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周君赐已经站在朱佳儿身后,朱佳儿一时沉浸在记忆的碎片中,所以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蓝衣少年。周君赐不知平日里活泼乱跳的朱佳儿竟然还有一手琴艺,昨日聆听了她的琴声之后,内心对这个小师妹又多了几分喜爱。他现在很好奇朱佳儿和沐云休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他想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个,他很想开口,但始终觉得不妥,只能静静站在她的身后。还有几日就试练了,周君赐忽然抬头向蓝天望去,想起那夜躲在假山身后听见朱佳儿与沐云休的谈话,佳儿无心与自己争夺什么堂主之位,要是自己能当上堂主她也乐意,一时间心中有说不出的惭愧,要是做了堂主又能如何?他心里突然这样想到。“师兄,你何时来的?”朱佳儿唤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不再叫他周君赐了,对他多了几分敬重。她素眉紧蹙,握着手中的曲谱几番思索,不禁开口道:“我该不该还他呢?”“轰!“周君赐顿时头脑一片空白,男人不一定不会**,有时候反而比女人更**,他觉得他们关系非同小可,一时间,内心又多了几分苦涩。“你心中如何想的就如何做吧。”周君赐干涩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神黯淡失落。朱佳儿像是又迟疑了一番,她外表看似非常俏皮洒脱,可有时候内心却是如此难以决定一件事,几番犹豫。她没有注意周君赐失落的表情,只是深呼一口气淡淡说道:“我还是把他的东西还给他吧!”话音刚落,周君赐看着远去的朱佳儿,内心的失落又加重了。※※※“不,不能这样!”沐云休终于推开**身子的水沫,转过身去,将自己衣衫系好,却听见身后娇滴滴的哭泣声。沐云休不由得转过头望去,只见水沫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雪白的肌肤再一次映入沐云休的眼帘,一时于心不忍,向水沫走去将她扶了起来,“水沫姑娘,我…”他竟然无言以对。水沫哭得像个泪人,几近发抖的声音突然响起:“少主嫌弃水沫么?还是少主心中有了别的姑娘,是那个朱佳儿吗?昨日我见少主对她那般好。”“朱佳儿”三个字狠狠的给沐云休的心扎了一下,是了,他心中所想的白衣少女,然而现在搂着一个女子,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心中顿时惭愧无比,没等他说话,又听水沫说道:“少主,那丫头早已有了意中人啦!她和她师兄形影不离,少主又何苦一厢情愿?”水沫的话给沐云休当头一棒,好似一盆冷水直泼面门,凉至心间,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她还是喜欢他师兄。“哈哈,哈哈,好一个一厢情愿!好一个一厢情愿!”沐云休干笑几声,眼神空洞,看不到尽头。自己一直想起的白衣少女,到头来还是喜欢别人,或者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水沫见怔怔入神的沐云休,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她不禁踮起双足,往沐云休嘴唇亲去。接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贪婪的吮吸着。沐云休被舌尖传来的酥麻之感惊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水沫在忘情的亲吻自己,舌尖传来的温暖令他冰冷的心暖和了不少,沐云休心中倏地砰然一动,屋里的熏香令他更加迷糊,他双手一拉,紧紧抱住水沫的纤腰,只听水沫“嘤咛”一声,看到沐云休给了自己回应,顿时心里高兴,便伸手将他衣襟快速解开,两人一丝不挂,身子紧紧相贴,沐云休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内热血膨胀,头脑空白阵阵,最终他竟将水沫抱起往里屋走去。※※※晴空之下,翠湖焕发碧绿的光彩,借着微风,湖面波光粼粼,湖底暗香浮动,鱼儿欢快嬉闹,轻盈游弋。朱佳儿顶着忽冷忽暖的烈日路过翠湖,她习惯的翠湖望去,要是沐云休在那就好了,自己可以就这样把曲谱还他,不用四处打听他的住处。干燥的风掠过脸颊,一阵泥土的气息袭来,她不禁用力吮吸了几次,一阵一阵的风将她发丝吹得紊乱,宽大的蓝色衣袍也渐渐鼓动,朱佳儿张开双臂试着去感受这一切,这些日子,自己觉得过得太压抑,再也不能像童年那般无忧无虑的玩乐了,父亲死后,她日夜担忧、恐惧、伤心,入了慕泽门之后又不敢无视规矩,于是做什么都小心,生怕恼怒了什么人。风袭来,她张臂迎接,心中大为痛快,她手一松想如鸟儿般张开双翅。“哗哗哗!”耳边传来纸张翻卷的声音,朱佳儿暗呼不好,暗想定是手中曲谱被风带着了,于是四下张望,发现曲谱竟被吹到了前方庭院的瓦砾上。※※※西域异香在香炉里熊熊燃烧,就好似檀木大**两人内心的情火。沐云休端详着水沫如玉的花容,喉咙干涩,正欲吻去之时脑中倏然闪现一白衣少女身影,那少女戴着面纱,宛如仙子,沐云休又清醒了几分,他转身躺在**,眼神由迷离转到失望、空洞、迷惘。水沫适才闭着双眼等候那个令她夜不能寐的少主与自己亲密,却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睁开双眼,才发现沐云休躺在她身边望着天花板。水沫动作大胆,竟不顾沐云休是何反应,竟翻身伏在沐云休身上,吐气如兰,沐云休心中的狂热又被她挑逗起来,水沫见他没有反抗,便埋下头亲吻他的脖子,一时间,全身宛如触电一般,沐云休最后的防线已经崩溃,口干舌燥,心笙俱摇,身体的坚硬再也按捺不住一个尤物的这般挑逗,他低吟一声粗鲁的将水沫压在身下。水沫软绵绵的双丘抵着他的胸膛,令他无比激动。这种感觉好似仙境一般,他一手揉着水沫的肉球一边含着她的香唇。时而含糊的说些水沫没有听清的话,身体不停的耸动令水沫发出一阵又一阵兴奋的声音。屋子里的西域熏香肆无忌惮的弥漫着,这熏香好似催情之药,令人意乱情迷,沐云休心中情火难以浇灭,一屋子的春色宛如这熏香一般快要接近饱和,小小的屋子再也不能容纳它们,眼看就要溢出到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