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见他将这件东西翻出來,心头一跳,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道:“这不过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曹毅道:“这世上粉红色的钻戒并不算多,尤其是还这么大的,我其实早发现了,这里的所有女孩子无名指上都戴着一枚钻戒,不过她们戴的是普通的钻戒,只有你,只有你戴的是粉红色的钻戒,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你特别。”“是吗。”佩兰抿着嘴,看似随意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曹毅倒沒想到她这么直接就承认了,他捻动着那枚粉红色的戒指,道:“这么大的粉钻,看來有五克拉吧,粉钻可不比普通的钻石,能到五克拉的,价钱起码千万以上,而且一定有自己的名字”他死盯着佩兰的眼睛,道:“我曾经有段时间对钻石也有研究,也认识一些粉钻,可好像沒听说过这一颗啊。”佩兰满不在乎道:“世上钻石何其之多,你沒听说过也很正常,如果你实在喜欢,就拿去吧。”“是吗。”曹毅自问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一粒五克拉的粉钻固然值钱,但他也不会沒脸沒皮的强占,但他偏偏还就是捏着那戒指把玩个不止,好像要从这戒指中看出來一朵花,“粉钻,五克拉”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忽然在戒指的背面看到刻着的一个名字,“这里刻得居然是中文,应该是蚊雕,是是雄霸。”雄霸,雄霸是谁。如果此刻困在这里的人是曲勇,他当然一时不知道雄霸是谁,但是曹毅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这上面刻得名字,怎么会是雄霸。”曹毅就算是做梦也万万想不到,这上面居然会刻着雄霸的名字,他忽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佩兰见他终于还是发现了这个秘密,她的神态又一次变化了,这一次变得冷漠如玉石,只见她的眼如翠猫石,望着是碧绿色的,在那在晃动的烛光在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神秘之色。曹毅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在一瞬间气质变得很冷,冷漠,酷的好像是黑客帝国里那个皮衣女黑客。而她看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看的曹毅心底一阵阵的发毛,“这,这个雄霸不会是”“你说呢。”佩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敢叫这个名字,敢用这个名字,。”曹毅眼珠子一转,忽然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名字,你想骗我,沒那么容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佩兰冷声道:“这到底如何,你总会知道的,只要未來有一天,你莫要后悔了。”“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这一剑震惊了曲勇四人,尤其是曲勇,他的自信甚至在那一刻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试想一下,他苦练多年的功夫也许在人家的眼中,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这种打击是致命的。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进去吧,如果雄霸是昨天來的话,已经一天过去了,侏儒啊呀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曹老板怎么样了。”曹世贵一生不信神佛,可这种时候也只能求神保佑了,暗道:“只愿天佑毅儿,我曹家单传一子,切莫要出事啊。”“我不能再进去了。”全有仇忽然开口道:“再往前走,随时可能碰到雄霸,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众人一惊,谁也沒想到全有仇会临阵退缩,尤其是对方还是他的死敌,曲勇道:“你要退缩。”全有仇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是他根本不在乎,沉声道:“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如果我现在进去,只会白白送死,那这一身的血海深仇就报不了了,大丈夫能伸能屈,这不算什么,。”千十九爷厉声道:“未战先怯,临阵脱离,这就是死罪,你想逃,我就容不下你。”全有仇淡淡道:“我想走,你未必留得下我。”“你”“大家别吵了,敌人还沒遇见,自己人就要先打起來了,这还怎么对敌。”曹世贵沉声道:“十九爷,既然他要走,强留也沒意思,诸位能够帮忙,我曹某人感激不尽,若是不愿帮忙,我也把话放下了,今曰你背我而去,曰后必有回报。”那全有仇冷笑一声,并不说话。曲勇叹气道:“你未战先怯,其实心中早就对雄霸存有极深的畏惧心,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根本是被他吓破了胆,沒了一个武者的自信了。”全有仇面色一变,道:“你也见过了他的武功,我不信,你就沒有半点的畏惧。”曲勇坦诚道:“就在刚才,我看到这一剑,心中也是百般畏惧,差点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但还好我看到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忽然明白过來,如果今天我不敢走过这道门,那么明天的我,就会变成你这个样子”他顿了一顿,又轻蔑道:“从这一刻起,你的枪法对我再也沒有威胁了,因为你的枪就算再强,你这个人的弱点已经被我找到了。”“我的弱点但愿有机会能交手”全有仇瞪着曲勇,道:“我现在就出去,一曰后若是沒有人出來,我会打电话再叫支援的,不过,我想那时候也沒什么用处了”全有仇就这么走了,他的离去对士气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大家本就对那雄霸的威名所摄,如今自己人又未战先怯,一时间众人沉默了。曹世贵也喃喃道:“可惜了,他的枪法,这个人的身法极好,加上枪法已经快要进入无意而动的境界了,原本有他,我们的机会会多出很多啊,。”“是吗。”千十九爷忽然道:“拳术一道,千变万化,自古以來就不乏有天纵奇才,但为什么多少年的历史长河下來,武功练到不灭境界,能过至虚至高,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神行机圆的却少之又少,几乎是凤毛麟角呢,他弃拳学枪,武功再要有存进是万万不可能了。”说到这里,他冲曲勇道:“方才曲先生说,你能胜他,这话说得好啊。”曲勇并不客气道:“他的枪法还沒真正进入无意而动,而我的武功已经进入了无意而动,只要他杀气起,扣动扳机的刹那,子弹还沒有射出去,我已经闪开了,况且他沒有献道的一往无前,能够现在的成就,只凭着心中的仇恨,现在恐惧已经胜过了他的仇恨,从今天开始,他的枪法能保持不退步,已经是极难的事了,更不要说进步了,而我不同,我过了这道门,只要还能活下去,武功必定会再有长进。”他说的话很不客气,但是大实话,从他第一次在市郊区为了去见薛莹莹偶遇现代火器开始,曲勇的心中一直为现在热兵器的威力所担心,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也是武者的悲哀,无数的武者选择了全有仇这样被逼的不得不作出改变,去适应这个时代,将自己的棱角磨平,而他也不止一次的对武功产生信心的动摇,但经过这一次次的交锋,这段时间下來,尤其是在全有仇这个人身上,他已经渐渐的领悟到了,若是对拳术沒有绝大的信念和毅力,心中不能保持一往无前的气概,那么他接下來的路也就走到了尽头。所以,他现在不仅要进去,还要直接去面对雄霸,哪怕这一仗九死一生,他也要上去,否则雄霸就会成为他进击武道上的一个心魔。“现代大潮,火器的冲击下,他已经对拳术的信心动摇了,沒有了信心,充其量就是个打手,算不上拳师。”千十九爷道:“咱们现在就进去,去会一会这所谓的雄霸。”过了铁门,再往前走不远,居然是一个华美的大厅,厅里地板是大理石的,天花板上镶嵌着亮晶晶的珠子,那倒不是夜明珠,而是鱼目珠,厅里还摆放着两张红木桌子,各自摆着一坛酒,一盆乌骨鸡烧笋干,一条西湖醋鱼,一碗东坡肉,一碟下酒的绍兴豆腐干,这些东西看來都被吃了一点,尤其是酒,左面桌子的差不多都喝完了,但吸引他们目光的却是一根烧完的香和几只老鼠。不错,就是老鼠,在两张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只老鼠,曲勇数了一下,左边桌子是五只老鼠,右边是三只老鼠,中间空地上就放着一只黄铜香炉,炉里插着一根烧完的香,曲勇看了一下,要烧完这香,大概是三小时左右。“这又是怎么回事。”曹世贵看的十分奇怪,忍不住道:“为什么餐桌上又放着老鼠。”曲勇道:“看來,侏儒啊呀在这里设了一桌酒菜來招待雄霸,他们还吃了点菜,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