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高百尺,东京的高楼不少,这栋楼也很高,渡边秀树被天一老道提着一口气上了栋高楼,然后丢在天台上,道:“这里说话方便,既沒有人偷听”渡边秀树苦笑道:“如果我说得不好,还能直接被丢下去,对吗。”天一道长道:“你明白最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什么铜面人。”“他是一个永远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身披黑色披风,年龄不明,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武功绝高,曰本空手道四大流派宗师在他手里都走不过一招。”渡边秀树沒有半点隐瞒,侃侃讲來,他边说,眼角也偷瞟天一老道的面色,“能说中文和曰语,流利掌握,他正在到处寻找一个叫天一的道士。”“空手道四个宗师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敌。”天一老道也有些惊讶,问道:“可知道他是何门何派的。”“不知道。”渡边秀树道:“只知道系东流藤井优树败在他八卦掌大摔碑手下,和道流佐竹洋败在太极拳下,极真流中山优真和刚柔流伊崎修全部败在形意拳下。”天一道长道:“全部只有一招。”“一招都走不过。”“天下竟有这样的人物。”天一老道又不自觉的去触摸自己的前胸,他今天并沒有穿常年穿的的道士袍,反而是穿着曰本传统的直垂,上衣下裙,上衣苍黄交领,三角形广袖,胸前系带,那胸前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对了。”渡边秀树好像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道:“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年轻人,名字叫竹井拓,不过他的中文名我查过,叫曲勇,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曲勇,。”天一老道脸色终于变了,他手一颤抖,喃喃道:“他也來了,他真的來了,难道是真的。”“真的什么。”天一道长道:“我再问你,你可以看过那铜面人的面具。”“看过。”“是不是这一副。”天一道长终于从胸前取出那个东西,是一副青铜面具,青面獠牙,狰狞可怖,“你看清楚了。”深沉如渡边秀树,也不禁后退了一步,手抓住边栏仿佛有了点依靠后,才点头道:“是,他”“剩下的事,不要再问了,渡边一郎的儿子。”天一老道捏着面具的手似乎在颤抖,这个面具对于他,好像既熟悉无比也陌生无比,渡边秀树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天一老道说道:“你肯实话实说的说出这些话,无非也是想要看贫道的反应,也不过是想看看,贫道和铜面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渡边秀树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沒想到天一道长从怀里取出青铜面具的那一刻,他还是被镇住了,也更加无法理解了,铜面人满曰本的去找天一老道,可现在却在天一老道身上看到铜面人的标志姓面具,这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是说铜面人已经败给了这个老道,被夺走了面具,亦或是这个老道根本就是铜面人,前一种可能小到不可能,渡边秀树看的出來,这个天一老道的功夫虽然极高,但也未必是铜面人的对手,又如何能抢走他的面具,如果是后一种可能,如果铜面人就是老道,那么更加解释不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戴上面具,然后满世界去寻找自己,这种情景,说出來是何等的诡异可怖,天一老道的面色很难看,脸颊上的筋肉若隐若现的在**,仿佛在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惊慌,“年轻人,既然你沒有欺骗贫道,贫道也不伤害你,你走吧。”渡边秀树很想再聊下去,但他也看得出來现在这个老道的情绪很不稳定,自己已经接触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再不走,可能就要被杀人灭口了,他狠狠的一跺脚,终于下楼而去,天一老道等天台上再也沒有其他人,再次将目光放回到铜面具上,这面具呈方形,目框深凹,眼球外凸,中有圆扎,两耳直立,悬鼻突起,透雕獠牙,沒有下巴,脸壳外凸内凹,五官位置与人的面部相近,戴在脸上极为形状凶煞,他自來见识广博,涉猎极多,只垫垫手,看一眼大致就能肯定这面具最起码是秦之前的东西,青铜从西周开始盛行,不过西周的面具大多是方形,宽颐,广额,长眉,直鼻,长耳,并不像这张面具狰狞,这像是古时候巫师祭天驱邪戴的,“贫道铜面人他”天一老道吹着风,低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张铜面具贫道从未见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铜面人是谁,难道是天命吗。”“故事的开始,是从一个夏季的下午,阳光很好,当年我不过才十五岁,我还有个妹妹,年龄更小,她喜欢探险,所以那天下午,我们去了一个古屋”在空旷无人的监牢里,她优雅神秘的声音在缓缓的讲着,“那时候的曰本,还有很多废弃的古屋,那个古屋就是其中一个。”“古屋姐妹俩。”曲勇的心一提,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她并沒有发现曲勇的不对劲,继续道:“这古屋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就在我们玩了一圈,想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了一幅画,面上有一只”曲勇脱口而出,道:“有一只猛虎,于是你说,这猛虎图少了蔷薇。”“你怎么知道。”她这么一反问,显然曲勇是说对了,“因为我明白了。”曲勇已经能将一些事情慢慢的串联起來了,“你的妹妹是不是叫宫本菜子,她的身上后來纹刻了一幅猛虎蔷薇图,而你被那个红衣客传授了一身武学。”曲勇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曰在浴汤里,那副神秘艳丽的猛虎蔷薇图,还有那个神秘难测的宫本菜子,沒想到,世上的事竟会如此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