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果然很快到来。护卫夫营十队成员,全副武装,背着干粮和水袋,要从不同角度进入荒山森林。出发点依次插着十队服装颜色的旗子,翻过这座宽广的山头,十天内从对面插着相应旗子处冲出。每个护卫夫衣服上都挂有一块本队服色的命牌,野战不许杀人,如果命牌被夺走,就证明已经死掉。在山林中,要取得尽量多的其他队员的命牌,最后以全队到达时间和命牌总数双重计分,选出三支优胜队。白扈引领着三队开始跋涉,他叮嘱队员千万不要掉队,一旦队伍散掉,注定就会失败。进入山林一天后,首先与七队相遇,一场恶战,各取了对方几块命牌后,分道扬镳。接下来的三天,又跟几个队遭遇,几场恶战,有几名队员受伤,三队的速度比原来缓慢了。聿登的身上早没了命牌,他的速度甚至比伤员还慢,惹得白扈越来越厌烦,忍不住没事就骂他两句,气得聿登头上冒烟,但又怕被在山林里丢弃,只好忍气吞声。山林里的敌人不仅仅是其他队的护卫夫,三队遭遇到了两头大熊,跟这些家伙是不敢恋战的。白扈和年照顾着伤员连连逃跑。聿登跑得慢,被熊穷追不舍,他连滚带爬地追上白扈,两手死死拖住他的胳膊,白扈怎么也甩不掉,只好叫年先带着队跑。白扈一边大骂聿登,一边高喊道:“趴在地上装死!”眼看熊就要追上来,两人一齐栽在地上,屏住呼吸,两头笨熊闻了会儿,就离开他们向前追去。聿登坐起身,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白扈从地上蹦起来,照着他肩膀就是一脚,骂道:“人渣,害得队长都掉队了!”聿登恶狠狠地看着他,咬牙道:“我对你的忍耐到头了!”白扈满脸的不屑:“你有种,你想怎么样?打我?”冷不防聿登翻跃起来,一脚跺到他的脸上,他的脸立刻变成了青紫色,这下白扈真是怒气冲天,大骂道:“臭小子,看我不扒了你的裤子!”这边三队先起了内讧,两人在山林里打得连滚带爬。聿登一边灵巧地躲闪着逃跑,一边抽机会反击,白扈居然没占着什么便宜,更是气急败坏。聿登钻进一个山洞,洞里草绿水清,他踩着水花,一会儿扔块石头,险些滑倒白扈,一会儿扔块树枝,险些绊倒白扈,白扈这个气呀!不过,白扈脸上很快露出邪恶的笑容来,继而“哈哈”大笑,聿登奇怪地看看他,转过脸朝前一看,大惊失色,原来这洞是死洞,他的身后已经是石壁,再也逃不掉了。他还没回过神来,白扈已经窜上来,两人扭打在一起,聿登的力气哪能和白扈较量,很快就被白扈扯住衣领,“嗤”地把衣服撕成了两半,他咬着牙,脸都变成了青白色。白扈轻蔑地看着他捆在身上的皮甲,道:“人渣,身上居然捆着这种东西,以为我扒不光你?”说着,双手用力一撕,连皮甲和腰带“嗤啦”破成两半,聿登全部的衣服都滑落在地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让白扈毛骨悚然,然而他受到最大的惊吓是他所看到的:那是一个女孩的躯体,冰清玉洁的颜色,曼妙柔美的线条。她慌张地用双手抱住胸脯,又忍不住扬起一只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白扈看得呆了,他咽了口唾沫,浑身燥热地后退了一步,却听聿登愤怒地喊道:“你还看!”他慌忙用手捂住眼睛。聿登怒不可遏,不再抱着胸脯,一丝不挂地冲过来,白扈听得风声,连忙放下手来,看到聿登这副模样,顿觉浑身软绵绵的。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一个女孩的欺负,他觉得惭愧极了,垂下双手乖乖地站着,只想任由她处置。聿登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光,穿到自己身上。白扈嗫嚅道:“我看了你,现在你也看了我了,你该消气了吧?”聿登猛推着他的胸脯把他推坐进水里,坐了一屁股的黑泥,然后她顾自向外跑去。白扈从水里爬起来,洗干净屁股,把聿登被撕破的衣服系了系,胡乱穿在自己身上,向洞外走去。聿登雪白的躯体一直闪耀在他眼前,他自语道:“她好美啊!”然后不由笑了,“怪不得她力气一直这么差,长得也这么瘦小。”他的心里又甜蜜又苦涩,乱极了。白扈在山林里一个劲地追寻聿登的足迹,但始终没有追上。翻过山头到达对面的旗子时,他还东张西望的,心里牵挂着聿登,怕她一个女孩子会遭到什么不测。三队的伊耆能鹿和伊耆悟在前面向他高兴地招手,伊耆能鹿高喊道:“队长,快出来啊!我们队全部的人都到齐,就差你自己了,伊耆石年让我们在这里接你!你快出来,我们还能是优胜队!”白扈连忙问:“白聿登出去了吗?”伊耆能鹿:“出来啦!”他心里立刻踏实了,几步跑到伊耆能鹿和伊耆悟身边。他身后的三队旗子被拔掉,伊耆能鹿说:“幸亏你出来得早,我们还能是第三名。”白扈瞥了一眼七队的旗子,见已经拔掉了,心里一阵不快。他问:“第一名是哪队?”伊耆悟:“是伊耆推的四队,第二名是伊耆准成的七队。”白扈轻蔑地“切”了声。伊耆能鹿和伊耆悟惊讶地打量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野战过后,聿登显得心神不宁,有些郁郁寡欢。一向喜欢虐待聿登的白扈像变了个人,不再谩骂和鄙视她,还往往显现出对她弱势体力和低沉情绪的照顾。吃饭的时候,聿登端了饭碗郁闷地坐在一棵树下,白扈端了饭菜过去,挨着她坐下,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聿登,以前我不知道你是……”“闭嘴!”聿登低声凶巴巴地说。白扈吓得连忙停住,聿登端起碗来走到别处去,白扈失落地嚼着饭,味同嚼蜡,一抬眼,见旁边的伊耆能鹿和伊耆悟惊讶地看着他,他立刻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队长吃饭?给我滚!”那两人连忙掉过头去。晚上,白扈临睡前,第一次来到三队寝室察看,见聿登睡得香甜,其他护卫夫对她的性别也没有任何警觉,就放心地回房去了。伊耆能鹿看他出去,探身到年的耳边,轻轻说:“你觉不觉得队长在野战以后对聿登有点不正常?有点像男人之间的那个。”年笑了。夜半,又有虫鸣声响起,聿登闻声起身出门。她悄悄来到伊耆准成寝室,闻到里面一种沉郁的香气,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风桐花香。”“有什么用呢?”“避孕。”聿登不解地看着伊耆准成,他说:“你已经满了十六岁,要做一个女间细最擅长做的事了。我来训练你。”聿登无奈地叹了口气,问:“是姑姑下的命令吗?”“一个间细不要问无关的问题,只有服从。”聿登低头答:“是。”“现在脱掉衣服,躺到我的**去,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出声。”月光下,一个少女的*体完全显现,她无声地躺到伊耆准成**。以后的夜晚,聿登经常睡在伊耆准成**。伊耆准成渐渐对她表现出上下级之间不该有的爱恋,他甚至开始心疼她。两个月过去了。躺在伊耆准成怀里的聿登突然听到他一声轻轻的叹息,不由惊诧:“怎么了?”“我开始后悔自己是一个间细了,如果不是,我就娶了你,过平静快乐的日子。”“是有新任务给我吗?”“对,训练你,就是为了你的任务。从明天开始,你要想办法上伊耆石年和白扈的床。”“两个人?”“他们两个,一个是伊耆石山的儿子,一个是白玉兰的侄子。最好两个都能得到,如果只能得到一个,也可以。”聿登皱紧眉头:“看来间细和妓女是很相像的。”伊耆准成突然紧紧抱住她,温柔地吻她,心痛地说:“别再说了!虽然为做一个间细被训练成铁石心肠,但是爱情却有力量冲破这种冷漠!很想带着你逃跑,但那会带来悲惨的结局,所以,你不要再说了。”聿登对待他的吻很冷静,深思着说:“白扈的床应该是不难上的。只是那个伊耆石年,像块木头一样,又不会说话,很难看得透。”伊耆准成脸上恢复了冷静和老练:“男人的天性就是好色,在护卫夫营你更有了上好的条件,因为这里面没有女人。”“风桐花不是很罕见的,他们可以带两枝去找婢女寻欢。休假的日子他们也可以出去嫖妓。”“但是那种机会太少了。”“那么,上了他们的床,我们能得到什么呢?”“女人上了一个男人的床,就很容易得到他的爱怜,你要把我教你的,尽数用出来,让他们迷恋上你。那么你就能控制这个男人。”聿登微笑了:“你迷恋我吗?”伊耆准成发出一声轻叹:“你不觉得现在你可以问我比以前更多的问题吗?”聿登坐起身,她纤细柔美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美妙,她用乌黑的眼睛盯住伊耆准成:“我姑姑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联系呢?”“在间细的组织里,没有姑姑,只有上级。”他把聿登轻轻拉进怀里躺下,柔声说,“但是有爱情。”“爱情?”聿登嗤笑了一声,然后双眉一扬,“想让我从伊耆石年和白扈那里知道什么?”“先上他们的床,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吩咐你的。”“那么,我算是在你**的训练结束了?”伊耆准成的神色显得很黯淡:“如果你愿意来。”他一顿又说,“我会天天想你。”没有人再说话,窗外月色轻轻洒进,屋子里变得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