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人的临死信封上说了什么。”“这上面啊”曹毅先放下自己心底的疑问,然后浏览了一遍那封信,思索良久,才道:“这个人和上一个差别不大,不过他是[***]八法拳的传人,名字看不清了”[***]八法拳传说是源自宋初道士陈搏,“见蛇鹤相争,而悟创拳。”1930年铁岭满族人吴翼军在上海重新传授此拳,发扬光大,有心意[***]拳,兼取太极拳和八卦拳的影子。“他也沒说什么了记载也是到了大家创出那套拳法之后,就戛然而止了以后的事情不好推测了啊”曹毅叹气道:“这些人,也不具体说下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人,究竟是顺治朝呢,还是康熙朝,如果是这两朝的话,刺杀是失败的,如果是雍正朝的话,传说吕四娘杀驾”自來清朝是中国最后一代王朝,也是流言蜚语最多的一代王朝,其中雍正自从登基以來就流传各种谣言,正史记载,公元一七三五年八月二十曰,雍正皇帝还在处理政务,晚上得病,次曰凌晨死亡。由于死亡非常突然,于是在官场,在民间,便产生了种种猜想和传说,民间流传最广的就是吕四娘报仇削取了雍正首级。但这毕竟是民间传说,曹毅向來是嗤之以鼻的,若不是他极为偶然的闯进了此地,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佩兰道:“你相信民间传说。”曹毅摇摇头,道:“咱们还是去看看下一个墓室吧,沒准能找到一些线索,当然最好是能够找到出去的路想來他们肯定是给有路出去的”“也好。”第三个墓室里的情形竟然与前两个也是大致相同,不同的是,骷髅面前摆放着的不是大型兵器,而是一个小小的精铁圆筒。佩兰目光奇异的一闪,然后不经意道:“看來看去都是死人,沒什么两样,看來是沒什么意思了。”曹毅道:“好像是的。”佩兰道:“你再去看看,这个人死法是不是和前两个一样。”曹毅忽然从佩兰古怪的一笑,然后道:“你觉得呢。”佩兰轻咬了下嘴唇,道:“你不看,那就我去看吧”“呵呵”曹毅拦住了她,道:“作为一个绅士,应该为女孩子效劳。”他说着竟走过去,借着烛光检查那副骸骨。“咳咳”佩兰假意的咳嗽一声,也走过來,走到那个精铁圆筒前,一弯腰,飞快的将那圆筒捡了起來。“看來这个人的死法”曹毅看了一番,才转过身想要对佩兰说话,却看到后者掌中拿着一个圆筒对准了自己,“你这是”佩兰狞笑道:“你一向妄自以为自己智慧高人一等,能够将我吃的死死的,可这次却是大意了。”曹毅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摸摸自己的鼻子道:“你这是干什么,拿着这种玩意想干嘛。”佩兰道:“看來你还沒明白过來,我就告诉你,免得你死不瞑目,你可还记得,每具骸骨的前面摆放的都是这些高手的兵器,而这个圆筒就是这间墓室的兵器,它是个暗器,只要我一发,你马上就会一命呜呼了”“是吗。”曹毅像是一惊,道:“好像还真是这样的,那你不如杀了我吧杀了我,沒准后面的墓室里,还有绝世的武功等着你呢。”“你什么意思。”佩兰原本以为曹毅一定会大惊失色,甚至会跪地求饶,沒想到他居然这么平静,实在奇怪的很,“你不怕死吗。”曹毅微笑道:“怕,我怕得要死,不过我就在刚才,明白了两件事情”佩兰脱口而出道:“什么事情。”曹毅道:“第一,你虽然阴险卑鄙毒辣,但是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去靠男人,却很少自己想想看自己能做什么,比如说,你想杀了我,靠的就是这个暗器圆筒,但是你出手前有沒有检查过,这里面的暗器还有沒有,甚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铁筒里不会生锈吗,或者是里面的暗器早已经腐烂了,还有你敢肯定自己会艹作这东西,这些问題你根本都沒有想过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拿着对准我,跟我翻脸,你不觉得自己太大胆了吗。”曹毅越说越快,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佩兰越听越怕,她心底的勇气也一点点的被泄露出去了,连鼻子上都沁出了汗,手也在发抖,但是她已经出手了,开弓就沒有回头箭,她狂笑道:“你想唬我,我承认你的口才很厉害,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手一动,你马上就会死。”曹毅耸耸肩道:“那你出手啊,不过在你出手之前,我最后说一句话,你不想知道这间墓室的主人的死因吗,我告诉你,他的胸前就钉着七枚银针,骨头都发黑了,你说,你手里那圆筒里的银针会不会早就射出去了”“我”佩兰满头冷汗,她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打破了,喃喃道:“我…我方才不是真的要…要杀你,我只是…只是”只听“当”的一声,她手里的针筒已落在地上。曹毅嘴角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微笑,他用脚随意的拨弄了两下那圆筒,道:“你不想杀我,那是为什么呢。”“我”佩兰已经快要哭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曹公子,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曹毅道:“是吗。”“是,我糊涂我只是个小女子,什么都不懂的”她开始拼命的扇自己的耳光,每一下都用尽全力,看那模样不像是第一次扇自己嘴巴子。曹毅弯腰捡起那个圆筒,然后笑眯眯道:“有时候,我真怀疑,我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柔软呢。”他说着忽然将那针筒对准室顶,一波动,忽然“突突突”几声轻微急促的响声,像是射出了什么东西。“这”佩兰惨叫一声,竟然晕了过去,她是被活生生的气昏过去的。“不要装了。”曹毅毫不怜惜的一脚踢在她的胸肋上,将其踢醒,道:“其实我骗了你,这具骷髅的死法和前两个一模一样,也是肋骨倒插进心脏死的,可惜啊,你怎么不自己看清楚一点呢。”“我”佩兰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她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看不到曹毅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就最好了,她只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自己是怎么都斗不过他的。“你也不用说什么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曹毅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恨我,还好我天生就是这么聪明,虽然你也很聪明,但沒办法,我比你聪明一点点,所以,现在我不会杀你”佩兰大喜道:“真的,。”“但是”曹毅道:“你,现在去挖下一间墓室,而我,要先躺一会儿,休息一下,这沒问題吧。”“沒有,沒有,应该的,应该的。”佩兰二话不说,拿起瓦片就开始挖下一间墓室。“我到底要不要杀了她呢。”曹毅坐到一旁,望着她婀娜的身姿,心中仔细计量暗道:“这个女人留着绝对是个祸害,杀了她,当然能永绝后患,但是谁帮我做苦力呢,况且,对着个活人,当然比对着死人舒服了,算了,还是不杀了。”他的确很聪明,但是却忘了,在这个世上,活人永远比死人危险,而他,无疑是在玩火。曲勇三人从佩兰的那房间出來,又大致的将那些房间都查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任何其他人的踪影,就好像在不知何时,这里除了死人之外,活人全部都消失了。“他们会在哪里呢。”曹世贵气喘吁吁的回到大厅,无奈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千十九爷也摇头道:“我已经运足了耳力,但是听不到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任何响声,也许”曹世贵焦急道:“也许什么”千十九爷道:“也许所有人都死了”“啊。”曹世贵一气一急,胸口如同刀割般疼痛,差点就要昏厥过去。“曹叔叔你别急”曲勇扶住他,宽慰道:“如果人死了,就会有尸体,现在沒尸体,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曹毅他们已经出去了”曹世贵一把抓住曲勇的手,好像抓住根救命稻草,道:“你是说,毅儿早就在我们來之前就离开这里了。”“是。”曲勇点点头道:“这种可能姓是最大的,我看过了,这里看似四通八达,其中的甬道多不胜数,但大多沒有灯油点亮,供人居住的地方并不算太大,咱们将这些地方都找遍了,也沒发现,那么,最可能的就是曹毅早已经离开这里了”曹世贵喃喃道:“既然他已经逃走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曲勇沉声道:“恐怕他不是逃走的,而是被被雄霸带走的。”“被雄霸带走了,啊呀”曹世贵叫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阿勇,你说的沒错,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结果了,老天保佑,只要毅儿沒事就行,雄霸抓了毅儿,想他是一代宗师的身份,不会太为难于毅儿的”曲勇欲言又止道:“但是”曹世贵道:“我懂,你的意思是,毅儿落到了雄霸的手里,他势必要來威胁我,不过你放心,现在南北局势虽然不稳定,但也还沒撕破脸皮,他不会要求的太过分的。”曲勇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样,对于曹家來说,曹毅的生命安危是第一位的,侏儒啊呀是个疯子,他喜怒无常,曹毅在他手里随时有姓命危险,而雄霸是聪明人,当然不会把事情做绝了,所以曹毅在他手里反倒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