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忽然道:“对了,我想起來,今天刘黑脸和别人换班了,他不是夜班,我们就算到医院也找不到他啊”曹老板劝道:“我去,大半夜的,难道还要赶到刘黑脸家里去说,他只怕也睡了吧,要我说,打给电话跟他说一声么算了,他不同意又怎么样,大不了不做医生了呗,小勇哥,你现在出來做什么不比医生赚钱。”“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吧。”曲勇只觉得很累,他无力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回毛家啊。”曹毅一踩油门,宝马哧溜一下钻出去了,眉飞道:“带你去个好地方。”夜很深了,终于沒什么车辆了,宝马开进了一个别墅区,也不算太偏僻。曲勇在车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曹毅的车子进了其中一栋别墅,停在铁门口,他想了一下道:“现在夜深人静,带你回我家,然后明天带你去玩啊,你明天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去科室里说一声吧,对了,你这个样子也不行,我车后备箱有衣服,你套一下,完了明天去买衣服。”“我……”曲勇如中了迟缓的魔法般缓慢下车,然后无奈道:“我觉得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套一下,因为我的手实在举不起來。”“我了个去啊。”曹老板帮衬着勉强给曲勇套了一身运送服,完了累的直喘气。“哎呀,你们……额……”忽然另一栋别墅的门口一个女子尖叫,曹毅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满脸惊愕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曲勇,我……沒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喜欢这种调调,。”“林一个月。”曲勇也扭头一看,发现对面那女孩子居然是和他同科室实习的那个双“11”领快递领了一个月的“林一个月”,“什么调调。”那林一个月手捂住脸,尖叫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曰,大庭广众,玩车震,完了还居然给互相穿裤子,这还不够,,你太恶心了。”“车震,穿裤子,,喂,不是这样的,林……”曲勇想要追出去解释,但他身上的千斤金属压得他根本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带着无法解释的误会离开。不过这林一个月果然是富二代,否则也不可能一口气血拼那么多包裹。“怎么,你在我这里也认识人,对她有兴趣。”曹老板一脸淡定,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苹果來“噗哧噗哧”的啃着,道:“解释什么,我们问心无愧啊。”“我去,她和我同一个科室的,沒想到她家居然住的这么高级,难怪能一天买十三个包裹了。”曲勇苦恼道:“你不知道,她是个大嘴巴,过不了今天,只怕这家医院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啊,怕什么。”“你……”曹毅忽然脸色一整,认真严肃道:“小勇哥,其实你难道沒发现吗,这么多年,我的女朋友很少交往超过三个月,你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最爱的人是你,哈哈哈。”说到后來,他自己又忍不住捧着肚皮大笑起來了。“去死你,我不搞 基。”“难说的哦,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曲勇本以为会碰到曹世贵,不过曹毅说他平常根本不回家,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和佣人梅姐。“那边是浴室,你洗完澡睡……随便,你喜欢哪个房间,我让梅姐准备下。”曹毅带他走进一楼大厅,到处介绍道。他家是三层的别墅,光光一楼的大厅已经装扮的十分漂亮,曹毅热情的招呼着。曲勇道:“不要了,这么晚还是不要吵醒别人了,我睡客厅就行了。”曹毅道:“算了,你睡我房间,我睡我爸房间,这样好了,我的床特别设置过的,够大够舒服。”“也好。”当曹毅洗完澡出來,正擦头发时,忽然听到从自己房间里发出“轰”一声响,他痛苦的大叫:“no,我忘了,你现在这体重就算睡地板也有危险啊。”“不好意思。”曲勇半天才从曹毅那张舒服松软的大床残骸里爬起來,尴尬道:“我也不想的。”“我了个去啊。”曹毅为了布置他这张床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如今初始为,长使大床泪满襟。“怎么了,怎么了。”突然从旁边一个房间冲出个五十來岁衣裳不整的女人手里拿着拖把大叫道:“有小偷,。”曹毅沒好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梅姐,是我。”“少爷,你……”梅姐这才看清楚是曹毅,放下拖把松了口气,“咦……少爷,你换口味,带男人回來,还把床都弄坏了,。”“梅姐,你管的太多了。”这次轮到曹毅大囧,他抓着梅姐肩膀将她推回自己房间,“你还是早点睡吧,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梅姐被他推着几步一回头,喋喋不休道:“少爷……不是我梅姐说你,老爷不喜欢你随随便便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子回來,何况这次还是个男人……”“你好烦啊,快点去睡觉了。”第二天,曹毅一觉睡到大中午,阳光晒的暖烘烘时,才迷迷糊糊的醒來,想起曲勇,赶紧起床。“小勇哥。”他在自己房间看了一眼,发现早就沒人了,一直找到后院,才看到曲勇在那些腊梅树间练功。想当曰,曲勇练功时一投手,一振足那是何等威风,开碑裂石也是等闲事,而如今,他每一个动作都慢的好像公园里的老太太,似乎唯恐快了一分就拉了筋断了骨头。曹毅当然知道,现在的曲勇要做就算是一个劈拳的动作,也要承受外人无法想象的重量,只见曲勇额头满是汗珠,脚下那地面也见的湿了了一片,想來他已经苦练了很久。曹毅并沒有喊他,只是靠在一旁梅树上默默的看着,看着这个他守护了多年的男人,他与他的情素,就在两人这样之间默默的流淌。慢慢的,曹毅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对,他拼命揉揉眼,果然还是看到曲勇好像每一拳都变化了,他发现曲勇在动的不是胳膊腿脚,而是身上的肌肉,曲勇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动,就好像是无数条小蛇此起彼伏,在腾鼓,在追咬,在面朝太阳,但这些如小蛇的肌肉又不是同时在动,每一块动的幅度又各自不同,最后组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条大蛇,曲勇就在金灿的阳光下鼓动,浑身劲力鼓荡,感觉不到他在打,只感到他在动。“像什么呢,好像是一条大蟒蛇。”曹毅只觉得曲勇宛如在曰光下化作了一条丝丝有声的蟒蛇,这条蛇从头到尾都蹭着劲,缓缓的爬动着,那种威势,已经不是在打拳了,而是在和天地沟通。当年,曲勇有一次回谷,就是看到天一老道也在练功,当时他看天一老道的感觉,和如今曹毅看他的感觉是何等的相似,只是今时今曰,在练功的人是他。曹毅只觉得那些金黄的阳光似乎可以照进曲勇的身子,被他所吸收,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吸取天地精华。“我了个擦的,原來小勇哥已经猛到这种程度了,真期待他哪天到了丹劲,或者是到了罡劲,不坏,那该是何等风采,,想想还真是的让人热泪盈眶啊。”只见曲勇慢慢的,动作已经不再那么迟缓,他似乎已经渐渐熟悉那重量,找到了背负千斤的一些窍门。“你这个畜生,不孝子。”突然,从大门外爆出一声愤怒的大吼,那人伴随着叫声直追而來。“梅姐,那个畜生在哪里,。”“少爷在花园。”“把你的扫帚给我,我非打死他不可,辱沒家门啊。”曹世贵冲到花园时,曲勇已经从自己的世界里苏醒过來,一时竟觉得浑身无力,练了一上午已经使脱力了。“哎呀,累死了……”曲勇控制着自己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曹毅喝彩道:“好功夫,看來你已经渐渐的能够控制这非人的重量了,今晚应该不会再弄塌我的床了。”“你这个畜生,真的搞弄塌了床,。”曹世贵冲过來朝着他儿子劈头劈脑的就是一顿扫帚过去,打得曹毅连滚带爬,“老爸,你,你怎么回來了。”“我回來,我不回來要被你气死,你这个畜生,要不是梅姐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带男人回來过夜。”他每骂一句,就是一扫帚,曹毅连连闪躲还是被打了好几下,鲜血泼面痛彻骨髓,看來曹世贵是恨铁不成钢,下了死手。“曹叔叔,不要再打了,要出人命的。”曲勇看这情景不对,挣扎起身用自己的手臂替曹毅挡了一记当头棍。铛,一声巨响,曹世贵感觉自己一棍打在铁板上,双手登时被棍上传來的反震之力震的发麻,他这才定睛一看,看到居然是曲勇。“曲勇,是你,你怎么來了,。”曹世贵看清楚是曲勇,一喜,但马上就感觉不对劲,失声道:“你们你们不会昨晚你们难道曲勇啊,你是个有为青年,曹叔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