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银珠走后不就,这间曾经捆绑过孟银珠的柴房里,顿时也潜入了一名黑衣人。只见这名黑衣人进了柴房之后,看到了落在地上已被解开的绳子。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蹲下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绳子看了看,随后又把它给扔了一旁去了。紧接着,这名黑衣人迅速的出了柴房,顺着柴房,一间一间的搜索着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和房间,就连茅房也不放过,最后还是放弃了搜查,出了院子。这名黑衣人出了院子,在不远处就看到一匹捆在栏杆上的白马。这名黑衣人踏着马鞍骑上了马背,拉过马缰,白马立刻撒开蹄子飞奔起来,扬起了一阵阵的沙尘飞。连续几个时辰的骑马飞奔,这名黑衣人终于到了石海,此时,天已大亮,这名黑衣人,直奔珠联院而去。在大门外,这名黑衣人把白马牵给了守门的侍卫:“我有急事要面见王爷,你把马给牵到马棚里去。”“是,星辰大人。”守门的侍卫恭恭敬敬的说道,同时也牵走了这名黑衣人的白马。这名黑衣人赫然是星辰侍卫。星辰一脸焦急的疾步奔向顾成王爷的书房而去,这个时辰,顾成王爷大多都是在书房。果不其然,星辰在路上拦住了一名院子的小厮询问了顾成王爷现在在何处,那名小厮回星辰,顾成王爷在书房。星辰更是加快了步伐。星辰是顾成王爷的侍卫,所以星辰面见顾成王爷的时候大多都不用小厮禀告。只见星辰到了书房门外,轻轻的敲门:“王爷,属下星辰有急事要禀。”“进来。”书房内响起了顾成王爷的声音。星辰推了门进去,随后又关上了门,疾步来到顾成王爷身边耳语。顾成王爷听了星辰的禀告,顿时脸色大变:“你说,你到了那里,夫人已经不见了,似乎是有人救了她?”星辰向顾成王爷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禀王爷,如果消息无误,属下认为是有人救了夫人。”“这么肯定?”顾成王爷问星辰。“是的。”星辰很肯定的回了顾成王爷的话,并同时给顾成王爷分析自己的看法:“属下到达那里的时候,发现了掉在地上的绳索。属下把它捡起来细细的观察,发现绳子是给割断的,而不是解开的。而且,那个柴房还有柱子,当时绳索是掉落在柱子旁边的,况且柱子上面还有绳索勒痕,当时夫人肯定是被捆绑在柱子上的。捆绑在柱子上,被捆的人是很难自己解开绳索的,因为两个人的手根本就碰不到一块去。”顾成王爷明白的点了点头。“王爷,现在属下应该怎么做?”星辰回禀完之后,向顾成王爷征求了下一步的行动命令。他们是执行者,一言一行,都是要通过顾成王爷的命令才能去做。因为领导者是从大局观考虑的,有些地方是他们根本看不到,也不能去随意揣摩王爷的意图的,一旦行差踏错,带来的后果影响是不可预计的。尤其是顾成王爷这种身居高位,皇上又视为眼中钉目中刺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抓着顾成王爷的小辫子。顾成王爷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星辰一时间闪过这么多心思,只是想了想,才道:“你们查出来,到底是谁绑架了夫人吗?还有,那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些什么身份。”星辰想了想:“没有,那个告密的人只给了方位图,并没有提供其他的消息。属下是搜查过了,但是当时已是深夜,都已经入睡了,无法打听消息。”同时,星辰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了顾成王爷:“王爷,这就是告密人给的方位图。”顾成王爷接了过来,随意浏览了一眼,就把它放到一旁的书桌上了。“将军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又进一步新的消息吗?”顾成王爷问星辰,虽然将军派了人查探了乌定方向的来往商人,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星辰摇了摇头:“李将军那边依然还没有新的消息。似乎那个告密人并没有把这事告诉给李将军,不然李将军不会瞒着这件事不报给王爷的。”“说的也是。”顾成王爷同意星辰的看法:“你都忙了这些天,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有事让青龙白+虎去办。”“是。”星辰领命告退。星辰走后,顾成王爷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怔怔发呆。银珠,你到底在哪里。阳光当空照,已是响午。孟银珠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一觉醒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才开了房门去找可木。“可木,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乌定吧。”孟银珠见到可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求要去乌定。可木点了点头,随即吹了声口哨,只见海东青从天而降,落在可木的肩膀上:“走吧。”孟银珠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天而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只黑鸟,她居然忘记了,他还有一只黑鹰的,昨晚真是没注意到。可木走了几步,发觉身后没有人跟上,转过身,看着孟银珠狐疑。孟银珠见可木顿了脚步,连忙跟上:“昨晚怎么没见你的黑鹰啊。”“放养。”可木简短的回。“哦。”孟银珠不再说话了。于是两人骑了马从西楚直奔乌定而去。一个半时辰后,两人到了乌定,由于孟银珠在乌定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很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乌定客栈。可木紧跟在孟银珠身后。两人进了客栈的外围,立刻就有店小二过来牵了马。孟银珠和可木进了客栈里面,来到柜台边,孟银珠开口道:“掌柜的,还有房间吗?”站在柜台前的掌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同时不住的打量眼前这年轻的一男一女:“有有有,两位客官,有上房和下房。客官您们是住上房还是下房?”孟银珠身上没银子,所以把目光望向了可木,那目光的意思是,你是出钱的你说话。可木接受到孟银珠的信息,对掌柜道:“上房,两间。”安排好住处之后,孟银珠来到了可木的房间,不多会,客栈随即送上来了糕点和点心。孟银珠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可木,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你那个二哥,就是尔木可汗,他来中原做什么呀。他一个可汗,不可能没事到处乱跑,然后跑呀跑,就跑到中原来了。你信,我可不信。”可木听了孟银珠的话,沉默不语。又来了,每次一遇到可木不想说的话,就是这幅欠打的样子。可木不说,孟银珠自然又换了一个话题:“你二哥,你不方便说,你总得说说你的目的吧。你来中原的目的又是因为什么,对了,还有上次我记得还有个年纪比你小的突厥人,他又是谁啊。不会也是你兄弟,然后也还是个可汗吧。那么小的年纪。”这个话题,可木到是应了:“是五弟,有部落,也是可汗。”孟银珠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这突厥的可汗可真多,而且都还扎堆的望中原跑来了。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随口问了一句:“除了我知道的尔木可汗,你,可木可汗,还有你五弟也是个可汗,你还能告诉我,还有哪个我不知道的可汗也来了中原吗?”“有。”可木回了孟银珠的话。孟银珠一听到可木的回答,原本有气无力的她顿时从桌上爬了起来,不确信的问:“我没听错吧,居然还有。是谁。”她话一说完,又想到可木曾经拜托自己的事,那个她接近不了的那个突厥男人,会不会就是他:“是不是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个人。”可木点了点头。孟银珠只觉得,心脏在砰砰砰的跳,平静不下来了。“后来你联系到他了吗?”孟银珠想到自己不但没完成他的托付,居然连自己也被绑架了真是好丢脸。可木点了点头,孟银珠顿觉松了一口气,联系到就好,这下可没有什么事了吧。可是可木的下一句话,又让孟银珠提了嗓子。“他不相信我的话,我想,中原很快要打仗了。”可木说道。“什么?”孟银珠吃惊的站了起来,不确信的又问了一次可木:“你说的中原很快要打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那个可汗,就是你要联系的那个可汗,居然是要向中原发起战争的?”“是,也不是。”可木的回答模凌两可,这就更让孟银珠抓狂了:“你好好的跟我说,是是什么意思,不是又是什么意思。”“不是本意,被挑拨?”可木尽量的想向孟银珠解释,可是奈何普话有限,尚不能流畅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孟银珠知道可木的普话说得不是很流畅,下意识的坐了下来,猜测可木说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要联系的人不是想自己打仗,而是被身边的人挑拨了才要发动战争的,是吗?”半响,孟银珠向可木确认。可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