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一死,剩下几个越打心越虚,对方死了三个而凌天宏这方八人毫发未伤。随着凌天宏一声‘小心’一枚暗器射向了张家佣人秦宝强,谁也没有防备到有人会出这一招。四岁的男童早被眼前的打斗情景吓的哇哇大哭,再看自己熟悉的人也倒了地上,哭声更加宏亮。凌天宏的脸上顿时冷若寒霜,手中的招式一变,转动手腕,剑疾而快的朝敌人劈砍而去,七个对付四个,很快便将他们杀尽。“统领,快来,”长孙梃蹲在地上喊着凌天宏:“暗器有毒,他快不行了。”凌天宏蹲下身扶起秦宝强,让他靠着自己,只听秦宝强断断续续的说:“画...老爷...最爱的...画。”“老爷最爱的画怎么了?”“画...有...有...有....证...”秦宝强话为说完,头便一歪没了气。“走,速回刺史府。”凌天宏立即一跃上马朝槐城刺史府方向急奔而去。秦宝强临死前一定是想说吴奎要的罪证,藏在张薄凉平日最喜欢的画中。回到了刺史府王越与宋大海已经将尸体都挪到了一起,并找来张薄凉的弟弟张薄忠为其操办后事。凌天宏抱着男童轻声问他:“你可知你爹爹平日最喜欢的画是哪副?”男童怯生生的摇了摇头,看到叔叔便又哇哇的大哭起来。凌天宏将孩子交给了张薄忠。张薄忠接过孩子便泪流满面:“我可怜的孩子啊!以后你就跟着叔叔,叔叔若有一口饭吃绝对不会把你饿着。”“节哀顺变,孩子就交给你了。”凌天宏拍了拍他的肩:“孩子还小,别让他看到了。”“嗯,”张薄忠用衣袖擦了把眼泪。“我们要找东西,别让其他人进来”凌天宏一干人等全部进到了屋里。张薄忠将孩子交给了妻子,便关上了大门。来吊唁的父老乡亲们将东西堆满了大门两侧,不少留着泪离开的,张薄凉的死对于槐城百姓来说是一大损失。翻找着所有的画卷,也不见秦宝强说的证据,难道是张薄凉将其藏的很隐秘?还是已经被取走了呢?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画卷,凌天宏一副一副的将它们打开,仔细看个清楚,不曾发现有任何证据存在。上官飞虹也过来帮忙查找,两个人很仔细认真的查看着每一副画;其他人在继续翻查着府内的每一处可藏画卷的地方。“统领,所有能找到的画卷都在此了。”吴大禹搬来了所有的画卷。“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吗?夹层,屋梁,暗阁...”“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就这些了,除非想不到的地方。”“对,想不到的地方,能想到的我们都找了,只有想不到的地方没找,什么地方是我们所想不到的呢?”凌天宏站起身眯着一双眼咬着下唇,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出神。画中是一名放牛的小男孩背着斗笠,背对着牛在小解;这副画与其他的画有些不同,其他基本都是山水或是仕女图,唯独这幅别具独特。凌天宏站在画前端详了半天。上官飞虹也站起了身,和他一同看着壁上的这幅画:“你是否也看它与其他不同?”凌天宏点了点头,一跃而起将壁上的这幅画取了下来,却发现挂画的壁上有个暗格;上官飞虹立即上前将暗格打开,从中取出了一个木盒。上官飞虹将木盒交给了凌天宏。凌天宏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小孩戴的金项链圈,和一块上好的玉佩,还有一块锦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和一个水字。到底这些东西是张薄凉藏着的贵重物品,还是它在暗示什么?如果是贵重物品那么他还有更为贵重的东西却没放在暗格,而是放在了卧室的箱子里。难道它在暗示什么?如果他是暗示什么,那么到底是哪件东西?凌天宏将盒内的几件东西拿出来与上官飞虹看着:“飞虹,你怎么看?”上官飞虹拿起项圈看了看,放下,又拿起玉佩,最后才拿起锦帕:“如果说有玄机,必当是这块锦帕。”凌天宏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上官飞虹的看法和他一样。“鸳鸯,水...这有何说道?”凌天宏拿起刚摘下的画,发现画的背面有淡淡不易察觉的三点水墨痕。此时凌天宏可以肯定一定跟水有关,证据一定藏在水中的某处。凌天宏将部下全部召集一起让他们寻找带水的地方,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不能放过。除了后院的水井和前院的假山石塘,所有有水的地方全部找过,一无所获。凌天宏脱下了官靴,带头下到假山石塘里摸了起来,塘里飘着不少荷叶荷花,塘水齐膝之深。王越、南宫明脱下靴子下到了水塘一起摸了起来,而长孙梃与马英杰直接跃到了假山上查找。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剩下后院的一口水井了。凌天宏双手撑在井沿看着井,不知它有多少深度,宽度倒是足够容纳一人在下面翻个身;抬头看着他们:“你们中谁会潜水?”长孙梃:“我”南宫明:“我也会”凌天宏让个头稍微小一点的长孙梃下到了水井下。长孙梃潜入了水中,不一会便冒了出来:“妈呀,这水忒冷了。”“能够到底?”“挺深的,下面黑漆漆的看不见,再试试。”说着又潜入了水中。不一会又冒出了水面:“不行,太深了潜不到底,给我抱个石头来。”凌天宏让人抱了块大石头用篮子吊了下去,长孙梃抱起石头便沉入了水里。又过了一会长孙梃浮出了水面,举着手中的一个油布包喊道:“找到了。”凌天宏接过湿漉漉的油布包,将它一层一层打开,最后一层被打开了,结果令人失望的是只有一把钥匙。“这....”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曾想到大费周折居然只是一把钥匙。“大家别失望,钥匙还在,说明东西还在,钥匙和东西一般都不会藏在一起,既然我们找到了钥匙,那么下一步就应该是东西了。”凌天宏将钥匙踹人了怀中。“那么东西会在哪?”上官明将包裹的油纸一张一张捡了起来。线索就此断了,凌天宏坐在井沿看着上官明翻看着手中的油纸。“统领,你看?”上官明将手中的油纸翻了个面给凌天宏。凌天宏接过一看,还是如同那副画的背面一样,有三点不怎么明显的墨痕:“所有有水的地方都找过了,都不曾见过有箱子类的东子西,而钥匙必定是开箱子的,或者是门。”“难道张薄凉有不为人知的密室。”南宫明惊讶的说。“不能排除之外,如果有,这密室的入口会在哪?还是这把钥匙只不过是开箱子的呢?”凌天宏双手环抱着胸,来回的踱着步子。这时傅皓轩跑了进来,看到凌天宏便笑嘻嘻的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凌天宏看着一脸没个正经样的他。“我过来瞧瞧,看有什么能帮上师父的。”傅皓轩想到刚进来时看到了一排的尸体,不由的身上一颤:“真是凄惨,这下手也太狠毒了。”对于傅皓轩的随时出现,其他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傅皓轩看师父脸上皱紧的眉头,将身子凑到上官明跟前轻声问道:“南宫兄弟,你们在找什么?我师父他一脸愁容,他发啥愁?”“说了你也不知。”南宫明拿着手中的油纸拍了下他的脑袋。“你不说我当然不知了,你说了,没准我就还能帮上忙。”傅皓轩笑嘻嘻的用肩碰了下他。“哪...自己看”南宫明将手中的油纸塞到了他的手中。“这...?”傅皓轩捧着几张油纸看了看他,又转回头看着上官飞虹:“上官兄弟你给我说说。”上官飞虹冷着一张脸走开。傅皓轩又转向吴大禹:“大禹兄弟还是你告诉我吧!”吴大禹笑了笑便将事情说了一遍。“还是大禹兄弟好。”傅皓轩在院中转了一圈回到了凌天宏的身边。“师父,有个地方你肯定没找过。”傅皓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凌天宏听他这么一说立即问道:“什么地方?”其他人也凑过身子问:“什么地方?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连这荷塘都摸过了。”“有个地方你保证没摸过。”“快说什么地方。”大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哪。“茅厕”“切...”长孙梃一听是茅厕又坐回了地上。凌天宏一听则是顿时醒悟了般:“对,茅厕。”南宫明点了点头:“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摸过了,唯独茅厕,也是我们不曾想到过。”“南宫,你不会真要去摸茅厕吧?”吴大禹一脸厌恶的表情,还没摸光想到就恶心死了。“只有想不到的地方,只要想到的地方都要试试。”南宫明一脸冷色。“好吧,摸茅厕”长孙梃站起了身,走到傅皓轩身边瞪着他:“亏你想的出,待会要是摸不出东西,看我不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