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师门有难

凌天宏不可置信海叔说的毕竟是传说，而且也许是名字上的巧合。“东海龙王乃是玉帝指派掌管人间兴云降雨、普救众生、大雨洪流、应时甘润的；”海叔扒弄着烟枪上的烟沫：“所以有人曾在雨后见过他的出现。”经海叔这么一说天宏想到那日雨后所见的空中粉衣女子：“海叔，这世上真的有龙吗？”“有，上回你跟海叔出海钓石斑鱼时，海叔曾跟你提过，听到女子嬉笑声过去一看是几条龙在嬉水的事嘛！那是海叔亲眼所见。”海叔依然眯着眼吸着烟。“记得”天宏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那天所见的告诉海叔：“有日在江南收账途中突降暴雨，雨后我见一粉衣女子站在云中，我以为是幻觉，可是听闻当时也有人看到这女子。”“哦”海叔敲掉了烟枪上的烟沫，收起了烟枪回头看着天宏。“前几日我在太湖庙会上见到一名粉衣女子名为龍嫣儿，她的丫鬟说是家在东海；之后我问其同行的表姐，也说龍嫣儿家在东海；我到处打听就不曾听说东海有龍姓人家。”天宏心里有些疑虑，回想当初丫鬟所说的话其中定有蹊跷。海叔笑了笑：“你将当日之事细细说来海叔听听。”凌天宏便将当日在太湖所见对海叔细说了一遍。“看来你与这粉衣女子有缘，有缘之人必会再见。”海叔拿起鱼网准备出海捕鱼了。凌天宏帮海叔拔起锚将他的船儿推入海中。“天宏你说的粉衣女子也许就是那东海四女儿龍嫣儿，”海叔划着渔船离开了海岸：“万事皆有定数，哈哈哈....”凌天宏看着海叔的渔船越划越远，他不明白海叔说的什么意思，却觉得海叔话中有话。龙王的女儿龍嫣儿吗？天宏想想自己居然会信龍嫣儿就是龙王的女儿真是可笑，摇了摇头却走向附近的一座海崖上坐了下来。望着大海那一望无际的海面在初晨的阳光下闪着波光，空气中有些潮湿，带着海腥味的海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凌天宏抬手撩了下额前的刘海，眼睛却看着崖下的海涛；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岩石上，喷溅着雪白的泡沫.；心里却在问自己：龍嫣儿你到底是何许人也？难道真是这东海龙王之女吗？我要到何处去找寻你？三个月后。数匹快马正朝着淮安一路急赶，但愿能在十七之前赶到，以现在的速度半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四天前，凌天宏与各个师兄弟都接到了师傅的急信，信中只道师门将要遭受大难，急招回各位师兄弟前往相助。凌天宏接到急信便与其他师兄弟取得联系一同赶往淮安铁山寺。几日急赶终于在十六这天下午赶到师门，却见各地的师兄弟都已到齐。“师父！”凌天宏见到师父袁大师急忙上前：“究竟发生了何事？”袁大师见自己最为得意的俗家弟子凌天宏，便将他拉到后院无人的一旁：“你可知本门最得意的剑术是什么？”“残剑术？”“非也”袁大师摇了摇头走到大桑树下，凌天宏也跟了过去。“即是残剑术，它自然就有残缺，而本门的真正剑术是‘决剑术’。”“决剑术？这不是江湖中传闻的‘决剑术’吗？怎么是本门的剑术？”天宏不解，只听过这‘决剑术’是剑术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决剑’乃是你祖师自创的一门剑术，只因杀伤力太过厉害不轻易传人，而且学这剑术之人必须有极高的习武天赋，不然十年八载也难成大器。”袁大师背着手看着一脸疑惑的天宏接着说：“以你的天赋若想学的这门剑术并不难，今日为师就将这剑谱传授与你；你可千万要妥善保存，不要被他人所知。”“徒儿先谢过师父，定然不负师父所望...只是您还未告诉徒儿，您此番急招我们回师门，到底发生了何事？”天宏一脸担心。“当今吴太师不知从哪得知这剑谱，命为师在十七日定要交出，如若不然他将血洗铁山寺；寺中百余名弟子中数你们几个武艺最好，师父一直以你为傲。”袁大师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递给了凌天宏。“这剑谱你定要好好保管，不能落入外人手中，更不能落入太师手中；以吴太师的野心他若得此剑谱，习的剑术天下必将大乱。”“徒儿必定誓死保护这剑谱。”凌天宏接过剑谱立即塞进了怀中。“你先去为师的禅房看看剑谱，那儿较为清净不会有人前去打扰，看是否能立即习的几招；明日必将有场恶战，这铁山寺就要毁在为师手里了。”袁大师环看了一眼寺庙深深叹了口气。“师父，徒儿们定当全力保护。”袁大师摇了摇头：“吴太师权倾朝野想毁掉一座铁山寺何难？”“即是如此，师父为何不让众弟子出去避避？”“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啊！而且你师兄弟们谁也不愿离开；无奈只得将你们全部招回，尽力保护你们的师兄弟们。”天宏：“明日徒儿定当全力保护剑谱以及师兄弟们。”袁大师又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凌天宏：“明日为师若是不幸...你要带领众师兄弟保护好师伯、师叔们出山；特别是你自己身带剑谱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其他人知道。”“是，徒儿谨记师父之命。”“吴太师若得不到此剑谱定然会派兵追杀，你要千万小心；”袁大师拍了拍凌天宏的肩：“下去好好休息看看剑谱，养好精神应对明日这场恶战。”凌天宏到了袁师父傅禅房关上门，打开剑谱细细看起了书中的招式；越看越觉得像海叔所教的剑术‘慕容剑术’；不禁按着书中的招式比划起来，确实是海叔所传授的剑术。凌天宏顿时明白了海叔为何教他剑术时交代的话：此剑术不在万不得已之下千万不要展露，一旦展露必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从此再难安稳。此剑术有三十二式，而他跟海叔只学了二十八式，还有四式不曾学过；仔细看这最后四式，看了几遍仍就参悟不透其中的奥秘，看来要日后细细揣摩了。既然这剑术不得随意施展，明日太师又是为了此剑谱而来，定然是不能使用这剑术了；以本门日常所学的剑术恐难御强敌，特别是吴太师这样的人，手下必定有很多高手。凌天宏将剑谱塞回了怀里，拿起长剑就这么立在禅房之中。许久后，只见他突然舞起了手中的剑，刚柔并皆，时而浑厚有力、时而软如细柳；一招一式舞得淋淋尽致，足足二十八招。舞完满意的笑了笑，他将海叔教授的二十八式‘决剑术’，演变成了另一门自创的‘凌风剑’；如此一来即使认识决剑术的人，看到他舞的这套凌风剑，也难看出这剑术是出自决剑术。凌天宏正要走出禅房，袁大师却走了进来：“天宏你看的如何了？有否参悟一些？”“师父您先请坐待天宏给你舞一套剑术。”凌天宏说罢便给师父舞了一套刚刚自创的’凌风剑’。“天宏你这是...？”袁大师欣喜若狂。“这是徒儿刚刚根据‘决剑术’创的另一套剑术，徒儿称它为‘凌风剑’。”“妙...妙...此剑甚是妙！威力不减，并且还看不出是出自‘决剑术’。”袁大师赞赏的点着头：“徒儿果真是习武奇才，只是不知你如何能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内，便领悟了决剑术的奥妙？”“不瞒师父，徒儿在家中也有一师父，是他传授了一套剑术，只是徒儿不知那便是‘决剑术’；”天宏如实道出：“海师父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这剑术，所以徒儿也不曾跟您提起。”袁大师点了点头：“传授你这剑术的定然是慕容峰那老头，他是你师叔；众师叔伯中数他武学资质最佳，却因犯了寺规被逐出了师门。”袁大师接着说：“你几位师叔伯都只学了二十四式，只有慕容峰那老头学了二十八式，后面四式估计他也没有参悟透没习得。”“原来如此”天宏没想到海叔居然是自己的师叔，难怪当初他会建议父亲将他送到铁山寺来习武。“明日你就用‘凌风剑’对付敌人，不要展露‘决剑术’不然吴太师会紧追你不放，他势在必得此‘决剑术’”。“徒儿明白。”“好吧！你先行去休息，明日这一战......汗...”袁大师叹口气闭上双目打坐。凌天宏见师父闭目打坐便不再打扰，离开了禅房。天宏回到了侧院见许多师兄弟们还不曾休息，都坐在台阶上聊着明天的一战，便走到一边的台阶上也坐了下来。月色朦胧、星光稀疏、树影婆娑，暮色笼罩着整个寺庙；边上几株桂花树开的正浓，空气中弥漫着桂花香，这一刻多么和谐安逸。凌天宏仰头望着天空的弯月心中不免悲凉，人性的贪婪真是可怕，为了一本剑谱，为了绝世武功，多少人不择手段夺取；权倾朝野的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要夺取这绝世剑谱，难道他想颠覆天下谋权串位不成？。明日一战必定众多死伤，百余名师兄弟能有多少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