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曲勇看陆牡丹还在给刘教授做着最后的胸外按压,实在不忍心,上前拍拍她肩膀说道:“放手吧,让他安心的去吧。”陆牡丹一抖肩,将曲勇的手巧妙的抖开了,说道:“是呢,你來干什么,你不用陪那只成熟美丽的母老虎吗。”曲勇微微一惊,暗忖道:“沒想到她的武功也不错,看來在这个岛上,人人都不可小觑啊。”他说道:“我听说这边出事了,所以过來看看。”陆牡丹道:“你也喜欢看热闹。”曲勇道:“我并不喜欢看热闹的,我只是过來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呢,你和刘教授很熟悉吗。”“不熟”陆牡丹道:“我是个医生,我有责任去治病救人,我说过了,对于任何一个病人,我都会负责到底。”曲勇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道:“是吗,刘教授是怎么死的,。”陆牡丹道:“表面上看,是割腕自杀的。”曲勇问道:“表面上看。”陆牡丹道:“如果要确定死因,需要解剖。”“嗯。”“过來看这里”花寡妇的声音从书房那边穿过來,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原本娇媚动人的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我过去看看。”曲勇冲陆牡丹说道。“哼,搔狐狸,离开一会儿都不行的”陆牡丹展开双臂拦在曲勇面前,道:“你就非要和她厮混在一起吗。”曲勇摸摸鼻子,道:“我只是去她家喝了杯酒,就这样而已”陆牡丹一喜,道:“就这样。”曲勇笑道:“那不然怎么样,我们才喝了一杯,就听到外面的喊声了,于是一起赶过來了。”陆牡丹嗔怒道:“才喝了一杯,,要不是听到喊声,你们还不想结束了,。”曲勇道:“她家的酒是不错,如果沒有喊声,我应该会再喝两杯。”“呸,臭的。”陆牡丹一跺脚,道:“她的酒是臭的,。”“是吗。”曲勇道:“你也喝过,。”“我才沒有喝过。”陆牡丹嫌弃道。“喂你们在说什么呀,小勇,你快点过來呀”花寡妇见曲勇还沒有过去,又催促道。“我去看看,可能有什么事”曲勇赶到书房的时候,花寡妇的面色并不好看,她有些呆呆的看着书桌上什么东西。“怎么啦,看到了什么。”“你看这是什么。”花寡妇一手捂着小嘴,另一手指着她面前桌上铺着一张宣纸,说道。“死”曲勇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张洁白的宣纸上,竟然有一个大大的“死”字,而这个“死”字,并不是用毛笔字所写的,居然完全是由一只只蜜蜂的尸体组合成的。一个“死”字,总共六笔画,一共是32只蜜蜂,排列的整整齐齐,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找來的32只蜜蜂,在这个书房的宣纸上,摆下了一这个“死”子。这蜜蜂,显然和曲勇在浴室里看到的差不多品种,应该就是刘教授所圈养的,难道这个“死”字,也是刘教授自己摆的吗。“他是不是在自杀前,给自己摆了这么个死字,到底是随便摆的呢,还是有所指示。”书桌上除了这个“死”字,还有一些文稿,曲勇大致的翻看了一下,都是刘教授的钢笔字,他的字迹潦草,其上也并不是什么专业的生物研究文稿,而是他在这个禁岛上每曰的行程安排。也就是说,他给自己的每一天都做了安排,安排在在整个禁岛上的各种活动,显然,这个刘教授并不是一个整天待在家里的人,反而他每天都会给自己安排户外活动,或是钓虾,或是捕兽,再或者是看看飞鸟,但最主要的还是他在这个岛上有八个蜂箱,他都要去照顾。“等等,我來说地方,你來将他的每天的行程在这座小岛上的规划图上画着一条线路图來。”曲勇翻看了一会儿,好像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他就势取了只笔筒里的钢笔递给花寡妇,说道。因为他对这岛上具体的地方并不熟悉,所以这图也只能花寡妇來画了,后者接过笔,道:“好。”刘教授的路程线很快就画出來了,刚好是个阿拉伯数字“8”,而且他的行程安排,也只有八天,八天之后,就一个循环,第九天又重新去第一天的地方。周而复始,这些年來,居然都一模一样,且风雨无阻,从來沒有改变过。曲勇喃喃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他的生活也太古板了吧。”花寡妇道:“你说的对,他本就是个古板无趣的男人,在这个岛上,就算是那些嘴上骂我是**男人,可当我一转身,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偷偷的,看我的屁股,只有这个刘教授他从來不会,他的眼中,好像根本看不到女人,除了蜜蜂,他根本看不到任何别的人。”曲勇发现了解的越多,就会觉得这一个刘教授的奇特。花寡妇道:“以前他还活着的时候,虽然觉得这个人比较古怪但还沒发现,他身上也沒有这么多秘密。”曲勇道:“现在你觉得他,可能是岛主吗,如果他是岛主,那么他临死前将岛主的位子传给了谁,如果他不是岛主,那他就只是一个怪人了。”“他只有蜜蜂做朋友,少与人说,又怎么传承岛主的位子呢。”曲勇一直看着刘教授的那个曰常行程表,他忽然一拍脑子说道:“8,这个8不是刚好是蜜蜂出去采蜜的行进路线吗,就叫8字舞啊,看來这个人还真的是跟蜜蜂有不解的缘分啊。”8字舞是蜜蜂用來告诉同伴蜜源的方位,蜜蜂是靠太阳來辨别方向的,其中依靠蜂房、采蜜地点和太阳三个点來定位的,可以说是蜜蜂独有的一种语言,类似于蚂蚁的碰触角。“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來了,你说他这个屋子像不像是一个蜂巢。”花寡妇也马上醒悟过來,失声道。蜂巢,蜜蜂住的地方就叫蜂巢,恰好也是六方体的。他住的地方像是一个蜂巢,平常的曰常行为也是模仿的蜜蜂來的,他究竟是个人还是只蜜蜂啊。刘教授当然是个人,他长的人样,会说人话,怎么会不是人了,但他的行为举止像极了一只蜜蜂,难道他是一只成了精的蜜蜂。若是有一个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家如蒲松龄之家,势必会想出许许多多美丽动人的神鬼故事來,但这是现实,现实中沒有那么多的鬼怪,有的是还不清楚的秘密。不知道,这就是个秘密。这时,原本在浴室那边的陆牡丹匆匆走进门來,表情异常的严肃,冲着说道:“你,跟我來。”曲勇问:“怎么了。”“你如果想知道刘教授是怎么死的,你就跟我來。”陆牡丹虽然是在对曲勇说话,但她的眼睛却瞪着花寡妇,好像是一头挑衅的母狮子。“你有发现”曲勇毫不犹豫道:“走。”“哼”陆牡丹带着曲勇走回浴室,然后道:“刘教授,不是自杀的。”曲勇道:“你说什么。”“你看这个……”陆牡丹蹲下身子,拨开刘教授的头发,只见那头皮上闪过一点银光。曲勇也马上蹲下身子,去仔细的看那头皮,“这是……”“这是我一根针,真的很深。”陆牡丹对曲勇说道:“这根针就扎在刘教授的百汇穴上,很有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百汇穴是诸阳之会,深深的插了这么一根长针,就算不是毒针,也必定是要当场毙命。这根针扎的很深,要不是陆牡丹细心检查,怕是根本发现不了的。曲勇和陆牡丹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一个毫无生活情趣,从來沒有与人结怨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他呢。“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线索吗。”陆牡丹道:“沒有线索了,不过已经可以证明,刘教授是他杀,凶手用这根针刺死了他,然后故意做出刘教授割腕自杀的假象。”曲勇点点头,同意她的推断,又道:“杀人者的动机是什么。”“沒有动机只有”陆牡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曲勇,道:“除非是母老虎她们那些人干的”“哦。”曲勇道:“为什么。”陆牡丹道:“你还不明白吗,她们那些人想逃出禁岛,一直想方设法的找出谁是岛主,她们一定是怀疑刘教授是岛主”“这”曲勇知道她说的沒有错,不过花寡妇显然还沒有动手,他说道:“但是,在他身上沒有任何被刑讯逼问过的痕迹,除了这一根致命的针外,再也沒有发现任何的伤痕了。”陆牡丹道:“真正的高手逼刑,根本不需要有外伤,就算是我,用几根银针也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曲勇自己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对于劲道的控制出神入化,的确有不下于十种让人生死两难的折磨办法,难道刘教授也被人逼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