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嘶哑的声音,透露出她此时的害怕,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不要,千万不要,那样的话,太残忍了。男人侧过身,正视着她,雨水冰冷地落下来,明明不过一步间的距离,她的心为何一寸凉过一寸?“走。”阎越唯一开口说的话,只有一个字,也不是对着容恩说的。“是!”就和上次在餐厅一样,男人没有再多看容恩一眼,可这次,她确定他是阎越,他怎么还能那么冷漠。“越!”难道那份曾经,只存在她的心中吗?要不是痛彻心扉,她也不会清楚记得他每个神情动作,不会保持着他们之间的每场记忆,雨,越下越大,完全将她此时的狼狈曝光在众人面前。“小姐,你走吧。”挡在她面前的两人冷冰冰劝道。“看,那不是容恩吗?”刚走出会厅的夏飞雨在门口躲雨,南夜爵顺着她的手望去,果然就见容恩站在车队边,正纠缠着什么。“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阎越……”“小姐,你这样我们很难做。”高大的保镖为了不耽误行程,只能拉开容恩的手将她推出去。力道实在大,她当场就摔倒在台阶上,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可那些,远远比不上此时的心痛,车门砰的关上,她和他,仿佛又被隔绝在两个空间。容恩没有再纠缠,她呆坐在地上,透过那层严实的玻璃望向车内。当初的宠溺不再,他的冷漠,将她一次次抛弃在没有他的冰冷地方。车内,男人食指在眉心的地方轻揉,“开车。”夏飞雨含着笑望向南夜爵,却见他面色铁青,眼里的怒火几乎就将一双黑眸烧成赤红色,左耳,镶钻耳钉闪烁着某种危险的讯息。“爵!”见他大步冲出去,夏飞雨忙拉住他的手腕。想也不想地甩开,银色尊贵的身影瞬间冲入雨中,踩起的积水将他裤腿糟蹋的不成样子,可这时的南夜爵,眼里哪还看得见这些。容恩完全失了神,坐在雨水中,只有两个肩膀时不时轻耸。衣领突然被拎起,她肩胛处骤痛,身体软绵绵地站起来,看清楚来人后,容恩挣扎了下,“放开我。”“你喜欢作贱自己,就不要一次次当着我的面而为了别的男人掉泪,容恩,你当我是死人吗!”“你能操控一切,难道,连为了谁哭你都要主宰吗?南夜爵,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的噩梦,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过的这么狼狈,这么低下!”“呵,”男人闻言,邪佞的嘴角竟勾了起来,“终于听见你的咒骂,这么久不反抗,原来都藏在心里,你恨得越深,我就越开心,今天的低下,是你自找的!”三番两次缠着一个男人,明知对方的绝情,却还是死不撒手,这不是作贱是什么?“爵,雨太大了,我们快走吧。”身后,夏飞雨温润的话令南夜爵逐渐冷静下来,容恩眼神疲倦,却依旧坚定开口,“我的生活,怎样低下都是我在过,只要你不再插上一脚,我就能过得很好。”“好!”南夜爵五指收拢,手臂忽然扔出去,将容恩推倒在地,这一下,比方才还要狠,她背部着地,坚硬的台阶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磕出血来,“我就睁眼等着瞧,他能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他给不给的了!!”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头也不回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夏飞雨在这个时候不敢插嘴,忙追了上去。容恩使了半天劲也不能自己爬起来,走过的人们,只是漠视地看一眼,随后就自顾去躲雨。捡起散落在边上的包,容恩刚要再次试着起身,肩膀就被一只大掌扶着,将她搀起来。“陈乔?”每次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你怎么摔成这样?”陈乔将手里的雨伞送到容恩头顶,“快上车。”“我看见他了,”她拽着陈乔的衣袖不松手,“是阎越,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先上车,”陈乔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半扶半抱的将容恩带上车,“阎越回来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你冷静点,先听我说……”陈乔将后座上的大毛巾递给容恩,并帮她擦去了脸上的脏水,“时隔一年,今天是我一次见到阎越,当初……是你亲眼看着他被推出抢救室的,容恩,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医生说,他不行了,让我尽快通知他的家人,当时,那医护人员清楚告诉我,阎越已经死了,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头上蒙着白布,我不信,还掀开过,那……是他。等阎家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就将阎越的尸首带出了医院,直到今日,他们都没有对外散布这个消息,可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既然这样,那这个阎越又是谁?”容恩思绪混乱,显然一时难以理清楚,“也许……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死,后来就去了欧洲,可,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一年的时间,足够久到能让我知道他还在。”陈乔神色严肃地握住方向盘,“我先送你回家,他是不是阎越,试探下就能知道。”“陈乔。”容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怎么了?”“会不会,阎越还有个兄弟?”“不可能,”陈乔一口否定,“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阎家的事我很清楚,阎越是家中独子,再说我姑父私生活严谨,你的猜测,是不可能的。”容恩靠回到椅背上,眼中透出复杂的异色,既欣慰,又心酸,“那就好,所有的遭遇加起来,这种委屈在他还活着的事实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今天突然想到一个粉恶毒滴诅咒,哇咔咔,不乖乖投票的,当心这么热的天家里没电哦~~~欧拉拉,欧拉拉,念咒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