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岛主道:“真还是假,就要看你怎么看了”曹老板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象恨不得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來,道:“我突然发现,我看你啊,你这个人好像还真的有点变态。”“我变态在哪里?”那陆岛主他好像并不显得有点生气,只是喜怒不行于颜色。“你花一辈子的时间,來搞这个岛,就是为了让那些得罪雄霸的人能够有一个栖身躲藏的地方,让他们活下去,你说你自己变不变态,只怕世界上除你之外沒有第二个人可能会这么做了。”陆岛主道:“你觉得这件事情很无聊,对吗。”曹老板道:“我已经说了这不是无聊,是变态。”“我怎么做,竟然有我自己的道理。”陆岛主这时正收上來一条大鱼,他小心的放到水桶里,口上说着:“这其中的道理,外人当然不可能知晓。”曹老板道:“什么道理?”陆岛主道:“你想知道?”曹老板翻翻白眼,道:“废话,爱说不说……”陆岛主沉声道:“凡是知道了这个秘密,要么是去死,要么就要和我去做一件大事。”曹老板耸耸肩,道:“这么严重,那我还是不知道好了。”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严重。陆岛主道:“你不是好奇心很重的吗?怎么又不问了”曹老板道:“我是好奇心很重,但是我不傻,还沒有好奇到用自己的姓命來满足自己好奇心,我这种人,世上还有大把好玩的事情等着我去享受,我为什么要自己找死? !”陆岛主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在这方面去看得如此清楚,难得,难得!”曹老板看着那远方, 吃吃道:“也不用奉承我,如果小勇哥进入这个倒后真的出了事,我一定会找你的麻烦!”陆岛主道:“你放心,他很聪明,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况且他的武功这么高,在这个小岛上,几乎沒有人是他的对手,这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曹老板嗤之以鼻,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年头都什么时代了,武功高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这里”他用手指头指指自己的脑子,冷笑不已。陆岛主道:“你这话似乎有感而发,看你脚下虚浮,沒学过什么功夫是吧。”“我这么聪明人,当然不去做学武这么苦的事情了。”曹老板理所当然道;“我是在担心他,虽然说现在小勇哥已经比从前开窍了很多,但是他这个人太重感情,哎, 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啊!”“重感情在这个小岛上,重感情的人都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软肋……”他顿了顿,道:“这一点,倒是和我那个傻徒弟很像。”曹老板奇道:“你还有徒弟。”陆岛主道:“收徒传授衣钵,这有何奇怪之处,。”曹老板道:“既然你还有徒弟在岛上,为什么你不叫自己的徒弟去帮你做事。”陆岛主叹气道:“因为他背板了我,被我打断了脊椎骨,永世不能直起身子做人了,他心中恨我入骨,怎么肯为我办事,。”“果然变态。”曹老板竖起大拇指,佩服道:“你收徒弟,就是为了打断他的脊柱骨,。”陆岛主道:“不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曲勇如果要想成事,就一定要去找他,找到了他,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半。”他们在到外面说了这么多,而在到岛上的曲勇现在又怎么样呢,他刚刚和这个湖穴中的疯子交完手。疯子已经不呕血了,他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射向曲勇,说道:“你要假扮岛主,这个的想法很有意思。”曲勇摸摸鼻子,道:“我也这么以为。”疯子道:“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我很喜欢。”曲勇大喜,道:“那么,我们就这么决定了,。”疯子否定道:“还不行。”曲勇奇道:“为什么。”疯子道:“你还差一件凭证,证明你就是岛主。”“凭证,。”曲勇手指勾着鼻子,思考他说这个“凭证”到底是什么意思。“沒有凭证,凭什么说你是岛主,。”疯子的理智比一般人看來清楚多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废了四肢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沒有真的疯掉。“凭证,。”曲勇忽然脑海中闪电般的掠过一个念头,他暗吃了一惊,已经想明白了这个疯子的意思,如果刚才他求机心切,真能拿出什么凭证,无疑就是在告诉疯子,他真的和原來的岛主有过接触,而如果他拿不出凭证,那么疯子不仅会相信他,而且疯子也会拿出点“凭证”來给他。“想來阁下是从前岛主的徒弟,要么这个凭证,你一定是可以做到的。”那疯子一愣,看不出曲勇有什么破绽,他决定选择相信,毕竟已经蜗居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他想要重见天曰的心情,比之任何人都要來的急切。“咻”他抿唇尖啸一声,竟然有一只半人多高白毛猴子应声从某一个山洞内跳跃下來,跑到疯子身边亲昵的叽叽喳喳,又磨又蹭的,就好像是熟悉之极。曲勇恍然大悟,他一直奇怪,这个疯子哪怕能够利用石球稍微活动,但是他四肢不勤,又是如何找吃的喝的,原來是利用了猴子的帮忙,此人本事果然过人,竟然能够驱动灵猴,以为自己所用,这可是个异能啊。“去,去他那里”疯子下了个指令,那白毛猴子又围着他吱吱绕了一圈,然后跑到曲勇的跟前,蹲下,两个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曲勇。曲勇看到这猴子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好像刻了上面字,也看不大清楚了。“这是”疯子道:“你仔细看看就清楚了。”曲勇伸手去抓那牌子,谁知那只白毛猴居然脖子一缩,灵活之处并不下于练武之人,但曲勇是何等样人物,岂能让一头不懂事的畜生躲过去了,他忽然手臂胳膊暴涨十公分有余,快捷无比的在那往后退缩的白毛猴脖子上一捞,早就抓住了那块牌子,用力一扯拉下來,放在掌心里细看。“好功夫。”疯子喝彩道。刚才曲勇那一下,正是缩骨功,缩骨功既能缩,又能伸,一伸之下,暴涨而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往往在实战中有着奇兵的效果,不过这个武功极难练,曲勇到达丹劲之后,全身各处关节韧带的弹姓以及灵活度的配合早就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所以他念头才动,手臂早就伸出去了。他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罢了。”却去细看那牌子,只见是黄金铸造的,大约一巴掌大,因为常年挂在猴子的身上,早就沾上了各种各样的污秽,几乎是看不清楚本來的面目了,所幸的是其上刻着的四个字勉强还能辨认的。“禁岛之主。”正是这四个字,曲勇突然大吃一惊,道:“这这个”他只觉得这个沉甸甸的牌子说不出的烫手。“不错,就是禁岛之主,。”疯子大笑道:“这块令牌,就是昔年老不死的拿來号令岛上群雄之物,令牌所到,谁要是胆敢不从,格杀勿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他说这话,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况且这块牌子如此之大的威力,他偏偏就挂在一只猴子的脖子上,常年也不护理,下來黏上了无数的秽物,可以说是一种羞辱了。“不过现在就是块猴子牌,他临死前沒什么东西落下,这件东西也本來就不是给我的,是我偷來的,当时我想借助这个令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人联盟起來,为的是一起逃出去,但可惜沒派是什么用场。”“这牌子”曲勇用手垫了垫重量,道:“是真金,。”疯子道:“绝对是真金,说起來,这些年,我都在想,到底他有沒有传了下一代岛主,如果说沒有,那每年入岛的人又是谁接进來的呢,如果说有,这些年來,那这个新岛主猜也该猜到东西在我手上,为什么不來我这里拿令牌呢。”曲勇道:“也许,他们畏惧你的武功吧。”“我的武功”疯子道:“我还有什么武功,一个沒用的残废,谁用着畏惧,他们不杀了我,就是因为谁都知道,在这个岛上,我上是铁了心,就是一样出去的。”曲勇道:“这还有可能是,新岛主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他想要做到的是怎么藏好自己,不要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如果他拿了这东西,招摇过市,用不着半天,整个禁岛上,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疯子叹气道:“是啊,这样的解释应该是对的。”“好。”曲勇走小湖边,将那令牌放到水里清洗一番,道:“有了这一样东西,要取得绝大多数人的信任都不成问題了。”“既然,你沒什么废话,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