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白,寺院中的众弟子都早已起来磨刀擦剑,准备迎接今天的恶战。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是一场硬战,对手是当今太师吴奎,此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今日将率兵前来欲夺本门之宝‘决剑术’,只怕他若夺取并且习得,以他的野心这天下势必大乱,局时定然民不聊生,受苦的即是天下苍生百姓。百余名弟子聚集在练武场上,主持方丈和袁大师以及慕师叔、方师叔都出来了。方丈虽已近六旬,因为是练武之人身型却比一般人都要健朗,看着众弟子:“今日乃师门大难之日,你们若有想走的即刻便可从后山离开,吴太师的人马已经在前来的路上,要走的赶紧走吧!”袁大师见众弟子没有一个肯离开的:“要走的赶紧走吧,今日这战是场恶战,师父们都知道弟子们舍不得,可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师父您别劝了,你们不走我们也不走,徒儿们誓死保护师门保护师父。”“对,我们不走,要走一起走...”“咱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定要誓死保护师门。”“誓死保护师门...誓死保护师门...”这时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师父,太师的人马已经到了山脚下了,马上就到这了。”袁大师转过头:“二位师弟你们要保护好方丈,必要时从密道离开。”“不用管我,又不是老的打不动,你们保护好弟子们和剑谱,”方丈看着袁大师:“剑谱可有交与...?”“方丈放心,我已交与他了,而且在这之前他已从慕容峰那老头中学会了二十八式。”“嗯...”方丈点了点头。“徒儿们,既然不走选择与师门共患难,那么做好随时应战准备吧!”袁大师说着便朝院门走去:“打开院门让他们进来。”院门打开,吴太师的人马已经到了门前,见院门打开不请自入。吴奎率领人进入寺院,看这阵势方丈似乎没打算交出剑谱,眉头微皱冷哼道:“方丈,剑谱呢?”方丈乌黑深邃的眼看着吴太师冷峻的道:“不瞒吴太师剑谱已遗失多年。”吴太师一摆手,手下人马立即将整个寺院包围了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方丈您说起谎来也不脸红啊!”吴奎一脸冷笑的盯着方丈。“剑谱确实已丢失多年,老衲无法交出剑谱。”方丈不慌不忙。“看来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冷冷的瞪了一眼方丈,转身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给我搜,仔细搜。”“放肆!寺院可是随便让人搜的?”袁大师怒吼道:“看谁敢上前?”方丈:“让他们搜吧!”袁大师:“方丈...”方丈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给我搜...”吴奎一声令下,手下林原便带着两队队人马入内分头翻找。翻找的过程中双方就这么对势着。“方丈您还是把剑谱交出来,免得这么一大群弟子为本剑谱丢了性命多不划算啊!”吴奎冷笑着用手中的马鞭指着下面的弟子。“没有剑谱,如何交出?”方丈手中不停的拨着佛珠:“阿弥陀佛。”吴奎冷哼:“今日不交出剑谱,就算佛祖也救不了你们。”方大师愤怒的朝吴奎吼道:“佛门静地,吴太师贵为一国太师,居然如此不讲理,不怕佛祖降罪?”“大胆,竟敢对本太师这般无礼。”吴奎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眯着双眼冷酷的盯着方大师。“哼,你若自重谁能对你无礼?”慕大师的声音如沉雷般响起。吴奎不禁转头看向他,此人内力极深不好对付。此时林原一干人空手而出:“太师,不曾搜到。”“想必方丈已经把剑谱藏了起来,这么大个寺庙想搜到不是易事。”吴奎轻声对林原说道:“一会打起来你要注意慎防有人携带剑谱偷溜。”林原:“是”“方丈,本太师最后问你一遍,剑谱你是交还是不交?”吴奎眼里一股杀人的怒火直视着方丈。“老衲无从交出”方丈说罢,依然拨动着佛珠。“既然如此...”吴奎冷冷的环视了一眼大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双方顿时厮打成一片,整个寺庙充满着激烈的厮杀。喊杀震天,血水不断迸溅。方丈与慕大师全力应对吴奎,而袁大师与方大师则应对着吴奎手下的林原、李罡、段正寒等人。凌天宏同师兄弟们奋力砍杀着,刀光剑影,卷带着一阵阵血雾,空气中充满着浓重的血腥味。往日清净的寺庙,今日却如同沸腾的锅水一样,到处是厮杀的人影;就连高大的佛像上也溅上点点血迹,而佛像却依然挺立着似乎在冷眼看着人世间的贪婪。铁山寺已闻不到桂花的清香,只有浓烈的血腥味,地上的断臂残肢惨不忍睹,鲜血已染红了寺院。一场厮杀下来双方都已死伤过半,方丈体力逐渐不支,慕大师虽内力深厚却也难敌吴奎,明显落了下风。袁大师见方丈与慕师弟已明显落了下风,忙大喊:“天宏去帮方丈。”凌天宏杀开一条血路直到方丈身边,此时方丈左肩已经受了伤,接过吴奎的招对慕大师喊道:“师叔您先扶方丈下去,吴奎交给我了。”吴奎见接招的居然是个年轻小伙,并没放在眼里:“口气不小,让老夫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跟老夫对决。”“老家伙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妄想学绝世剑术,谁都知道你居心何在,岂能让你得逞?”天宏逼人的剑气充满着杀意直取吴奎咽喉。一阵对决下来吴奎有些意外:“看不出你年纪虽轻却有如此武艺,哼哼老夫今天要与你好好对决一番。”“老家伙废话真多,看剑...。”天宏脸上一丝冷笑“噹”两剑相交碰出阵阵火星,凌天宏手臂一震,随着一道剑气直逼吴奎。“哼...”吴奎冷哼一声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剑锋直对天宏急急刺来,天宏举剑硬接连退数步,眼看退无可退身后便是围墙,急忙一个凌空前翻越过了吴奎头顶,落在了他的身后。吴奎立即一个转身一剑直向他侧劈过来,天宏剑招已变,人剑合一招术甚是奇妙,剑光犹如一道道银白飞虹飞向他;吴奎心里顿时一惊,这是什么剑术怎么从未见过,此番没有防备,若不是穿着软卫甲早已被剑气所伤。“臭小子这是什么剑术?”“老家伙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凌风剑’专门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老玩意。”凌天宏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看来这铁山寺好东西不少,除了‘决剑术’,居然还有这威力了得的‘凌风剑’。”吴奎双眉拧成疙瘩,脸上青筋暴跳。“老家伙你说错了,这‘凌风剑’乃是一江湖中人所授并非铁山寺之剑术。”凌天宏撒了个小谎。这时身后有一人偷袭,天宏听的剑风头也不回便反身一剑,刺进了偷袭者的腰部,顿时血如泉涌;吴奎趁此机会一道寒光直取天宏的咽喉,天宏见状将偷袭之人一拽挡在了自己前面,吴奎的剑硬生生的刺进了偷袭者的咽喉,偷袭者顿时没了性命。吴奎双眼微眯露出狠光,一招‘西风卷木’剑风卷起地上沾满血迹的落叶漫天飞舞,剑锋直向天宏刺去。天宏冷笑一声,提起真气凌风剑第二十二式‘翱龙追月’,随着一道耀眼的剑光原本漫天飞舞的落叶,犹如一柄柄飞刀般飞向了吴奎。吴奎一惊好厉害的剑术,一个燕子翻云躲过了飞刀般的落叶,落叶一枚枚刺在了墙体。未等吴奎站稳,天宏又使出‘凌风剑’的第十八式‘流星抱月’,方圆两丈内全部笼罩在他的剑光下,无数光影碰到非死即伤;吴奎连退数步躲开光影,他想不到年纪虽轻却有如此高深的剑术,着实有些轻敌了。天宏的几招‘凌风剑’让吴奎不再敢轻举妄动,而是小心应对;而天宏却越打越得心应手,吴奎不由的暗中叫苦,跃到一旁朝部下低吼道:“搬救兵”随即又跃上前牵绊着天宏。天宏见对方要搬救兵,一脚踢起地上的长刀,长刀直射向要前往搬救兵的身后,深深的没入他的体内,顿时倒下。边上的林原见此一跃而起翻过了围墙,快马而去。天宏心中暗叫不好,对方搬救兵去了,师兄弟们已经战的疲惫死伤也惨重,再来一批敌人无法再应对,不由得使出第二十七式‘迎风追虎’。只见天宏手中的剑急速挥舞着,一道道银白色的剑光犹如一柄柄小剑射向吴奎,剑锋也直追着他;吴奎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抵挡着向他飞来的剑光步步后退,只有抵御能力却无还手之力。天宏剑锋紧追着他,吴奎抵挡住了飞来的剑光,却来不及躲避接着而来的剑锋,右臂硬生生的吃了天宏一剑,长剑贯穿了右肩;左手伸出一掌打在了天宏的胸前,天宏顿时连退数步,涌上一口鲜血,沿着嘴角流下。吴奎受了重伤不敢再恋战,只得招呼手下护着他退出院门。见天宏受了内伤袁大师无心再恋战,急忙叫弟子关上院门,扶着受伤的弟子们进入内殿。凌天宏捂着胸口焦急的说:“师父,吴奎的救兵很快就到,此地不宜久留。”袁大师回头数了数所剩的弟子,不超三十人,此战损失过于惨重;如今方丈也受了伤,各位弟子也疲惫不堪,无法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