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谁啊。”曹老板在门外就陪着笑脸,道:“抠尼基哇,赤木小姐请问你睡下了吗。”房内不耐烦道:“我已经睡下了。”“赤木小姐真是爱开玩笑。”曹老板咧着嘴,呵呵道:“你既然还沒睡下,小勇哥调了杯茴香茶,喝了会更好睡的。”“什么茴香茶。”赤木瞳听到是曲勇给她调的,倒也沒有拒绝,扯了扯身上白色浴袍,懒洋洋的打开门,斜斜的依靠在房门口,似笑非笑道:“是什么东西。”“是”曹老板推了推曲勇,将他推到前面,讪笑道:“就是这个了。”“这个是”曲勇并不善于说谎,他低着脑袋,将那杯茴香茶递过去,道:“这个喝了会比较好睡的。”“好吧,既然是你送的,我勉强接下來了。”赤木瞳接过杯子,然后斜眼道:“你们还不走。”曹老板摸摸下巴,道:“不是,你不喝一口。”“我拿回去喝。”曹老板不依不饶道:“万一你不喝,岂不是浪费了小勇哥的一番心思。”“行了,你这个人真烦。”赤木瞳打开盖子,一股薄荷的清香扑鼻而來,她浅浅的抿了一口,竟然眉头一锁,然后慢慢松开,回味道:“这茶。”“好喝吧。”曹老板得意道:“小勇哥的手艺,是一流的。”“一流说不上。”赤木瞳轻轻摇晃着的杯子,看着曲勇道:“你加了蜂蜜,薄荷,还有一味,我竟喝不出來是什么,茴香的辣被一丝甜味勾走了,可一转舌头,居然能回來一点苦味,最后薄荷清新,睡前喝一点应该有点好处。”曹老板趁机道:“你在多喝一点,沒准就能喝出來那一味是什么了。”“嗯。”赤木瞳的兴趣也被勾起來了,对于一个专业的厨师來说,居然有她舌头尝不出來的东西,这不啻于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她岂能不猜出來,但这就中了曹老板的计了,她喝得越多,番泻叶的药劲一來,那拉的可就越厉害了,“这一味到底是什么呢。”赤木瞳已经喝了三口,依然尝不出來,只能摇头,“这一味是什么。”曲勇也想玩玩就算了,沒必要再闹下去,正想说这是番泻叶磨成粉末泡在热水里,等一会儿药效入水后在过滤掉渣滓就是了,但曹老板显然不会让他轻易说出來,反而探头探脑的往赤木瞳房间看进去,道:“哎,都是人,为什么住的差别这么大呢。”赤木瞳道:“这是船长的安排,你想住大房间就去问他。”“我也不是说要住,参观一下总可以吧。”赤木瞳看了一眼曲勇,居然肯推开身子,冷声道:“请进。”不过她忽然一皱眉头,腹中一阵咕鸣,竟隐隐有不能控制要方便之感,“啪。”她又拦在门口,道:“你们不我”曹老板看她面上尴尬焦躁的模样,哪里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他在肚子里暗暗偷笑,面上却平静道:“沒事,沒事,我们会自己看的,你请便吧。”“我是说还是改曰吧。”赤木瞳丢下一句话,再也忍不住那一阵强似一阵的便意,这种事情就好像长江大浪,不能堵,只能泄,越堵只会越难受,到最后泄起來更厉害,她丢下一句话,立即风一样的冲去卫生间,“那我们先走了。”曹老板提高声音冲卫生间喊了一声,可却拉着曲勇弯着腰跟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我们还不走。”曲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看得出來番泻叶的药效起來了,赤木瞳已经去拉肚子了,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为什么曹老板反而鬼鬼祟祟的进了她的房间,曹老板径直走进去,招呼道:“小勇哥,沒有亲眼看到她捂着肚子一次次的进出卫生间,那怎么能叫报仇呢,就好像是大黄蜂的比喻,*****,总是差了一点快感的。”这里虽然在船上,但女孩子的房间该有的这里都有,整个墙壁都贴满了粉红色的壁纸,有一个立地大衣橱,但曹老板这些都沒有看,他反而皱着眉头看着那张粉红色的大床,床很大,布置的很舒服,看上去就有要躺一躺的冲动,“老板,你在看什么。”“我在看枕头。”“枕头。”这枕头也沒什么特别的,依然是少女最喜欢的粉色,看起來很松软,“你不觉得这枕头太长了吗。”曹老板冷笑道:“她不过是一个人睡,为什么这床却是双人床,不过这可以理解,但是枕头呢,为什么也是双人枕。”“双人枕。”曲勇一看那枕头大约有八十公分长,果然是双人枕,“也许她睡相差,所以要大一点的床和大一点的枕头。”“是吗。”曹老板拧着眉头,看了又看,这房间说大其实也不算大,加上一个卫生间,也不过才三十平米,但就是这么点空间,他看了又看,好像要看出点花來,甚至还趴到床下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曲勇有点的焦急看着卫生间的门,道:“老板,我们还是走吧,万一她出來了,那就解释不清楚了。”“再等等”就在这时,门口又传來敲门声,“笃笃笃”“谁。”卫生间里,传來“哗啦啦”的马桶抽水声,赤木瞳就要出來了,“这次完蛋了。”曲勇暗道:“前有追兵,后有猛虎,怎么办。”他还沒來得及多想,已经被曹老板一把拉进了储衣柜,悄悄的掩盖好门,这储衣柜并不算极大,所幸还是能藏得住两个男人的,曲勇屁股一坐,感觉有两个圆圆突突的东西在屁股上,他摸了一把,居然是蕾丝边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罩 罩。”“是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并不算多特别,但落在曲勇和曹老板的耳朵里,却是两人“虎躯一震”,曲勇顿时将自己坐在罩罩上的事情忘记了,脑海里只有这个声音,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相信,“是木匠。”这声音正是救他们逃出渡边秀树掌控的那个神秘木匠,他怎么会在这船上,而且还來敲厨师的房门,这岂非是太奇怪了吗,但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那木匠回答了一声后,竟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正巧赤木瞳出厕所里出來,“你你怎么來了。”那嗓音虽然还是木匠的,可说话的腔调却相差极远,他的话里似乎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甜的腻人,完全不像是当曰的那个木匠,“哈尼,我想死你了,难道不应该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