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衣使者离去,凌语柔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直压下来,按说苍穹殿的都是得道高人,怎的如此心高气傲?“陛下,瑶姬来晚了,害陛下受苦了。”欧阳瑶姬跪下道。萧佑城黯然不语,也没叫欧阳瑶姬起来,眼神复杂不已,沉吟良久后竟是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离开。凌语柔挑了挑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欧阳瑶姬,突然发现她很是可怜。究竟萧佑城有否爱过她?若是爱,那又会多深?欧阳瑶姬很是尴尬,犹豫了一会后站了起来,看向凌语柔,眸里带着一抹怨恨。凌语柔挑了挑眉:“你有话要说?”“我妹妹在哪里?”“在一个她应该在的地方。”“……你把她杀了?”“欧阳雪姬是该死,但是杀她会弄脏我的手。”“她与你有何仇怨,为何你要对她下狠手?”凌语柔冷冷一笑,美眸一抬,直直的迎上欧阳瑶姬:“你妹妹将我扔在寒月殿里,单是这一点,朕便可以将她千刀万剐!”欧阳瑶姬神情一凛:“雪姬性情虽然顽劣,却不至于那样做……”“若不是欧阳雪姬将朕扔在寒月殿,朕又岂能遇见朕的凤后娘娘。”凌语柔说着,执起南宫墨云的手,紧紧相握。此话一出,欧阳瑶姬愕在当场!寒月殿里困着邪神,四年前寒月殿出现了异常,寒月殿里寸草不生,她说这男人是在寒月殿里遇见的,莫非这男人……!欧阳瑶姬双眸惊诧,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墨云:“莫非你是……你是?”南宫墨云淡淡一笑,缓缓道:“是柔儿将我救出来的。”恐惧自心底激喷而出,欧阳瑶姬脸色瞬间煞白,面前这人正是寒月殿里的邪神,被苍穹神殿誉为祸乱苍生的魔神使者!“上官语柔,你明知道他是邪神,邪神者为祸众生,为何要将他救出来?”因为害怕,欧阳瑶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凌语柔挑了挑眉,握着南宫墨云的手用上几分力道,并没有回答她。自己老公的好自己知道便行,她才不屑与一般人见识。南宫墨云是邪是正,她心里自是知道的,若不是为着她,南宫墨云断不会那么做,若说是邪神,她才是真正的‘邪神’。“上官语柔,你知道自己犯下什么弥天大错吗?”见她不说话,欧阳瑶姬继续质问道。凌语柔脸色一黯,站起来重重的一掌拍在台面上:“我错就错在为何不将你们这些人千刀万剐!欧阳瑶姬,萧佑城灭上官一族,欧阳雪姬三番四次想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我相公,我早已死了千百回,要说为祸,你应该回去质问萧佑城,为何当时将上官一家赶尽杀绝!要说为何夺你西太国,你先看看你妹妹做的好事!”凌语柔气势逼人,句句见血,欧阳瑶姬眼神闪烁,好一会才回过神,神情落寞,缓缓离去。“哼!”凌语柔余怒未消,拿了茶大大的喝了一口,重重的放在台面上,溢出了不少茶水。南宫墨云暗自好笑:“为何如此激动?”“她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嘛,还好意思来质问你,真是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不知世途凶险!”“她不是你,自然没有你的坚韧,倒是刚才你那番说话,让为夫甚是感动。”凌语柔眼眸一柔,抿了抿嘴:“我就不懂,他们怎么都说你是邪君,哪里邪了?若说邪君,我看萧佑城比较恰当一些。”南宫墨云爽朗一笑:“我十岁时杜龙恒谋反,我诛杀杜龙恒数十万大军,就在杜龙恒兵尽粮绝之时,恰逢苍穹殿主援手,设下七星困龙阵将我困于寒月殿,当时的我与苍穹殿主几经周旋,最终不敌他累世修为,苍穹殿主将我困于寒月殿时,元气大伤,一直闭关至此,你说十岁的我便能将他们折腾成此,若是长大了还有谁控制得住?为夫不是邪君又是什么?”听南宫墨云说着这些话,凌语柔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天,她知道南宫墨云厉害,却不知道他厉害得如此夸张,如此看来,南宫墨云跟在她身边这些时间是收敛不少的了。怪不得苍穹神殿之人如此顾忌,若是能锁的话,苍穹神殿的人肯定会将南宫墨云困着一辈子。咽了咽口水,凌语柔咧开嘴:“看来,我真的把邪君放出来了。”南宫墨云扯了扯眉角,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落闸放狗的味道。“若柔儿害怕,为夫便重回寒月殿吧,七星困龙阵还在,那里铭记着为夫的名字,只要为夫进去后便会启动,锁上后,柔儿每天给为夫送两次饭便可。”凌语柔脸上条条黑线划落,南宫墨云说的都什么跟什么!“两次饭能吃饱吗?”“不饱。”“……那三次吧。”还挺老实的。“三次也不饱。”“猪啊你!”凌语柔挑眉,看不出他如此能吃。“送饭者是柔儿,为夫只盼能见着你,送多少次为夫也吃不饱的。”凌语柔心里一暖,紧握着他的手:“就你贫嘴……要不到**再休息一下?”南宫墨云轻轻一笑道:“柔儿,为夫没力气了。”凌语柔白了他一眼:“想哪去了,苍穹殿主不是下令让我们到苍穹神殿去吗,休息好了再去。”“红剑令者必有座驾护送,三位使者已然下了命令,想必一天之内定有座驾前来,柔儿,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吧,苍穹神殿在中镇国内,中镇国长年积雪,为夫怕冷。”“那就多穿几件衣服。”南宫墨云摇了摇头:“不,柔儿说过,等为夫好了,要抱着为夫的。”凌语柔脸上一红,转开话题道:“你先休息一会,我收拾衣物去了。”“柔儿……”南宫墨云轻喃一声,凌语柔心里一紧,手臂一伸,抱着南宫墨云,真气一提施展轻功飞往**去,轻轻将他放下:“抱了,乖乖的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苍穹神殿的座驾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