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钟头过后,太阳西沉,法医小组仍未赶到。阿朱闷得慌,拉上丁能沿着河堤走来走去,欣赏落日和田野风光。成崖余愁眉不展,守着那堆尸骨不知所措,刚才有一位收工的老年农夫路过,成崖余试图雇用其看守尸体,老头坚决拒绝,扬长而去,给多少钱都不肯做这样的事。其实纯属多虑,谁也不会对这些严重不新鲜的残肢产生兴趣。成崖余的四名手下态度强硬地说,等到天黑之前十分钟,如果法医还没来,那么就坚决离开,明天再来干活。阿朱和丁能再一次走回来。“成队长,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我饿了,很想立即吃几只烤鸡腿,或者囟猪蹄。”阿朱说。差人丁和差人丙开始呕吐,不知道是否与阿朱的愿望有关。“如果等到天黑法医还没来的话,你们去附近订好餐的吃饭,我独自守着现场就可以。”成崖余沮丧地说。“法医到什么地方了?快来了么?”丁能问。成崖余沮丧地说:“打过十几次电话,他们先是说正收拾东西,然后又说在开一个动员会,听上级领导发布超级重要的讲话。后来又说正赶往这里,却不幸遇上了堵车。”“我猜想法医先生们今夜不会来了。”丁能说。这时成崖余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发觉是法医打来,说今天有要紧事,明天早晨十点以前一定赶到,叫他保护好现场,别丢失了证物。“操,早点不吭声,现在天都要黑了才说不来了,真是可恶。”成崖余很想摔掉电话,最终还是忍住。“全都走吧,除了疯子和妖怪,谁也不会对这些破尸体感兴趣。”丁能说。“好吧,听你的,咱们全体撤退,到去。”成崖余点头,显然他也不愿意守着这些不新鲜的手和脚以及脑袋过夜。阿朱摘下一朵野花,插到丁能的头发里,洋洋得意地欣赏她的杰作。丁能摆出不同的造型以取悦她,两人开怀大笑。成崖余和手下则到旁边一个收集雨水的池子里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