而后拨了挡踩了油门,转动方向盘往车库驶去。慕容紫竹在走廊上刚站稳脚,就见涧和宁各打着伞从雨雾中冲了过来,噼里啪啦的跳进走廊,然后都忙着收伞甩水。看着两人湿哒哒的裤脚,慕容紫竹又皱起了眉,语气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那么急干嘛,看你们的裤子都湿了,这个天很容易着凉感冒的。”“没事,一点点吹一下就干了。”宁一边答着话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裤脚。涧则接过慕容紫竹手中的伞,帮收了起来,慕容紫竹再看看了看,没再说什么的一同悠哉的往教室楼走上去。接连的几天都是冯丽丽的堂课,冯丽丽自从上次骂了慕容紫竹后,这两天又老实了起来,也不敢赶慕容紫竹出教室,至于她说的那句‘以后我的课你不用来上了’的话,只说却不敢实施。慕容紫竹照样悠哉的来,照样恣意的趴桌子睡觉,照样嚣张的无视于她,她也不敢再啃一声,所以每次来,她都板着个脸,硬邦邦的讲完课,再匆忽忽的蹬出教室。因为下雨,慕容紫竹非常精神的没有睡意,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手中握着一只碳素画笔,在画纸上细细沙沙的挥动着,她眼瞄着桌上的圆圆的小绿球,左看右看的想找出立体感,感觉是有,可画就有些难了。其实是不难,只要稍稍用点心,再认真点,随便轻轻那么几笔就可以显出图感来,可是,这人是慕容紫竹啊!她是好动派的人物,打架斗殴的不在话下,可这么让她坐下来一动不动的描一个绿色的小球,结果她眼睛都瞄绿了,还没能在画纸上瞄出个所以然了,架势倒是有那么些的有模有样。最后她烦躁的一丢笔,心中郁闷的不断嘀咕:这要是让情来画的话,眯眼就能成。她痞气的往椅子上一斜,瞄着纸上她画的那个圆球:圆是蛮圆,恐怕全班没人能画得如她这般的圆润十足,只是球上的那几笔阴影,画的就有些重了,粗糙的把球的主题都盖过了去,活生生的成了几根细杆子怕球了。她扫了眼教室里的同学,个个那个认真啊,专注啊。或许只有她才是来混的吧,哪像人家,是真真的喜欢着画画,专门为画而来的。就连前面的乔希桦都格外的专注,还有玄燕也是,涧和宁似乎也比较认真,就她一人--算了,睡觉!她捡干净桌上的东西,塞进抽屉里,然后俯低了身,往低矮的画桌上趴上去,恣意的闭眼睡上了。这么矮到高出椅子一节的画桌,又没实木桌一般的厚实,只是用薄薄的板层制作而成,真难为她还能睡的了,不过这也是很考验一个人的功夫不是吗?雨一直下,仿佛要弥补这段时间来的干旱,努力的从早上下到下午,还在继续不停。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叮嗒作响,然后旖旎而下,在透明的玻璃上滑出一条条不规则的水泽,然后变成雨幕,趟刷成灾,把明净的玻璃窗冲洗的更为明亮,下得教室里一片沉寂堵闷,只有笔在纸上划动引出的沙沙声,时间缓缓的流趟而逝……“好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还没能找到手感的同学,回去好好练练,还有感觉,最为重要,记住对身边的实物要多多的观察,才能有更微妙的发现--下课!”冯丽丽连声没换气的说完,就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这时,教室门口忽然堵住了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个俊逸帅气,穿身着校服的男同学!他笑眯眯的眼,笑成了一条线,眼狭细长,是双花心的挑花眼。看上讲台上的冯丽丽,不淡不咸的说道:“老师,我是学生会的施维乐,为你们系的系草跑腿来找人的。”哇!学生会的!同学们顿时都把目光调到了门口。学生会在华云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直隶所校董,连校长都忌惮几分。一般只有家世显赫或者学习顶好,能力不凡的人才可以入会。而且,整个华云,不管你分什么派系,却只有一个学生会,而学生会更是可以直权的管理全校学生的事宜。如果说校董是古时的皇帝,那么学生会和校长便是左右相,都一同的为皇帝分忧解难。似乎见到帅哥,冯丽丽的心情就特别的好,不管你是老还是幼的,更何况是学生会的人,她扬着笑脸,热情的问:“是学生会的啊,请问维乐同学你找谁,我可以帮你找找的。”门口叫施维乐的男生笑眯眯的一颌首,礼貌的致谢:“谢谢老师。”说着他往教室里扫了一眼,瞄到一个地方眼睛亮了亮,然后对冯丽丽说道:“老师,我已经找到了,谢谢。”“哦,是吗?”冯丽丽声音淡了几分的答道。“嗯!”施维乐回了声,悠然的走进教室,在同学们的目光下,直直的走到还趴在桌上睡意香甜的慕容紫竹的桌前站定,然后抬手敲了敲慕容紫竹的桌子。涧皱起了眉,直瞪着施维乐隐小了声音问:“你有什么事,等会她醒来再说,现在,不要吵醒她。”施维乐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涧,礼貌的说道:“她已经被当选了系花,是你们的系草要找她商量晚会节目的事,我是来跑腿的。”冯丽丽脸色阴沉,嫉妒更甚,却只能呕着一口气,冲冲的蹬出教室。其他同学也都一脸的了然,慕容紫竹已经当选了系花,板报宣传都出了两三天了,所以这会到没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