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丁能坐在餐厅里跟成崖余通电话,问他黄泥巷外的工棚内的情况如何,那几位工人有没有生命危险。“目前都住在医院里,生命体征稳定,没有什么事,只是虚弱一些,据医生说是低血糖和疲劳过度,需要补充营养和一段时间的休息。”成崖余说。听到没出人命,丁能长出一口气,看来那群鬼手下留情,没有乱来。“这事挺麻烦,你最好能躲就躲,别掺合其中,当心弄得无法收场。”“躲不了,上级领导听说我擅长处理灵异事件,已经授命我带队负责保护工程队直到拆迁结束。”成崖余显得很消沉。“你打算怎么办?”丁能问。“不知道,但尽人事,罢。”“按照我对阴魂的了解,昨夜的事仅仅只是一个小小警告,如果不及时收手,接下来恐怕会出人命的。”丁能说。“有这么糟?”“只会更糟糕。”丁能说。“我该怎么办?”成崖余显得很沮丧。“找个借口消失,把麻烦留给别人。你好不容易才混到队长一职,不想立即就下马吧?”丁能说。“怎么弄呢?”“简单,找一片板砖,往自己额头上砸一下,然后跟人说下楼梯时候摔跤了,这样就可以到医院躺着,三天之后再出来,什么事都过去了。”丁能说。“我的手下怎么办?”成崖余问。“昨天夜里我都看到了,他们很会保护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丁能说。“这样做不太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酒喝。”“别提喝酒了,我现在脑袋还痛得厉害,眼睛总有些花。”成崖余说。“哇,好伟大,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坚守工作岗位,应该给你评个当代铁**什么的光荣称号。”丁能笑起来。“切,别说风凉话了。”“酒是穿肠毒药,色是蚀骨钢刀,昨夜你想必爽得很,嘿嘿。”丁能继续调侃。“请保密,别跟人说起那事。”成崖余的语气显示出焦虑。丁能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电话听筒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中间夹杂有成崖余的叫喊声,然后是完全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