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历历在目,简直是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那个时候她是那样的喜欢着慕容梦泽,是用生命来爱着他,敢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不知不觉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一顿饭吃下来,她感觉到有些恹恹无味的,然而皇甫商隐却吃得非常高兴。吃完饭之后,皇甫商隐便抱着她到了她的沉香木雕花大**,又把彩绣樱桃果子茜红连珠缣丝帐扯了下来。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对她说道:“今天朕要与你在一起。”看到她远山细眉轻轻地皱着,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楚之色,越发的使得皇甫商隐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他便伸出手来把她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解开,然后就俯了上去。每次跟她在一起都会如此的快乐,每次跟她在一起都让人感觉到飞上了云端。皇甫商隐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慕容青箩只是疼得发出了轻轻的嘤咛之声。忽然,皇甫商隐的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伏在她身上动也不动了。“皇上,皇上……”她一连呼叫了皇甫商隐几声,皇甫商隐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整个人躺在那里,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让人看了不禁觉得很是害怕。就连一向很是稳妥的慕容青箩也感觉到很紧张。“您没事吧,皇上?”她连声问他,然而他却动也不动。慕容青箩轻轻地把他的身子从自己的身上放下来,平置在床榻之上,这才高声地喊道:“红绡!”红绡走进来垂首问道:“娘娘,出了什么事了?”“赶紧传太医,快传太医!”“是。”红绡答应着,就赶紧去传太医了。过了没多久,几个太医就已经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连声问道:“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了?”慕容青箩早就已经穿好了衣衫,指着**的皇上对他们说道:“你们快来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于是他们便上前来为皇上诊治。一番诊治后,其中一位最老的徐太医眯着眼睛缓缓地说道:“如果老臣没有诊断错误的话,皇上应该是中风了。”“皇上年纪轻轻的中风,这是怎么回事?”慕容青箩有些诧异地问道。“皇上这是中了马上风。”“马上风又是什么?”慕容青箩仍旧是有些不解。老太医便继续说道:“马上风多半是因为男女在欢爱的时候,男人由于心情太过于激动,所以才会导致如此。”“那皇上他现在怎么样了?”慕容青箩感觉到非常的羞耻,脸上顿时露出了玫红之色。老太医连声说道:“皇上还年轻,虽然中了马上风也并没有什么,只要老臣们开几剂药给皇上服用,皇上喝下之后多半就能好了,只不过嘛……”说到这里,他才望了慕容青箩一眼,对慕容青箩说道:“娘,有句话老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说。”慕容青箩问道。徐太医这才高声地说道:“还请皇上和娘娘不要太过于纵欲,否则的话皇上说不定还会发病。老臣言尽于此,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慕容青箩挥了挥手,就让他们离开。太医们刚刚走,过了没有多久,就有太监把煎好的药端了上来。慕容青箩给皇甫商隐喝下之后,皇甫商隐仍旧是昏迷不醒,不过脸色看上去却红润了好多,她这才放下心来。走出去之后,一个人坐在青金瑞兽雕漆凤椅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也真是太过于羞耻,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毁了皇上和她的名声?若是这些事情传扬到慕容梦泽的耳中,又该怎么想?她可以不惧怕天下人的目光,然而却不能够不在意慕容梦泽的看法。她正在那里沉默不语,就见到红绡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红绡见到她后扑通一声跪下去,连声对她说道:“大事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什么事情如此惊慌?”她看了红绡一眼,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红绡对她说道:“太后娘娘带着解语娘娘来了。”“太后来了?”她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太后已经带着解语走了进来。太后走进来后望了她一眼,目光之中满是不悦。太后就在旁边的彩凤牡丹团刻檀木长椅上坐了下来,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她,对她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太后目光之中满是询问的神色,她只好上前去给太后请安说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好了,不必多理,你且起来吧,哀家只是想知道今天皇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也没法隐瞒了,她想说又难以启齿。就听到解语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道:“若是你觉得自己不好意思说的话,就由我来代你说吧,你这个狐媚子是怎么样的迷惑皇上啊,竟然使得皇上在你这里中了马上风,说出去简直是有辱我们云荒国的国体,还有你们明镜国的脸面也没有了,你堂堂的一个公主竟然这么做,当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慕容青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变得很难看。太后这才在一旁声色俱厉的说道:“你们年轻人贪欢原也是有的,若是出了寻常的事情,哀家也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呢?现在皇上竟然因为这件事情而躺在这里,你说这事到底是怪谁?”“对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皇上吧,太后娘娘?”解语连忙在旁边说道。太后点了点头,就带着解语一起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但见皇上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她伸出手去往皇上的鼻息一探,太后脸色顿时大变。正好慕容青箩走了过来,她抬起头来啪的一声就狠狠地给了慕容青箩一巴掌。她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心力了,慕容青箩竟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脸连声向太后问道:“太后娘娘怎么了?”“怎么了?哀家应该问你皇上他怎么了,为什么皇上竟然气息全无?快,派人请太医来!”太后高声地喊道。于是,就有太监宫女上前来匆匆忙忙地答应着,去请太医。慕容青箩觉得事情特别的奇怪,为什么皇上好端端的会没有了气息?方才出去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她也总上前去探了一下,果然皇上已然气息全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非常紧张地看着皇上,一句话也不说。难道说皇上当真是因为方才与她在一起中了马上风,所以死了?她正在那里惊疑不定的时候,太医已经走了进来。那几个太医走进来后,重新为皇上诊断。诊断过后,他们各个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到底是怎么回事,速和哀家汇报!”太后怒气冲冲地说道。徐太医年纪最大,他最好走上前来对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他……皇上他殡天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太后连声地问道:“如果你敢欺骗哀家的话,哀家一定会将你处死的!”“太后,老臣怎么敢欺瞒太后呢?老臣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皇上他……方才老臣来探望的时候,老臣发现皇上虽然中了马上风,可是只要开几副药就可以了,老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老臣也觉得很诧异。”听了这番话后,那太后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起来。太后问道:“依你看是怎么认为的?”徐太医想了想说道:“依照老臣所见,应该是有人趁机给皇上下了毒。”说着,她就把脸转向了慕容青箩的这一边。慕容青箩脸色顿时大变,她越发觉得事情有一些奇怪起来。皇上这日的确是有跟自己欢爱,然而皇上他毕竟还很年轻,又怎么会忽然中马上风呢?中了马上风后,喝了药按理说应该能够醒过来,难道说是徐太医的药里面有问题?是以,她便冷冷地转过脸来对徐太医说道:“徐太医,你方才不是看过了说皇上没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皇上喝了你开的药之后又出了事,是不是你诊断错误?”“老臣怎么可能会诊断错误呢?老臣没有,还请太后娘娘明鉴。”解语已经在一旁抢先上来,连声说道:“太后娘娘,事到如今很明显了,显然是这个明镜国的间谍想要害死上,就给皇上下了药。太后,事到如今还等什么呀,还是先把这个女人拉出去,将她处死再说吧。”说着,她就指了指慕容青箩。太后听了后低下头去想了想,对她说道:“哀家知道怎么做,难道还要你教吗?”听了太后的话,解语不敢说话,连忙退到一边去了。此时此刻情形已经到了非常紧张的地步,这个时候就听到红绡来禀告说道:“魏公公来了。”“魏公公来了?”慕容青箩听了心想,魏公公此时此刻来做什么呢?她不禁有些紧张。红绡又继续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启禀慕容娘娘,魏公公在外求见,说是有办法来医治皇上的病。”慕容青箩想了想,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太后说道:“魏公公难道有办法来治皇上的病吗?”红绡在一旁轻声地说道:“启禀太后娘娘,上次我们慕容娘娘的病也是由魏公公来治的,说不定魏公公真的有法子可以治皇上呢?”“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既如此,你就让魏公公进来吧。”“是。”红绡答应着,就连忙让魏公公进来。魏公公来了之后,先向太后请安,然后才缓缓地说道:“太后,老奴听说皇上病了,所以特意来看一看。”“魏公公,你上次先是救了慕容娘娘,这次竟然连皇上生病都知道,只不过悲家却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会医术的。”“不错,老奴进宫之前的确是学过了一些医术,老奴也不敢确定一定能够救得了皇上,然而老奴心里头想着说不得能够救得了,还请太后让老奴先看看皇上的情况吧。”说着,他就向太后露出了一丝征询的神情。事到如今已无可奈何,太后便点了点头。魏公公上前去仔细地探了探皇上的脉搏,这才轻声地说道:“皇上并没有死,只是假死而已。”“假死?这是为何?”太后连声问道。“启禀太后娘娘,想必是皇上他被人喂食了一些药物,所以才变得如此。”“这就奇怪了,皇上明明是中了马上风,你为何又说他是被人喂食了一些药物?慕容青箩,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太后转过脸来,怒气冲冲地望着慕容青箩,斥责道。慕容青箩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那魏公公已然摇了摇头说:“其实这件事情应该跟慕容娘娘无关,皇上也并非中了马上风。据老奴所知,若是中了马上风,立刻就会陨命,又岂会活得这么久?依照老奴所见,应该是有人给皇上下了药。”“给皇上下了药,什么药?”“先等老奴救了皇上再说。”说着,魏公公便拿出了一种药来给皇上服下。他这药的药效竟然如此的奇特,过了没有多久,皇甫商隐的身子便轻轻地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上去仍旧是非常劳累,但是人却已经清醒过来了。“皇儿,你醒过来了?”太后高兴地说道。“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没什么事情,你先好好休着吧。走,我们先出去。”太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出去,于是众人便都跟着太后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后,太后这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公公,你来说。”魏公公便笑着说道:“其实皇上中的根本不是马上风,应该是有人提前给皇上下了毒,这种毒药的名字叫做假死药。起初的病症跟马上风有几分相似,但实际上却并非是马上风。皇上应该是中了这种毒,所以他起初才会睡死过去,太医们也会把这样的病症误诊成马上风。”“那么为什么皇上后来又呈现假死之状呢?”“这就是因为假死药的功效发作了,皇上会在一段时间里面无法呼吸,看上去跟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