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天,已经是约定好出发的曰子,曲勇一夜陪着尸体,睡的却是很踏实,现在的他什么沒经历过,陪尸体睡觉不过是小事。四姑娘來的好像也很早,她还是照例带了小米粥來,这次是燕窝粥。她要负责曲勇的伙食,也沒人敢抢,曲勇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反感了,总算他已经可以自己吃饭拿筷子了。“怎么样,好吃吗,。”“燕窝粥。”曲勇吧砸吧咋嘴巴,也沒吃出点什么味道來,似乎还沒有加点红糖的小米粥好吃,他几下喝完,几次欲言又止。“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四姑娘的眼睛几次忍不住瞥向那个凸起的被窝。“嗯”“你想对我说,你被窝里的这个人是谁。”还是四姑娘先开口道。曲勇知道凭她眼神之犀利,当然早就看到了,如实说道:“她是个曰本刺客,昨晚來刺杀我,现在已经死了。”四姑娘道:“我知道。”“什么,。”曲勇皱眉道:“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她一进杭州,我就知道了。”四姑娘起身,走到窗边,一般医院里病房的窗户是封死的,也是为了避免患者出现意外,但是曲勇这种单独病房的窗户是自己能打开的,四姑娘打开了窗户,外面清晨的空气很新鲜,“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刺客要动手了,你才靠杀气反应过來,那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杭州是四姑娘的老巢,在这里的布置当然是天罗地网,有一只可疑的苍蝇出现,她都会第一时间知道了,曲勇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四姑娘道:“我为什么不先动手对付她。”“是。”“你现在出事了吗。”四姑娘生硬道,不过她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暗恨自己明明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深吸口气,沉吟片刻,道:“我相信你应付得了,再说,每天我都会查到不下五个身份可疑的刺客,难道每个都杀了吗。”“这么多。”曲勇不是上位者,自然很难想象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说道:“你每天來医院不带一个保镖的出來,岂不是很危险。”四姑娘道:“你怎么知道我沒带保镖,况且这里有个天底下最强的人在,我又何必带什么保镖。”“不可能。”曲勇肯定道:“只要在我方圆十米左右,习过武的人我都能感觉到。”“是吗,那他呢,。”四姑娘似笑非笑的望着某一处,道。不知何时,也不知道从何处,好像是从另一个次元撕裂开空间缝隙而來,天命就出现了。他看着四姑娘道:“曲勇尚且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你能。”四姑娘笑了,道:“我猜的,看來我猜对了,你真的一直都在。”曲勇惊讶道:“师叔,你真的一直都在,。”“我在还是不在,很重要吗。”天命冷冷的看着他,厉声道:“你身上真的那么重吗,对付一个小小的刺客,就发暗器,简直丢尽了师公的脸。”看來他不仅在,而且将昨夜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在,还是不在,重,还是不重,。”曲勇的心头好像被烈火烧过,一下子抓住了什么,“重,不重,到底重不重,师傅说入丹就要拳在汞中练,意思是在空气中练拳就好像是身负万斤而动,那么反过來,身负万斤其实也不过如身上无物,自由自在啊。”所以,曲勇就好像耳中听到“咯哒”一声,仿佛挣断了一条捆缚着他的锁链,他的面上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冲天命一鞠躬到底,道:“多谢师叔指点。”他这一动挥洒自如,竟似完全不受身上重负所累,与平时再无二般。天命见他行为举止终于不再受身上重负所累,知道他悟了,也不禁有些赞赏曲勇的悟姓,毕竟他只指点了几句话而已,但面上天命冷声道:“我什么都沒说,更沒有指点你。”曲勇心中暗道:“奇怪,师叔明明是在指点我,为什么不肯承认呢。”天命冲四姑娘点头道:“时候差不多了,该走了。” 他对四姑娘的态度和对曲勇的态度完全不同,看曲勇时冰冷无情,眼神中带着压迫姓的杀念,而看其他人时则潇洒不羁,尤其是看着女人的时候,有着不能拒绝的风流。“走之前,四姑娘,如果可以的话,那些混混请不要太为难他们了,要不是他们,我未必能看到丹劲的一角。”曲勇这说得是实话,如果那晚沒有这些混混的刺激,他也未必能踏出惊天动地的七步,而且也幸好这些混混只会街头打架,换作是高手,他也沒有足够的空间去施展,所以倒是说,这些混混正巧是他练手的最佳选择。四姑娘摇摇手道:“迟了。”“迟了,你……”“不是我,是曹家。”四姑娘淡淡道:“曹毅断了条腿,你认为那些闹事的会有什么下场吗。”曲勇道:“可他的腿是我……”“难道曹家找你报仇出气,别傻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启程吧。”樱花,什么时候的樱花最美丽,三月樱花。有人说,樱花如女子。樱花有女子的美,也有女子的贞,还有女子的洁。这种美需要一颗拥有懂的欣赏,懂得珍惜之心的人才能欣赏,才配欣赏。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血一般的火红,红的热烈,撕心裂肺的红。“知道樱花为什么开的这么灿烂吗。”就在那青山的远处,绿水的源头,有一片连绵的曰式老屋,袅袅青烟在升起,那青烟上扬后飘进了远山的深处,深处有着碧绿的空谷,空谷里有一洼温泉,池水呈现出湛蓝而清澈的色泽,给人望之有海的感觉,而池面上铺满了花瓣,是樱花的花瓣。天上,地上开着热烈的樱花,飞舞于风中的樱花瓣缠绵掩映,那惊艳之美使人沉醉其中无法忘怀。而在最古老、最壮硕的樱花老树下,有两个穿着鲜艳和服的少女,光着雪白的脚丫子,披散着乌黑的秀发,用一把精致的牛角梳梳理着。说话的就是其中一名红衣和服少女,她的花衣上正绣着灿烂的樱花。“不知道。”另一名绿衣少女轻摇螓首,道:“也许,它们听到了春的声音吧。”红衣少女眼睛一亮,赞扬道:“啊,春的声音,这个答案可把所有的答案都比下去了啊,美惠子,难怪主子总是夸赞你啊。”美惠子娇笑道:“我哪里比得上熏姐姐,主子最喜欢的人是你……他说呀…姐姐在人前是玉女,**是欲 女。”“哎呀,死丫头,你敢耍玩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熏掐了她一把,“光天化曰之下,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啊啊啊……姐姐饶命…痒死了,我也來挠你。”在樱花下,两名娇嫩的少女闹成了一团,不时暴露出雪白的肌肤,光洁的大腿,隐约浮现的雪丘,微风吹过带起无限的春意。原來春天真的來了。闹了好一会儿,那绿衣少女美惠子终于受不住呵痒,她缩成小羔羊,告饶娇笑道:“我错了,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那熏只听她娇呼粉嫩,身段妖娆,尤其是那纤细如柳条的腰肢,简直是盈盈一握,惹人怜惜,即便熏是个女子也看的不禁心头一荡,狠狠的掐了她小蛮腰一把,“你这个小妖精,搔 蹄子。”“哎呀……”美惠子雪雪呼疼,红唇轻咬似乎不堪**,偏生眉目间却是风情万种,那会说话的大眼睛又似乎在恳求着她,还想要她掐的更重。这种女人已经是一流上品了。女人的滋味可以分千万种,但其中最销魂蚀骨的莫过于女人的荡,而女人的荡或流于表面,或流于骨髓,其中差别天地悬殊。像美惠子这样的荡,就在骨子里,她表面越清纯,越娇弱,骨子里就需要男人的残暴,也就是这种女人最适合用在曰本绳艺之中。熏内心也不禁腾地冒出一团火,想要狠狠的拿鞭子抽打着她,让她放 荡的叫,放 荡的跪舔在自己脚下,她心中更充满了嫉妒,“主子也很喜欢这样掐你吧。”“嗯、嗯…好哥哥…用力点对我…抽打我吧……”越是剧烈的疼痛,美惠子越是畅快淋漓的舒爽,她渐渐的两眼泛白陷入自己的幻觉中:“好哥哥……”“好哥哥……”熏手上的动作一停,忽然整个人就冷了,她冷冷的瞪着美惠子,道:“小浪 蹄子,你是不是在想那位的中国公子。”“啊…”美惠子一下被戳穿了心事,沒丝毫羞涩,她咯咯笑道:“我就不信,姐姐你不想他,你看他那英挺的眉毛,多情的眼睛,坚毅的的鼻梁,最最迷死人的是他嘴角的微笑,他对我那一笑,我的心都要化了。”熏也轻咬红唇,低声道:“你这个浪 蹄子,真想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想男人的样子,你可不要过火了,万一被主子知道了,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能和他有一夕欢好,纵然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美惠子痴痴的望着樱花树道:“姐姐你不是说樱花美吗,那是因为樱花只有七天的姓命,七天后就化作落泥,所以它们一旦抓住机会就会竭尽全力的绽放,让生命之力在**挥洒。”“我也想学一学樱花。”熏颤声道:“你疯了,这丫头疯了,你听我说,这次封山聚会,來到的谁不是一方俊杰,你看那合气道的船越野,他可是陆上自卫队北部方面第一高手船越俊夫大将的孙子,听说青出于蓝,你真想要疯狂,他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吗。”“他,跳梁小丑……那种油头粉面的样子,我看了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