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沫面怀微笑,好似朱佳儿的生死皆在掌握在她手里一般,萧不情对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出她所看见的经过。朱佳儿面无表情,心中对眼前的女子充满愤恨,只听水沫说道:“我昨天闲来没事便在慕泽门上下走动,后来便路径炼草堂,人们都说炼草堂弟子甚少,颇为清静淡雅,当时我就想进去观赏一番。”众人静静听着水沫描述,听得很是专注,极有耐心。“于是我就见到......”,水沫往朱佳儿一指,继续道:“我见她鬼鬼祟祟的,手中端着饭食往自己的寝屋走去,不时东张西望,好似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一听水沫这么一说,朱佳儿心中怒意袭来,两眼直直的盯着水沫,又见水沫继续道:“我当时好奇,便跟了上去,结果便听见她和一个少年在屋子里谈话!”众堂主似有会意,纷纷议论,萧不情淡淡道:“那人可是昨天逃逸的楚阳派弟子?”“胡说,水沫姑娘,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这般陷害我?”朱佳儿此时大吼一声,双眼仍然不忘逼视水沫。“放肆!窝藏敌对弟子,你还有理了!”见朱佳儿朝着自己膝下弟子吼叫,欧阳清雅当下连忙接口说道。此时,一直不说话的慕容泽淡淡开口:“屋子里的少年是谁?你可听清楚了?”水沫此时立在原处,双拳紧握,低头不语。“沫儿,快说,门主问你话呢!”欧阳清雅柔声道。“那少年......”“等一等!”忽听门外一个少年喊道,众人望去,只见一青衣男子和一蓝色少年已经朝着大殿走来,不是徐镜岚与周君赐又是谁?“徐堂主,你还是来了?”萧不情似笑非笑,不冷不热的问道。徐镜岚并没回话,只听周君赐说道:“门主,我有一事相告!”说罢,“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下,众人对他的一举一动很是惊讶,都不知道这蓝衣少年要说什么。慕容泽点头示意,令周君赐说话。见得到了允许,周君赐大声说道:“昨日屋子中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弟子我!”朱佳儿身子一怔,转头向周君赐望去,只见他面色坚决,看不出他在说谎,当下心中一热,对这个师兄甚是感激。众堂主又纷纷议论起来,“搞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真是大惊小怪啊!”丹青堂主令狐皓笑道。欧阳清雅眉头微蹙,淡淡道:“沫儿,你快说了,那少年你可看真切了!”这时只见水沫面色尴尬,轻咬嘴唇,道:“我当时,我当时只在门外,倒是没有瞧得真切。”“呵!人都没瞧见,你怎一口咬定那人是什么楚阳派弟子?”周君赐厉声道。萧不情此时面色铁青,很是难堪,他召集众堂主前来,要是这仅仅是年轻弟子的一出闹剧,不知道门主是否会怪责于他,见慕容泽依然淡然的样子,当下心中稍稍宽慰,他指着周君赐对水沫说道:“水沫,那你听到的少年声音和这炼草堂弟子的声音是否相同?”“是,是相同的。”水沫连忙回道。朱佳儿一惊,明明林夜辰与周君赐声音大有不同,水沫为何这样说?朱佳儿觉得很是奇怪,也不知水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慕容泽摸着自己的胡须,双眼紧闭,淡淡道:“原来什么也没发生,萧总管,你大张旗鼓这样把我们叫来,就是给我看这个?”萧不情失色道:“还请门主降罪!”“萧总管也是为慕泽门着想,昨日以来,为了搜寻楚阳派弟子踪迹,他也费了不少心了。”欧阳清雅连忙为萧不情说话。慕容泽淡淡道:“萧总管,累了你了。”见门主这样对自己说话,萧不情心中悬着的石头已经落地,连忙道:“身为慕泽门的人,为慕泽门效力也是理所当然!”慕容泽点头,继续道:“既然是这个弟子误听,但都是为了我慕泽门着想,她的错也不算什么错了。”接着看了一眼朱佳儿道“还有,把这个炼草堂女弟子叫下去吧,没她的事了!”周君赐听到此处,不禁大喜,连忙往朱佳儿望去。见师兄看向自己,朱佳儿面色木然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自己已经平安无事了。萧不情继续说道:“属下还是很有疑问,我慕泽门各出口把守得非常严密,也不知那楚阳派弟子如何逃脱出去的。”“或许,他根本还在慕泽门。”墨妙堂堂主秦少阳截道。萧不情奇道:“可是我们已经搜寻完毕,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你忘了慕泽门后山了。”欧阳清雅笑道。慕泽门后山!这响亮的五个字宛如晴空霹雳,把朱佳儿头脑立马炸开,天旋地转,她一时头脑空白,身子抖动。萧不情连忙反应过来,双手一拍道:“我怎把后山忘记了!欧阳堂主当真是高见!”欧阳清雅见萧不情赞许自己,面容露出一丝得意之情。萧不情道:“朱佳儿,周君赐,水沫,你们年轻弟子都下去吧,我们几位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