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如此亲密的语气,阎越目中点起汹涌,他一手安抚的在容恩肩上拍了两下,“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替她扛着,用不着南总多费心。”说完,就转身带着她离开了。容恩脚步很虚,她抬起头,只觉阎越的侧脸如此好看,曾经,一次次,她幻想着自己爱的人能为她撑起一大片天,现在,终于实现了,心里残留的害怕转换为幸福,她放在阎越腰际的手也更加用了些力,原来,幸福于她,已经触手可及。“爵少,爵少……”一路跟出来的黑衣男人不安开口。南夜爵点了支烟,目光无异,神色也很正常,抽了两口,便吩咐道,“将他送入医院,马上令人将包厢内的东西全部换新,还有,监控画面切除,医院那边你派人去解决,检测的结果不能出现药粉。”“可是,一旦检测结果证实他服用了药物,方才的小姐才有可能脱离麻烦。”男人认为,南夜爵同她关系应该匪浅。“我就是要她麻烦!”此次的万达方案是政府建设,虽然这样做会牵涉到爵式,可他有办法令其脱身,“你不是想罩着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男人已经按照他的指示回去办事,南夜爵在会所门口安静地站了片刻后,忽然将手里的烟狠狠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发泄郁闷,“妈的!”“越,我闯祸了。”在阎越清水湾的房子内,容恩洗了澡,此时正失神地坐在床沿。“不要怕,究竟出了什么事?告诉我。”阎越刚才特地不问,等她冷静下来后,将容恩轻拥入怀。“本来,今天是去谈万达方案的……”容恩将会所内发生的事,详到每个细节都告诉阎越,“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像发了疯似的……”“恩恩,冷静点,”阎越见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便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解决。”“可是,”她现在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男人满脸的血,“他……他不会死吧?”“我倒是想!”她一惊,阎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吓到了她,双手轻施力,让容恩躺在**,“动了你,打爆他的头已经算轻了,恩恩,你做的很好。”她依偎在他胸前,男人的手落在容恩腰上,将她压向自己,“睡会吧,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在。”“嗯。”容恩安心地点点头,沐浴后的身体散发出淡雅的茉莉香味,湿漉的长发披在男人颈窝间,她倒是沉沉地睡过去了。食指顺着她的眉心,将遮住脸的头发拨开,阎越单手撑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这张脸。现在,她睡得如此安稳,有阎越在身边,怕是风吹雷打都很难醒过来。只是,他不知道,这是自从他走后,容恩睡得最好的一晚。习惯皱起的眉,在不知不觉间松开,容恩睡相恬静,抿起的嘴似乎梦到了什么,轻轻勾起来。尽管一切氛围都呈现出祥和,但她的呼吸间,还是藏不住那抹隐忍的倔强。男人拇指在她脸颊上摩挲,细腻的触感,却丝毫没有撼动他此时冰冷的心,他收回手,躺在了容恩身侧,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阎越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好,便伸出一手,将容恩拉到了怀里。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西方,容恩生怕吵着他,便僵着身子动也不动,呼吸变得谨慎,她专注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没有了那双眼睛,阎越,和之前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了。手指摸到他前额,才刚触及,男人就警觉地睁开了眼,容恩吓了一跳,短暂的对视后,气氛有些尴尬。阎越大掌绕到她脑后,头顶一阵气势压迫下来,迟来的吻,带着悸动深刻在她唇间,舌尖抵着她牙齿,轻巧地钻入她嘴中。一如,初吻时的那样紧张。容恩紧紧闭上眼睛,烟草的味道并不呛人,反而十分清雅,这个吻结束的很温和,阎越退开身的时候,容恩眼角藏不住点点湿润,失而复得,若不是曾经失去过,谁都不会懂。“越,你的脸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凉风袭来,伴着朝霞的空气吹开落地窗帘,一片干黄的银杏树叶乘隙而入,飘在了窗台上,阎越握着她冰冷的手,将掌心内的暖意传递给她。“那是去了国外,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偌大的房间内,男人的声音便显得有些空洞,“远涉,在生意上得罪了很多人,这张脸,是被人用刀子毁掉的。”虽然试想了很多种可能,可猜想和他亲口说出,带来的冲击力岂能相同?容恩气息哽咽,鼻头红红的,眼泪已经淌到他手臂上。“恩恩袋鼠,别哭了,”阎越以手背擦着她的眼泪,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更帅?”恩恩袋鼠,是之前他给她起的绰号,容恩双手圈紧他的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越。”“恩恩,同样的错,我不会让它发生在你身上,”阎越想起之前会所内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愤怒,脸色阴霾,“动了你,我要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越,”容恩抬头,他眼底的那种阴鸷是她从未见过的,“你才接手远涉,现在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阎越软了神色,让她安心,二人躺了会就起来吃了晚饭,到了八九点钟,阎越才开车将容恩送回家。居民楼的底下,男人神情慵懒地靠在车身上,双手揽着容恩的腰,“今晚,不要回去了,留在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