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时,莫宁睁开疲倦双眼,看到仲轩隅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看什么看,你又得逞了很得意是不是?”莫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背对着她闭眼继续睡。“宁儿,你真是我的宝。”仲轩隅低头咬她的耳朵,看她身体一僵,轻笑出了声音,“我的宁儿真是**。”莫宁知道他是故意的,即使红着脸也不肯认输,冷冷一哼答道:“宁妃也是个宝,况且她还怀着一个宝。”“好宁儿,不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后再不去她那儿了。”仲轩隅抱着她心里满满当当再装不下别的人,可是她就是不知。“别,跟我吵了一架,就赶紧另觅了温柔乡。”她说着,想起来自己在冷宫受冻,他却在别的女人那里快活,她气就不打一出来。“好宁儿,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朕。”仲轩隅没了法子,语气软了下来,都怪自己当初一时冲动,酿下大错了呢!她在冷宫中受苦,他的心还要疼上百倍。“原谅?孩子都有了,怎么原谅。除非你让我和别的男人怀了孩子……”莫宁语气强硬了些,心中偷笑着。“不可能!”仲轩隅愤怒着瞪着她,这种话,亏她说的出来!“你只能是我的。”他说着,霸道的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莫宁好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了法子,也不想闹了,他的话,真真假假,她分不清,只是心中一昧的全当真了,他说再也不信他,可是却做不到不信他。他不说话,手上用着力,勒得她难受。她动了动身子,看着他肩膀上的牙印,已经青紫,她心疼不已,指尖微凉地抚上去,“疼吗?”仲轩隅心头一暖但又不装出不正经的样子,“本是夫妻情趣,有什么疼的?”他这句话不禁惹得莫宁顿时自责感全消,笑着打他,“白日宣.**,不去治理朝政,看你的皇位不想坐了。”仲轩隅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皇后娘娘说的是,为夫这就去治理朝政,等天黑了再回来宣.**。看你还敢不敢想和别的男人了。”仲轩隅说完,站起身子,俊美的眼眸中神色温情,莫宁为他整理好长袍,正给他系着腰带,他的手也不老实地环上她的腰。莫宁瞪他,他却有些不屑一顾的小摸样,慢慢凑到了莫宁耳边,轻轻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宁儿的身体摸着舒服,朕都舍不得放手。”莫宁退后两步,神秘的笑着,拿起榻上的白玉腰带,轻轻系在了他紧窄的腰间。一切收拾妥当,莫宁赶他走,谁知腰上手竟恶劣地往她臀上一掐,惹得她惊呼,仲轩隅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低头冲着她耳朵一侧说:“好宁儿,晚上等我,不许早睡哦。”莫宁脸色顿时羞红,瞪了他一眼后,他才大笑地离开。弄得莫宁在他走后还止不住地笑,活像一个傻孩子,暖玉也不理她,心中清楚。他真的回来了不是吗?可是,爹爹和清泉哥那边要如何?莫宁脑海中蹦出这一句话之后,笑容消失。一连几天,仲轩隅都是歇在她寝宫里,夜夜温存,本来她是有些抗拒的,谁知那个男人那样了解她的**,软磨硬泡地就是不饶她。两人关系更加如胶似漆,好的胜过了之前。莫宁早上好不容易才把仲轩隅哄走,便听到门外暖玉的声音传来,“小姐,庆阳王求见。”莫宁听到之后不自觉的心慌意乱起来,这几日,她都快要忘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可是我已经不想走了。“小姐?”暖玉听屋内没了声音,怕她是又睡了,赶紧又重复了一句。莫宁回过神,急忙吩咐着,“先让他进屋里等着,我这就去。”她收拾一番后才来到外厅,刚到门口就看到他手中拿着折扇,脸上的笑意莫名,暖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清泉哥!”莫宁唤了一句。仲清泉见到莫宁之后,神色一惊,狭长的眸中笑意更深,刚要起身行礼却被莫宁抬手制止,“没有外人不必行礼了。整天拜来拜去地确实麻烦。”她还是和原来一样的随意,想起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毫无心机,年岁大了,跟谁都要虚假客套,只有她这点儿洒脱,依旧让他安心。看她把丫鬟都遣出去,屋内就剩他们二人,他才收回思绪。“师傅派我来同你商量对策。”仲清泉直接到正题。却看到对面的她瞬间没了笑容,眉头紧皱起来。“清泉哥,我不想走。”莫宁小声的说完心虚地低着头,是她不对,是她出尔反尔,所以早就做好的挨骂的准备。只求清泉哥和爹爹不要太生气才是。屋内瞬间没了动静,空气也仿佛凝固,而莫宁更是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他。良久,对面的男人才出了声,“宁儿,你的心中自始至终是不是从未有过我?”不等她的回答,仲清泉突兀的笑了出来,“宁儿,后宫似海,始终不适合你。”“可是……”他在这儿,莫宁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在这里,她就这么愿意放弃自由,愿意为他在这深宫画地为牢,等待他有一天能实现曾经的承诺。她也不想在这后宫之中与她人勾心斗角,可是仲轩隅早就将她的心夺了去,即使她身体逃的开,心却始终逃不开。仲清泉看见莫宁犹豫不决地样子,眉眼中吐露的全是莫名的伤感,从小到大,他无时无刻不会想她,可是她的心中却是他,那个不能给他自由的一代帝王。他冷笑一声,眸中深深伤感,蓦然离开,莫宁才敢抬头,愧疚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念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原来,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少。“小姐?你是怎么了?”暖玉看庆阳王脸色有些僵硬,没有了那以往的笑容,便赶紧跑进来,却只见她心事重重地不吱声。“这庆阳王爷是要如何?小姐刚与皇上和了好,便这样冲您发脾气?”暖玉不知内情,自然是替她报着不平。“暖玉,皇上在哪儿?”她猛的转头,现在的她急需稳固自己的心,才能不后悔刚才的决定。养心殿,仲轩隅半卧在那张贵妃塌上眯着眼,地上跪着的人是他安在庆阳王身边的细作。那黑衣人直直在跪在地上,即使面对着他眼神中也没有丝毫惧怕,它脸上带着铜色面具,这就他仲轩隅训练出来的死士,誓死为他效力。“王爷刚去了凤鸾殿,皇后娘娘回相府时,王爷也曾去看望过,还有……”那人皱了眉头,仲轩隅听他话到嘴边却不说出来,不耐烦地瞪他,本来就冰冷的空气中更是添了一丝凉意。“怎么?”“王爷好像和相爷达成了什么协议,来往比较多”“协议?可知是关于什么?”“奴才不知,还请皇上赎罪”“再去查”“是!”死士退下后殿内又恢复了安静。仲轩隅躺在那日他与她疯狂的贵妃塌上,他的心里莫名地烦,他身为帝王,岂能在这关键的时刻放任天下不顾?他还不能离开,还不能......可是他却怕她会走......边疆遭到匈奴多次骚扰,庆阳王却在这是入京,莫非是要声东击西?他担心的是牵扯上莫宁的爹,当初他便不愿助他登基,之后又来宫中讨要莫宁未能如愿,现在定是要向着庆阳王那一边了?如果兵符出手,又要死伤无数......他冷笑,莫炎那老头子两朝元老,虽不助他,但他还不是顺利地坐拥这天下和美人了。只是……宁儿,我和你爹,你会如何抉择?莫宁刚到了养心殿就被云侍卫拦住了去路,“娘娘,皇上正在处理要事,容奴才禀报一声。”莫宁见势云侍卫,紧皱的眉头才松了开来,轻轻点头,“恩,快些禀告。”看着他进去之后,莫宁失神地站在一边,刚才在来的路上还不小心扭了脚,直到现在,她才感到一丝丝火辣辣的疼开始从脚裸朝上蔓延,愈来愈强烈。“皇上请娘娘进去。”有人为她拉开紧闭的双门。她急忙钻了进去,她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后,就不顾一切地冲进他怀里。“宁儿,你怎么了?”她头顶传来他焦急的声音,她眼眶微红,确定这不是做梦后,才释怀地在他怀里笑了,这样温暖的怀抱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仲轩隅抱起她的脸,心疼的眼神散去,该死,以为她是哭了。那张清纯妩媚的小脸正一脸喜色地望着他,像是偷吃了糖的孩子,他心中一动,却生气她故意吓他,于是恶劣地咬她粉唇。“看我为你心急如焚的很开心是不是?让你不乖!”他一边说着,一边坏笑的挠她的痒痒。莫宁闪躲不料又扭动的脚裸,“啊……”她险些倒地,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有他在身边,总是这样的安心,她娇笑的缩在他的怀里不去看他冷峻的眉眼。“传太医”……仲轩隅吼完以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塌上。为她脱掉鞋袜看着白嫩的脚裸处一片青紫。“脚扭了?”他声音很轻,挑着眉毛看她。“恩,来的时候不小心。”莫宁小声地说着,轻轻一笑。“怎么老是这样慌慌张张的。”他单手提来狐裘替她盖上,温热的手给她捂着小脚。“莫不是做了亏心事?”莫宁听到他这样问,不自觉的想起刚才见了仲清泉,心中一惊,莫非他都知道?想完又连忙安慰自己,她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我做梦梦到你死了,所以着急来看你。”她扁起嘴巴,故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仲轩隅心里停了一下,好笑又掺杂些感动。又觉得她傻的可以,他坏笑着逗她,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怎么这般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