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薄忠看着凌天宏带着他的部下拿着锄头,还有水桶往茅房而去,好奇的跟着过去。三间用木板搭建的茅房。凌天宏带头打开了第一间,先在茅房的顶上细查了番,无果,便准备动手掏粪坑。一阵阵恶心的臭味飘出,熏得人直想吐。凌天宏命人拿了块湿布绑在了脸上,好了些,便带头用粪勺一瓢一瓢的将粪坑里的粪便往水桶里舀着。南宫明也效仿凌天宏,在第三间茅房里查了番,然后也舀起了粪便。十一个人分成了三组,分别舀起三间茅房的粪便。傅皓轩见师傅强忍着恶心往桶里舀着粪便,便一把夺过凌天宏手中的粪勺:“师父,我来...。”凌天宏退到了一旁,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啊呀,你慢点,溅到我身上了。”上官飞虹跳到了一旁,拿起布浸湿死劲的擦着被溅到的部位。好半天,茅房里的粪便全部掏光了,见了底却也不见有任何东西。长孙梃狠狠瞪了一眼傅皓轩:“看吧!啥也没有...。”傅皓轩依然笑嘻嘻的道:“我也只是猜测,又没有说一定会有,这不是想到一处找一处嘛!”凌天宏捂着鼻子蹲在第一间茅坑前仔细的看着坑内:“拿根粗的木棍来。”傅皓轩赶忙拿起边上的一根粗木棍递给了师父。只见凌天宏拿起木棍便捅在了粪坑的壁上,每一处都用力捅了过去;捅完第一间又捅第二间,三间都捅了过去也无异常发现。大家挫败的把目光全投向了傅皓轩,似乎在责怪他。傅皓轩呶了呶嘴笑道:“没有吗?那再想想啥地方还有可能。”凌天宏捂着鼻子在三间茅房前,发现第三间的最里边有个破缸,盛了半缸污水,边上有棵夜来香。凌天宏搬开破缸,拿起锄头便挖了下去。挖了一会便听得‘噹’的一声,锄头喷射出了火花,似乎是挖到了石头。大家立即凑了过来。凌天宏小心的拨开了土,一个铁盒子露了出来,不禁心中一喜。搬出铁盒子,凌天宏从怀中掏出了钥匙,对准钥匙孔插了进去,正合适。打开盒子大家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两本蓝皮本子。凌天宏拿起一本翻了一页,里面全是记录各地给吴奎受贿的记录,另一本则记录的是吴奎手下的一些亲信与他贪赃枉法之事。大家很好奇张薄凉是如何得到这些罪证的,可是如今人已死,也就无从得知了。凌天宏将本子踹入了怀中:“如今要立即将这罪证送入皇宫交与皇上,咱们如此搜查刺史府,吴奎必定知道;这上京的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两本东西可关系到了吴奎的前途,他定会派人拦截追杀我们。”大家齐声点头应道:“明白”,刺史府的血案早已激怒了大家,誓必有朝一日要将吴奎绳之于法,为善良无辜人报仇。“有情况...大家小心...”上官飞虹话未说完,便看到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墙头上,包围了整个院子。院子不大,此时却站满了人。领头的黑衣人露着一双冷冷的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铁盒:“看来东西你们已经到手了。”凌天宏剑眉一皱,两眼一眯冷哼了一声:“光天化日下黑衣蒙面尽干些见不得光的事,跟着那老贼你们早晚死路一条。”黑衣人看不到面部的表情,而眼里却聚着杀气的寒光扫视了下面的每一个人。傅皓轩没有见过真正的厮杀情景,站在师父的身边冷笑道:“看什么看?要打就下来打。”凌天凌低声说道:“开打了自己小心点,这些可不是一般的杀手。”“师父,放心吧!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啊?”傅皓轩此时手已经开始痒痒,迫不及待的想一试身手。领头的黑衣人手一挥,墙头上的黑衣全部一起飞跃了下来,刀剑声立即响彻刺史府。张薄忠赶忙将家人都叫进了内室,不敢出来观望,怀中的孩子听得刀剑碰撞声抬头看着他天真的问:“叔叔,爹爹说有人要杀我们,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嘛?”“嗯,但是棋儿乖不怕,有叔叔在。”张薄忠摸了摸孩子的头,将他抱的更紧。“那些黑衣服的都是坏人,爹爹说长大要做好人,要做百姓的好官。”孩子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张薄忠的脸。“嗯,你爹说的对。”张薄忠听孩子这么一说,想到了哥哥一家就剩这孩子,不禁眼眶一湿流下了眼泪。“叔叔你为何要哭?棋儿长大一定会做个好官,像爹爹一样。”孩子伸手为他擦拭了眼泪。“叔叔是听棋儿这么有志向,高兴的流了泪。”张薄忠勉强笑了笑。一家人躲在内室听着外面的动静。凌天宏舞着长剑同时应对着几名黑衣。傅皓轩心情特别激动,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厮杀的感觉,心情激动的同时也更加小心应对着,手中的剑自然也舞的刚劲有力。凌天宏手中的剑锋差点划破黑衣头领的咽喉,使他心中为之一悸,背上不由得起了阵阵寒意,血似乎也为之凝结。此时一名黑衣人正要从背后偷袭上官飞虹,不想上官飞虹听的刀风,扭头便是一脚,他急忙一个闪身一脚踩在了粪勺上,勺棍立起正好打在了他的裤裆上,顿时痛的他捂着下身弯下了腰。傅皓轩见此,一跃而起凌空踹下一脚,此黑衣人立即被踹得连连后退,跌进了粪坑中,紧接着傅皓轩提起一桶粪便,便往坑内丢去,顿时淋得坑内的黑衣人满身粪便。傅皓轩不由得叫道:“爽快”又迎向了另一名黑衣。院内一片狼藉臭气熏天,到处是踢翻的粪桶,地上倒着几名黑衣,血慢慢的淌开和粪水流到了一起,空气已变得浑浊恶臭,还夹着些许血腥味。一阵轻风吹来。“啊呀,娘的,太臭了。”吴大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舞着长鞭,长鞭‘啪,啪’的响着抽向了黑衣。一名黑衣跃上墙头正要从后方劈砍向傅皓轩,而此时的傅皓轩正在墙头上全力应对着面前的黑衣,没注意到后面的黑衣。吴大禹见此,当即跃起半空甩出一鞭,将那名黑衣抽下了墙,在落地的时候一脚踩进了粪桶,抽出脚满脚恶心的粪便,嘴里顿时骂道:“你娘的,老子让你吃屎。”一脚踢中刚才的粪桶,粪桶飞向了刚才跌落下来的黑衣人。粪桶直飞向了那名黑衣的脸部,顿时在他脸上开了花四溅。随着吴大禹的一鞭出手,鞭子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拽拖起他的身体便重重的撞向了墙;在他落地的同时,又给了他狠狠的一脚,顿时嘴里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院内厮杀正是激烈,满是污浊的地上摊摊血迹。刀剑挥动,碰撞之声不断,寒光闪闪,时不时有血珠喷洒四下飞溅。凌天宏一剑将黑衣头领挡了回去,转身跃上了屋顶,黑衣跟了上去,两人又在屋顶厮杀开来。此黑衣头领武功不弱,很是沉稳,绝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见他挥刀脚下一点便到了凌天宏的跟前,轻功了得;手中的刀劈出,凌天宏举剑相接,刀剑碰撞火星四溅,凌天宏顿感手腕有些麻木,不禁脚下疾退数步。站稳,双手握剑脚下一瞪跃起,从半空劈下一剑,这一剑威力非同一般。黑衣头领见此,脚下又是一点退开,凌天宏这一剑劈了个空,屋顶上被劈开一道痕迹,瓦片及木料顿裂,只听哗啦一声大片瓦落了下去。黑衣心中暗道好强劲的力道,还好躲的及时,不然定被劈成两半。凌天宏再度跃起疾舞长剑,剑风犹如一股旋风般,瓦片随着旋转而起;随着他左手暗中凝聚真气,右手一个翻转一剑挥出,旋转的瓦片全部射向了黑衣头领。黑衣头领拼命的舞者刀抵御着朝他射来的瓦片,心中不免疑问这是什么剑法,如此玄妙,不曾见过。凌天宏随着脚下一跺一个旋转,身子和剑一起射向了黑衣头领。黑衣头领一惊急忙一个疾闪,却还是未能闪开,只见一柄长剑刺穿了他的左肩;凌天宏左手抬起拍出了一掌,打在了他的前胸。随着这一掌,黑衣头领的身体脱离了他的长剑,连退数米掉下了屋顶,半蹲落在了地方,捂着伤口抬头看了一眼屋顶上的凌天宏,转身踩着轻功而逃。傅皓轩忍着腿上传来刺痛,依然奋力舞着手中的剑厮杀着,拖着受伤的脚边打边退向了凌天宏:“师父,我受伤了。”凌天宏赶紧疾闪到他的身边,接下了黑衣人的招,凌天宏同时对付着两名黑衣显得还是游刃有余,不一会便解决了一个,剩下一个也重伤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黑衣见头领离去,能脱身的也跟着脱身而去,脱不了身的只能成为刀下鬼了。凌天宏撕开傅皓轩的裤子,从怀中掏出一瓶创伤药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撕下一条布条绑牢:“能走吧?”“能”傅皓轩站起身走了走“小意思...嘿嘿”。凌天宏点了点头转身查看其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