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才发现自己竟这般紧张。容恩两手再度在小脸上拍了拍,她穿着拖鞋来到浴室门口,刚将门打开,迎面就看见一堵古铜色的墙。容恩怔了下,视线抬起,落到男人的锁骨间,她没有继续抬上去,而是缓缓往下望,结实的胸肌,腹肌,小腹,还有......脸轰地烧起来,“你怎么不穿衣服。”“你洗澡喜欢穿衣服吗?”南夜爵的身后,衣服裤子散落满地,黑色的内裤就踢落在脚边,他堵在门口,更让容恩寸步难行。男人就是要让她看看,他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喏,进去吧。”南夜爵先将她拉出浴室,容恩弯腰将他的衣服都捡起来,她坐在床沿将头发吹干,嘘嘘暖风吹打在耳边,又痒,又是难耐。男人出来的时候,比进去时老实不少,围着浴巾,但还是有若隐若现的风光透露出来,容恩其实是见惯了的,只是打心底里认为,这次同以往都不同。南夜爵倒是神色自然,欣长的身子靠到**,将脑袋枕在容恩腿上。她给他吹着头发,纤长白皙的手指穿过男人乌亮的发丝,南夜爵侧个身,手臂在不知不觉间就揽住容恩的腰。手指将他的头发顺了几下,“好了。”南夜爵原先紧阖的眸子睁开,里头的情欲已经燃烧的如火如荼,他扣住容恩的腰将她拉上床,她没有穿睡衣,而是一件浴袍,只要解开带子就能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关上灯吧。”南夜爵将埋在她颈间的脑袋抬起来,嘴边漾起魅惑, “我的脸有那么见不得光吗?”容恩仰躺在大**,头发散开压在身下,“不是,我会不自在。”南夜爵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可是,我想这样要你,看看你在我身下威开,到底是怎样的模样。”男人两个眼睛散出流光溢彩,情难自己,他指尖在容恩腰侧细细打着圈,引得身下连饭战栗。“你不正经。”她骂他,口吻里面却含笑。也不知是被逗乐的,还是什么......南夜爵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腿间,手指顺着深入进去,容恩只听着埋在颈间的呼吸越发沉重、急喘,好像是某种东西绷得太紧,即将爆炸,男人缓缓动了几下,将手指抽出来,眼角的笑肆意拉开,唇瓣斜佞勾勒起来。容恩像是料到了他嘴里会有不入流的话说出口,赶忙捂住他的嘴。一张脸涨的通红。南夜爵在她掌心轻咬了下,容恩吃氧,松开。“恩恩,看......你情动了。”她将手指举到容恩面前,他已经还能给她面子,换了个如此文雅的词来形容。容恩索性将视线撇过去,南夜爵扳过她的脸,在他亲吻她的时候,他从不让她躲避,男人手掌穿过她的腰,托在她的臀处,让她更近的贴向自己。“恩恩,抱紧我......”容恩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进去的时候,由于亢奋,所以填塞的很满,每一处,每一点的摩擦都是贴合灵魂深处的**,她试着接纳他,容恩能感觉到男人的战栗,那种深深埋入她体内的颤抖,令她几乎惊叫出口。男人律动的时候,胸膛压下来,容恩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那个拇指大的伤疤。它已经印刻在南夜爵的身上,她只要面对他,就不得不连同它一道面对。她双手穿过男人的后背,十指紧扣,仰起身的时候,背后的发丝随着轻扬,容恩将脸埋在南夜爵胸前,菱唇轻启,舌尖吻住那个狰狞的伤口。一股滚烫的热源撕开皮肉,直入心脏,男人双手撑在容恩腰侧,他动作顿住,胸前肌肤紧绷起来。那颗小小的头颅正笨拙地凑在他胸前,也不知她一个不经意地动作,都在煽风点火,南夜爵喉间溢出轻吼,抱着容恩直接压在了**,身下的床单被拧出一道道不规则地扭曲。他察觉到胸口有些疼,容恩尖利的牙刺在他胸前轻咬了口,抬起头时,顶上一道暗影压下来,被男人嘶吼着封住了呼吸。“轻点,行么?”“不行......”南夜爵双手紧掐着容恩的大腿内侧,向两边压开时,他几乎全部没入,直到过了许久后,她见身上的男人始终动也不动,这才轻推了下。南夜爵退出去,翻身躺倒容恩身侧,眼睛紧紧闭着,就连整张俊脸都感觉是绷紧的。她也像是全身散了架似的,躺在那不能动弹,身下的被单已经狼籍一片,谁也没有那个力气去管,南夜爵喘过气后,才将一条手臂搭在容恩的腰上,他将她拉向自己,蛊惑的眸子这才睁开,“舒服吗?”容恩别开脸,将被蹬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刚要盖上,就被南夜爵掀开。“你干嘛?”“干你啊----”“啪----”容恩将被子整个捂到男人脸上,“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南夜爵嘴角浅勾,脸上有慵懒过后地松懈,他慢条斯理将被子拉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枕到容恩胸前,“我嘴里全是好话,你还想听吗?”她想也不想地捂住他的嘴。南夜爵伸手将她的掌心拉开,容恩纤细的手指曲起来,南夜爵在她手背上轻咬几下,“恩恩,你真的舒服吗?”男人仰起头,唇瓣勾着,她目光同那双黑耀对上,自然不肯回答。南夜爵看出她的窘迫,埋首,在容恩胸前轻吻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做*爱,当然是要我爽,你也舒服的。”“夜。”过了许久后,才听到容恩的声音虚无缥缈般传过来。容恩说过,别的女人都喊他爵,他不要。容恩已经不再连名带姓唤他,那种可以拉开的距离感也消失了,南夜爵起身,将她拉向自己,“怎么了?”“离开的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容恩先前从来没有问过,她就是有意不问,她知道那一年时间,南夜爵肯定过得不好,很不好。男人也是沉默了,很久以后,才将自己的手臂抬到容恩面前,手腕处,有一道斜侧过去的伤疤,“当初,就是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挡了下,子弹偏了,不然我估计真的要永远躺在那冰冷的江底了。”容恩望着眼前的伤疤,除了刺眼,更多的便是后怕,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扩散开,她双手用力环住南夜爵的腰。男人握住她的右手,将她带到自己左耳边,让她摸着那枚耳钉,“当初,狙击手盯住我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但我还是没有躲开......”容恩五指收起来,想要缩回去,却被南夜爵握住,“恩恩,这不能怪你,那些人都是事先就被安排好了的,我将阎越的死揽到自己身上,就应该想到会有这天,我尽管先有准备,但终究是自己慢了一步......”“不,要不是我的那个电话,夜,我当初疯了一样只想让你偿命,”容恩将脸整个埋在他胸前,摩挲着已经结痂的伤疤,“直到听到枪声后,我整个人才麻木掉了,很长时间反应不过来。我问自己,你真的死了吗?既然是死了,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开心,反而,整颗心空荡荡的,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后,再也找不回来了......”容恩从来不让自己回忆当初,她深深感觉到了痛,却一遍遍强迫自己,你做的没错,他死了,你才能解脱的。“那一年,我确实过的很难受,”南夜爵轻叹口气,将下巴枕在容恩的头顶,“我问自己,是不是我爱你爱的还不够,要不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心狠,当你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后,我当时真的很开心。我甚至说服自己,可以抛弃你的背叛,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要我们好好地过下去,可是你却说,孩子打掉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这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我心想,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要重新找到你,这次,我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你做垫背!可是,”男人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我忽略了,我尽管说着要你生不如死,却忘记了,我心里还有地深爱,我下不去手,其实,每次到最后折磨的还是我自己......”容恩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南夜爵推了推她的脑袋,她却僵在他胸前动也不动,他用力将她开来了,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男人拉开嘴角,将被子盖到她肩上,“不是都过去了么?要是想哭的话,还是省着点力气,补偿补偿我吧。”她抽泣几下,抬起头时,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你家里人......也恨死我了吧?”南夜爵抬起手掌将她的眼泪擦去,“他们不会知道这件事,再说,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应该自认倒霉。”容恩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回答,“你和我讲讲,你的家人好吗?”南夜爵将额头轻靠着荣恩,“不久后,你会见到的。”他似乎不愿意多讲,提起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容恩以为的那种温暖。“你呢,我只看到伯母,恩恩,你家里没有别人了吗?”“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但我知道,我们并不是白沙市人,我从小没有见过我爸爸,但是有照片,她说,他叫容卓岩,还给我看过他们的结婚证。我妈说,容家是大户人家,所以,从小她就用很多的规矩来压我,她勤劳工作,什么都想给我最好的。而且,妈妈从来不肯搬家,就算是那时候我跟着裴琅出去,躲着你,她也要托关系好的大妈时常盯着家里,我知道,她是在等人。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懂,既然容家真的如妈妈所说,是大户人家,而且她们又是结了婚的,那为什么爸爸走了,我和妈妈会在白沙市,而且20几年过去了,就算当初是失散的,如果他想找的话,轻而易举,我们一直都在啊。”“容卓岩?”南夜爵嘴里细细念着,却似乎并不认识。“开始,楼里面的邻居都不理解,背地里说,我是私生女,妈妈从来不肯让我受我委屈,她理直气壮地拿出结婚证,从那以后,那些大妈都很照顾我们,20几年过来了,像一家人一样。谁都知道,我妈妈是最不容易的。”“放心吧,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帮你找到他。”南夜爵揉着她的头发,喜欢同她脸贴着脸,容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了很多话,便觉得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清晨醒开的时候,阳光很暖,打在浓密的眼睫毛上,有一层很细碎的金黄。旁边位子凉了很久,容恩穿上睡袍,在屋内找了一圈后,才发现男人正抱着电脑坐在阳台上。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由于是光着脚,所以每走一步,都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在地板上渗透出来,时间不长, 几秒钟就散了。容恩来到南夜爵身后,他目光专注,并没有发现。她打开双臂,像是伸懒腰般从背后搂住男人的脖子,“这么早?”嗓音哑哑的,带着些床气,她脸轻轻在他颈间蹭着。“刚好有件急事要处理下。”“奥,”容恩什么都没有问,懒懒地打个哈欠,“我去准备早餐。”南夜爵点下头,容恩起身朝卧室走去,男人支起下巴,目光斜睨而去,她背影轻松自如,他的嘴角也不免勾起,被她爱上,应该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恩恩。”“嗯?”南夜爵阖上电脑,“我妈方才打电话过来,说到御景苑来过年,到时候把你妈一起接过来吧,正好,我想让你们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