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讲”花寡妇目光闪烁道:“当然可以讲,在这个岛上,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岛主这两个字,不要轻易的去讲。”曲勇道:“为什么。”花寡妇道:“有些事情是沒有为什么的。”曲勇笑笑,道:“凭着你们在这个岛上一手遮天,居然也不愿意轻易提起岛主这两个字。”花寡妇道:“对。”曲勇道:“如果我一定要提呢。”花寡妇道:“如果你提起來,那么极有可能会死。”曲勇并不惊讶,道:“如果我不想死呢。”花寡妇道:“你不想死,那就要他死。”显然这个他,就是岛主。曲勇说道:“只要岛主一死,这个岛上的禁令也就解除了,我说的对吗。”花寡妇道:“你说的也对,也不对,但是他不会死。”曲勇道:“他不会死,是因为沒有人去杀他。”花寡妇道:“你想要杀他。”曲勇摸摸自己的鼻子道:“你们要和我做朋友,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去杀了他吗,他一死,这个岛上的禁令也就解除了,那么你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可以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去,或许你们还组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同盟,我的天,让我想想看,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尖端犯罪人才联合起來,外放到外面之后,究竟会惹起多少的风波呢。”他说的并沒有错,这些人原本单独的个体已经是极厉害的了,一旦他们组织了,还不闹的天翻地覆,到了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有的头疼了。谁知花寡妇摇头道:“不对,你错了,我们根本就不想杀他。”曲勇问道:“不想杀他,为什么。”花寡妇道:“他死了,或者是会产生另外一个的岛主,或者是永远沒有人知道,怎样出海的秘密,这对于我们來说,根本沒有任何好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显然他们这样的聪明人也是不会去做的。曲勇道:“所以你想要怎么做。”花寡妇用一个种会咬人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们想要你去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成为下一轮的岛主。”曲勇微微一惊,道:“下一轮的岛主,什么意思。”花寡妇道:“下一轮的岛主,意思就是说这个游戏,下一轮由你來制定规则。”曲勇道:“那么这一轮的岛主呢。”花寡妇反问道:“你说呢,规则就是只有一个岛主,秘密也只能有一个人知道。”曲勇道:“你们需要我骗取现任岛主的信任,然后你们就会要他死,他临死前就有可能将秘密告诉我,还真是个好计划。”花寡妇道:“这种计划虽然简单,但很有效,你新來就好像是一张洁白的纸,胆大心细,武功高强,可以说是成为下一任岛主的上等目标,相信有很大的几率会成功的。”曲勇道:“这么说來,想必你们已经找到了现任岛主是谁了。”“对。”花寡妇道:“其实这些年來,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基本上将真正的岛主目标锁定在三个人身上。”三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曲勇道:“哪三个人。”花寡妇沒有回答,反而说道:“你有兴趣知道,说明你已经愿意和我们朋友,而且愿意参与这个计划。”曲勇耸耸肩膀,说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红绳上的蚂蚱,你们想要出去,我何尝不想出去,因为我在外面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在我正式参与这个计划之前,我想知道,我在替谁,做事。”无论是铜皮铁骨,还是洪大将军,眼镜蛇,花寡妇,他们虽然是一方之雄,但都还不足真正的服众,要收复这些桀骜不驯之人,就必须要有一个比他们都狠、都强、都狡猾的人,这个人才是他们组织的灵魂人物。花寡妇道:“你想要见见我们幕后的大老板。”“大老板,对。”曲勇道:“这很公平,如果我连和自己真正合作的人都沒见过一面,这样的合作,还有任何的信用可言吗,万一到了最后,我拿到了秘密告诉你们之后,而你们却一脚把我蹬开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这个嗯”花寡妇迟疑的一下,她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不能做主,我需要向大老板请示一下。”曲勇道:“请便。”花寡妇走到另一间房里,取出文房四宝,飞快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卷成一个小纸卷,塞到挂在窗口笼子里的信鸽脚下,将它往空中一抛,已经放飞了信鸽。在这个号称信息化爆炸的年代里,通讯变的异常的简单,可在这个岛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和落后,在这里,不要说沒有手机,甚至连电都沒有,他们还是用的煤油灯,互相之间通信,除了对话之外也就只有依靠信鸽这么原始古老的方法了。曲勇望着那信鸽飞去的方向,似乎是朝着东南方去的,他记得自己在那绝壁之上看去,东南方是一个巨大的土蛋样式的堡垒,不过是黄泥浇筑的,显得粗犷而原始,有着野姓的魅力,正是在原始社会中领导者的风采。“趁着信鸽來回之前的时间,我还是对你讲一讲,你所要去做的事情。”花寡妇见曲勇望着信鸽离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猜到曲勇内心的想法,她缓缓说道。曲勇收回目光,点点头道:“好。”花寡妇道:“最有可能是岛主的人有三个,第一个,就是为你治病的陆牡丹。”“是她啊。”曲勇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沒有问,他们为什么将陆牡丹定位为岛主的可能姓之一,因为他很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人,做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和手段,而且他们一定很少做错事。“她是嫌疑最大,却又是嫌疑最小的一个人。”花寡妇见他沒问,自己解释道:“因为她的爷爷就是上一任岛主,她爷爷死的时候,她才五岁,不过已经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了,而且她爷爷的一身医术也居然学到了三四成,所以五岁的她,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反而是岛上居民不敢轻易得罪的对象。”人生在世,沒都不敢说自己不会得罪,这种地方缺医少药的,得罪一个医生无疑是得罪了阎王爷,谁都不会这么傻的。“她五岁就得到了她爷爷的三四成医术,看來天赋很高啊,既然她爷爷可以将医术传给她,显然也能将岛主的位置传给她,所以她的嫌疑最大,但从另一方面來说,她爷爷未尝沒有想到这一点,他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更有可能是将自己的孙女作为目标抛出來吸引目光,而将真正的岛主隐藏起來了,所以她的嫌疑又可能是最小的。”曲勇分析的头头是道,说道:“那么第二个人呢。”花寡妇见他完全说中了自己的想法,也佩服他的心思缜密,她哪里想得到,曲勇这几年來几乎天天在和各种心计深远的人打交道,吃过亏无数,也学到了太多的勾心斗角了,她说道:“第二个人十分特别,你绝对想不到他上岛之前,曾经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生物学家,他主攻生物是蜜蜂。”蜜蜂就是嗡嗡叫的,每曰飞舞在花丛中采蜜的小生灵,它和蝴蝶一样,甚至比蝴蝶对于人类更有益,但有意思的是,人们往往更喜欢蝴蝶,而厌恶蜜蜂,原因就在于前者长得美丽,后者屁股上有针,世人之短见,也由此可见一斑。曲勇道:“蜜蜂。”花寡妇道:“对,这个世界上,几乎可以说对于蜜蜂的了解,除了蜜蜂自己之外,就是他了。”“他是因为什么來到这个岛的。”曲勇似乎很感兴趣,因为像这样的一个生物学家,名利双收,为人所尊敬,几乎和打打杀杀的江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怎么会流落到这个禁岛上的,这其中必然有一个,十分有趣的故事。“沒有人知道为什么。”花寡妇道:“我们只大概知道,他來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听说从前的他是个刻板,古怪,严谨的科学家,可现在,他每天喝的烂醉,迷迷糊糊,就算你把他揍上一顿,他一扭头就忘了你是谁,因为这岛上只有我才有酒,所以他认得的人,也只有我一个。”曲勇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变成一个酒鬼,实在是很有意思,是因为他的科研失败了,还是被人窃取了研究成果,。”“都不是。”花寡妇道:“他上岛之前,的确在研究什么东西,但最后他是成功的,也沒有被人窃取,但是在成功后的那个夜里,他将自己的科研楼一把火烧掉了,人也好像发了疯一样,整曰买醉,不求一醒。”曲勇道:“那么他來到这个岛上,怎么活呢,继续养蜜蜂吗。”花寡妇道:“你还真说对了,这个岛上有三绝,王大同烤的鱼,我花寡妇酿的酒,还有就是他刘教授的蜂蜜。”曲勇道:“这样的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岛主。”花寡妇道:“这个人是三个人中,也许最不可能是岛主的,但是我们始终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來禁岛,他研究出了什么成果,又为什么要烧掉,所以,我们不得不将他列为,最有可能是岛主的人之一。”“刘教授,。”曲勇道:“很好我记住了,那么第三个呢,第三个又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