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市,某处豪华会馆内。三条绳围绕的拳击台上,身材完美的男人赤着上半身,他只戴着火红色的拳击手套,速度、凶猛的出击让对手防不胜防,一个漂亮的一二连击,对方头盔落地,高大的身形栽倒在围绳上。拳击台下,几名玩伴叫苦不迭,“他疯了吧?”“你来!”汗水顺着酒红色的前额碎发淌落,南夜爵一手指着台下某人,目光凶狠,甚至有将他生吞活剥下肚的架势。“爵少,算了吧,今天太晚了。”开什么玩笑,这拳击平时耍耍酷还行,现在上去不是送死吗?“废什么话,让你上你就上。”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照这速度下去,迟早轮到自己,“就是,太晚了,玩这还不如玩女人。”“对对对!”相互附和,几人忙‘丢盔卸甲’,不等南夜爵下来,就争先朝着门口走去。“爵少,要不明天……”充当裁判的男人上前,却不想南夜爵一个转身,直击面门,他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咚地砸在了地上。“哼!”南夜爵扔下拳击手套,精壮的身子一跃而下,朝着休息室走去,“下次,我要揍得他们满地找牙。”“哎呦!”拳击台上的裁判鼻青脸肿,四脚朝天,“别打我的脸啊——”夜已深,容恩坐在**,旁边只开着一盏台灯,她堆起双膝,手上是一本相册。翻开最后一页,阎越的照片,她就留了这么一张。纤细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最后停顿在那双眼睛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越。”高档的公寓前,一名女子身着性感睡衣,外面仅披着件长外套,蓬松的卷发随意搭于双肩,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可见下楼的匆忙。熟悉的BW车进入视线,她忙迎上去,男人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停好车,刚转过身,就有美人在怀。“越,人家接到你的电话就等在这了,好冷哦。”撒娇的神态,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男人将她拥入自己宽阔的怀抱,“上楼。”“嗯。”女子紧贴着他,小手放在男人腰后,边走,边以手指轻轻转着圈。电梯直上十五楼,开了门,里面黑漆漆一片,等不到开灯,女子就已经抱住男人,“越,我好想你。”肌肤柔滑如水,她整个人缠在男人身上,这份特意制造的暧昧,对正常人来说,都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娇喘声维持不过片刻,男人十分理智,轻推开她后,拿出香烟点燃。“越,你怎么了?”烟头,那零星冒出的火光微不足道,却能让她清楚看出男人眼中的沉重,阎越将香烟熄灭后,这才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到这来。”“为什么?”这个回答,她措手不及。“没有为什么,今天开始,你必须退出我的生活。”“你有了别的女人吗?”“斯漫,我的事你不要管。”男人再度燃起一支烟,并站了起来。“越!”她想也不想地拉住他的手臂,“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任何的决定,”她跟着站起身,“我送你出去。”男欢,女爱,他们的开始,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是她犯了规。到了门口,她开门,看着他走出去,“越,我会永远为你留着这扇门。”城市的另一端,容恩将那本相册放在心口,“越,这扇心门,我一直为你留着。”她漾起唇角,满心欣悦。二天,起了个大早,阳光明媚,阴霾的天气终于过去。赶到爵式,容恩今天并没有穿正式的套装,而是换了随性的牛仔裤和长宽风衣,来到设计部的门口,却见同事们都聚集在外面。她几步走过去,看见李卉,“怎么了?”“不好了,出事了!”里面,夏飞雨和几名高管各个神色异常,正在检修的师傅摇下头,几人的表情就更加严肃了。“昨天,是谁最后一个离开的?”夏飞雨手里拿着文件走到门口。容恩心里咯噔一下,李卉担忧地望向她。“是我。”她坦然开口。“什么时候走的?”夏飞雨的口气,咄咄逼人。容恩想了下,照实说,“大约九点。”“进入电脑的病毒,就是在九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检修员走到门口,“夏主管,里面的文件,已经恢复不过来了。”容恩心里一阵发凉,同事们争相进入办公室,“夏主管,那我们前段时间准备的CAE……”夏飞雨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了此时难看的脸色,她一甩手,将文件扔到容恩身上,“你知不知道,这个方案花了我们设计部多少时间?今天就是洽谈的日子,你让我拿什么去和对方谈?倘若不成,我们就要白白损失至少一亿,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让你这种白痴到公司来!!”文件散落在地,同事们的目光,也变得尖刻,容恩望向办公室内的那些电脑,“昨晚,我做完工作就下班了,再说,检修员只说是那个时间段,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她语气镇定,“还有,请你不要出口伤人!”“凭什么?”夏飞雨走到容恩跟前,“凭我们的竞争对手是远涉集团,你敢说,你和那个阎越没有关系吗?”“出了什么事?”“总裁来了……”南夜爵望着设计部内满地狼藉,夏飞雨急的早就不顾形象,“万达方案全部被毁了,今天就是最后定案的日子。”边上,早就有人代劳,将全部事情给南夜爵讲述一遍。他利眸扫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不过是个方案,这点损失算什么?”容恩也有些吃惊,她抬起头,恰好看见南夜爵嘴角勾起的笑,温润的掩饰下,实则邪恶因子昭然若揭,他侧过身,公事化十足的口气,“你,去我办公室。”不光是同事们,就连夏飞雨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南夜爵的办公室位于顶层,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望向外面,整个人,同云端仿佛就一步之遥。“坐吧。”容恩始终放不下戒备,她站在沙发前,“这件事和我无关,如果非要有个人背黑锅的话,我不会这么咽下这口气。”南夜爵坐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前,动作优雅地转动手中金笔,他靠回椅子上,啪的将笔扔至桌面,“口气不小,说说,怎么个咽不下法?”“没有真凭实据,公司难道就能这么定我的罪?”“哈哈——”南夜爵眼角扬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恩恩,你足够天真。”“什么意思?”容恩语气愠怒。“你生活在法治社会,是不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南夜爵眯起的眼睛忽而变得犀利,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半个倾出办公室,“良家女人,从没见过真正的黑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