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在这的人们的思想中,是人生的一项重要礼仪;男的行了成人礼后便代表了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保家卫国,娶妻生子;女的则是代表了她将走向社会人群,接受男人的追求,也代表了她可婚嫁生子。所以经过今天的礼仪后,育亲王府也将比过往更加热闹,至少将增加不少前来求亲的公子哥儿。到了行礼时间,素素由丫鬟为她打扮好,一身浅紫色的长裙,束腰紧裹,粉面红唇,长而卷的睫毛下,大眼睛顾盼有神;一颦一笑之间,高贵温婉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丽的光芒。她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轻轻抬起头朝外面的人嫣然一笑,顿时让人心中犹如在平静的水面,投入了一颗石子般激起圈圈涟漪。西域的美女多,可如此秀雅的美女还真是不多见,何况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育亲王的独生女儿,娶了她便代表着在西域的权贵。行礼开始,客厅从门口摆着一盆盆的黄沙,一字排开,直到里面的桌案前,一共十来盆。素素在门口脱去了鞋子,露出了白皙的芊芊玉足踏进了盆中的沙中,待双脚踩了上去,便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每踩在一盆沙中,都有摇晃欲要倒下的动作,看的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想上前去扶着她走过。若是乌兰这几盘沙她一眨眼就过去了,只是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素素来说有点难度,所以花的时间会更久些。终于摇摇晃晃的走完了这十几盆沙。接下来是撒沙,撒沙便是所有的亲人都要从适才她走过的沙中,抓起一把往她身上撒去,代表了亲人对她成长的祝福,也代表着亲人对她已经成人的认可。所有的亲人一个一个轮着抓起一把沙子,撒向了她的身上;素素一直含笑的看着大家,笑容温文尔雅。育亲王听着人们在他身后的低语,称赞他养了个如此得体与众不同的女儿,心里也不禁乐的开了花,脸上也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容。育亲王虽然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从小却也不娇生惯养,只是让她学了中原的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并没有像乌兰般习了武;只因他一向喜欢中原的文化,特别是中原的女子,之所以他娶的王妃是中原大户人家的闺秀。素素是母亲亲手将她抚养大的,亦是母亲亲自教她琴棋书画,女红,所以她的性格也与母亲及其相似。慕祤尘看着正在行礼的素素,眼睛一直跟随着她,心里却有些纠结问自己,心动了吗?这真是你想要的女人吗?看着她温婉娴淑、红颜娇女;其实他心中更喜欢的是雅乌兰那种类型的女孩,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素素的身上,好似沾了胶般移都移不开。凌天宏与朗力靠在院中的一颗大树下闲聊着,而雅乌兰则被育王妃叫了去。“三弟似乎看上了素素,而且素素似乎对他的印象也不差。”朗力看着客厅门口前的人群,依旧不见慕祤尘出来。凌天宏:“好事,他们倒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而且西域若是能与蓝祁国联姻也必有好处,周边这些与西域一般大的国家,若想侵犯西域也必将有所顾虑。”“周边这些小国倒是没有敢来侵犯西域的,这些国家他们都知道我们西域的力量,战斗力在他们中是最强的,不敢轻举妄动,除非几个国家联合起来攻打我们。”“嗯”“我们大王能放在心上的只有你们中原,中原是个大国,而且军队多作战能力也不弱。”据凌天宏的这段时间了解,朗力的父亲图巴便是掌管西域兵权的亲王。“中原怎可能莫名其妙的侵犯西域,隔着这么一大片沙漠,而且中原地疆辽阔,怎可能主动千里迢迢跨过沙漠来侵犯西域,除非西域先挑衅,不然绝不可能。”凌天宏知道皇上防着吴奎与西域勾结谋权篡位,但是没有想过要来主动侵犯西域。朗力突然觉得大哥似乎不是一般的普通剑客,一般的剑客只对江湖中的事感兴趣,而大哥似乎对国家政治颇感兴趣,还是他猜测错了?。“我们西域也不可能主动去进攻中原,说句不好听点,西域怎与中原比拟,主动出击中原不是以卵击石嘛!”朗力适才从他的笛声中听出了他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曾问过他。凌天宏无意中叹了口气,朗力一双深邃的眼看着他:“大哥有心思,可否与兄弟我说说?或许我们兄弟齐心能够解决大哥的问题。”看了一眼人群,又看向朗力,凌天宏知道朗力的为人,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朗力绝对是个好兄弟;张口欲言又止,考虑是否要告诉朗力,不说事情要进展的缓慢,说了如果他能帮忙必定进展的快些。“大哥有难言之隐?可否说与弟弟我听听,虽然朗力不才,定也竭尽全力相助。”朗力看到大哥欲言又止,看来确实有什么问题没能解决,导致终日郁郁寡欢,少言寡语。凌天宏抿了下嘴,吸了口气,在心中做着挣扎,朗力见此起身:“大哥我们去花园走走,那儿清静,可将事情告诉小弟,咱们兄弟三人齐心,没有什么办不好的事情。”凌天宏点了下头,便与朗力来到了花园一处僻静处坐下。“大哥现在可将事情与弟弟我说说,我定会全力帮助。”朗力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只见他眉头微皱。“这事要从一年前说起了...。”凌天宏从师门被血洗的事开始说起,却省去了嫣儿是龙的事,说完叹了口气:“不是我有意要瞒着二位弟弟,实在是...。”“大哥,不必解释,弟弟我明白,这事我定当全力相助;以后大哥不再是孤军作战,还有我们兄弟。”朗力一脸坚定诚恳。“谢,二弟。”凌天宏甚是感激。“这么说来,嫂子她已经...。”朗力语气显得惋惜,为大哥失去嫂子而觉得难过。“嗯,但是她永远在我这里。”凌天宏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永不再娶。”“据我所知西域并没有准备攻打中原,兵权乃我父亲掌管,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定然知晓;至于育亲王是否在与你们中原的吴奎做着兵器交易,这个不知。”朗力的父亲虽与育亲王不是亲兄弟,却也是表亲,感情也是极好,育亲王也常到他的家中与父亲喝酒,也不曾听闻此事。“是不是兵器交易之事,还难说,只不过那天我见他与那吴奎等人都进了密室,而密室里全是新的兵器,数量不少。”凌天宏想着当日的情景。“据我对育亲王的了解,此人只在乎武功秘籍,好学各种武学,对政治也不是特别热心,他一心就想学各种武术,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个武痴。”“那么他到底用什么东西与吴奎交易‘绝剑术’?吴奎不惜血洗铁山寺,千里追杀损兵折将就为了抢夺剑谱与之交易。”凌天宏此时还真理不出头绪了。“大哥莫急,这事容二弟我去探知,想这育亲王定会告知,探得真情后咱们可联手设套将吴奎给解决了,为大哥的师门与嫂子报仇。”朗力愤愤的说着:“欺我大哥便是欺我朗力。”“谢,二弟,大哥能遇到你们真是三生有幸。”凌天宏对朗力抱了拳以示感谢。“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前面去了,免得三弟与乌兰不见咱们踪影着急找寻我们。”朗力说着便站起了身朝前院走去。待他们回到前厅,其他宾客都已就席,而乌兰与慕祤尘正东张西望的找寻着他俩的身影,雅乌兰一见他俩边迎了上前:“你们上哪去了,遍寻不着你俩,开席了,走吧!”雅乌兰将他们带至正厅旁的一间厢房内,里面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素素早已端坐在了其中等着他们。这桌是育亲王给他们安排的,环境僻静酒菜也是另外做了安排;说是招呼了前面的宾客后再过来与他们畅饮。酒过三巡,夜幕已然降临,前厅的宾客三三两两的散去;育亲王一脸红晕的来到了雅乌兰他们的厢房内。“久等了,宾客刚刚散去,我便溜了过来。”育亲王满脸红晕,看来已经喝了不少,言语间还略带着三分醉意。“皇叔无须客套,都是自己人,随意便可。”雅乌兰端起酒杯:“皇叔,乌兰先敬您一杯。”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今日皇叔与你们畅饮一番,今夜你们就歇在皇叔这儿,我已经让下人们都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你们大可尽情畅饮。”素素不胜酒力先行退了去休息,剩下他们继续边聊边喝。朗力看育亲王已有五分醉意,对雅乌兰其他人使了眼色,便对育亲王说:“皇叔此番去中原可有带回一些好东西?”“没有”育亲王夹了口菜送进了嘴里:“来...来...喝酒。”“皇叔,吴奎你可认识?”朗力也装着带着几分醉意的模样举杯敬酒。“认识,此人老奸巨猾,不是好东西。”育亲王看了一眼凌天宏然后转头看向朗力:“你怎知道吴奎此人?你可不曾去过中原。”“我自是不知,是大哥告诉我的,说当今中原吴奎权势最大,此人武功高强。”朗力笑了笑:“既然是中原大臣,皇叔又是西域亲王想必见过此人。”“高什么高,武功还不如你皇叔我呢!至于权势嘛,只不过是小人得势,不过此人野心勃勃。”育亲王眯着眼喝着酒,似乎对吴奎不屑。“此话怎讲?”凌天宏凑近桌轻声问道。“你们中原那皇帝老儿,若是不早日将此人铲除,只怕是皇位难保...呃...。”育亲王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这吴奎老贼欲图谋不轨,要造反。”“啊?”凌天宏故作吃惊,然后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关我们江湖人士啥关系,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哪可不是,若让这吴奎老贼做了皇上,黎明百姓可有得遭殃,你们江湖人士自也好不到哪去;国安则天下安,国难则天下乱...。”育亲王摇了摇头放下了酒杯:“年轻人自当为国效力,保家卫国。”“嗯”大家赞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