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调查

“乔夫人，您可别乱说，怎么叫我们娘娘的肚子还没显怀，显怀的肚子起码怎么的也得三四个月吧，凭什么你说就不是王爷的种了。”应曼云看到孟银珠发蒙的情况，便觉得有些不妙，主子还是太过心善了，刚才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还以为乔夫人会向着她呢，主子也不想想，在王府里能生存得这么久，而且还一跃而上成了王妃身边的红人，她怎么就会是个简单的人呢。就不说她的言语了，但就凭乔夫人是王妃身边的红人，这探望的动机就值得可疑了，要不是刚才盼儿说最好让她盯着些乔夫人，万一乔夫人说了什么对主子不利的话，不管旁人有没有在场，马上得赶紧反驳，一旦不反驳。事后就会谣言出对主子不利的留言。所以在乔夫人刚说了那句话之后，应曼云马上就抢白反驳了。“凭什么？”乔夫人听到应曼云的话就笑了起来，似乎应曼云说了什么笑话一样，“就凭大家都知道王爷有一个多月没踏入侧妃娘娘的院子了。你以为你们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吗，再说了，为什么你们主子怀上的月份就如此巧妙，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怀上了，骗谁呢？”乔夫人说的言辞凿凿，顾成王爷的眼神透露着些动摇。之前太过兴奋，没注意，现在乔夫人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好了，都别争了，明日本王让黄御医再来把脉，看看御医怎么说。”顾成王爷不耐烦的甩下了这句话就走了。而乔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银珠，也笑着走了。顿时这屋子里就只有应曼云和孟银珠了。“我总算明白了，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猪会上树。”待到顾成王爷和乔夫人走了之后，孟银珠才恨恨的说出了那句话。应曼云不明白孟银珠说的这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到是很担心，“娘娘，乔夫人来者不善，我们要怎么应付啊。”应曼云见到孟银珠的眼眸发狠，心中惊了一下，随即又不安的问道，这王府里是非真是多，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偏就被指鹿为马成坏事了。“曼云，你觉得王爷相信了敲夫人的话吗？”孟银珠掀开了被子，穿上鞋，套上衣服，慢悠悠的问。乔夫人的话，应曼云想到刚才不经意间瞥到了顾成王爷令人心寒的眼神，不禁咽下了安慰的话，递过腰带给孟银珠，人却低着头不说话。“连你都不说话了，看来顾成王爷是真信了乔夫人的话。也难怪了，府里就我一个人能怀上，偏偏怀上的月份又是顾成王爷冷落我日子之前，这日子太接近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怀上，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也会信以为真吧。”孟银珠穿完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娘娘，您别太难过了，相信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应曼云一边梳着孟银珠的长发，一边安慰的说道。“总会有一天，别是我死的那一天吧。”孟银珠轻描淡写，但应曼云却听得胆战心惊，“主子，慎言。”“担心什么，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孟银珠嘴角翘起，看着镜中已经梳妆完毕了的妆容，吩咐应曼云。“曼云，你把沙雨找来，我有事。”“是。”应曼云应声而退。一炷香的时间是慢慢的燃烧，在孟银珠那焦躁不安的心态过后，沙雨终于来了。“沙雨，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孟银珠一见到沙雨，迫不及待的连忙问沙雨，而此时，应曼云才刚刚关上屋子的门，来到了孟银珠身边等候着。“回娘娘，千头万绪，奴婢，还没有调查出结果。”沙雨一脸愧疚，几个月了，娘娘把她安外在外院，且有提供不菲的银两，但是就是就是没找到结果来。孟银珠抄起手上的茶，掀了掀茶叶，喝了口茶后合上茶盖，放到桌上。“先坐下来罢，曼云你也是，我们三人都别拘束了，这里没有外人。”孟银珠招呼沙雨和应曼云坐下。沙雨和应曼云依言相互坐了下来，和孟银珠对面。“沙雨，先说说你调查的经过以及现在都在调查些什么？”孟银珠敲打着桌面缓缓开口道。沙雨被孟银珠那敲打的节奏弄得心慌意乱，细细的想了一会，才组织语言慢慢的说道。“奉主子的命去调查王妃每日给后院妾侍的药方。经调查，药方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熬出来的药却带有让人变成宫寒体质的成分，长期服用就会造成不育不孕。开始奴婢以为是药方的问题，药肯定被动过手脚了，于是检查了药渣，但是让奴婢意外的是，药渣的成分并没有任何问题。奴婢做了一个实验，拿着药方从其他药铺里去抓了同样的药，然后带回来到王府内熬，结果，得出的结果还是和之前的一样，熬出来的药汤依然含有让人变成宫寒体质的成分，药渣依然没问题。奴婢不甘心，为了解开这个谜团，苦思冥想了好久。”说到这里，沙雨顿了顿，“后来，有一次，奴婢买药的时候，先是回了家探望年老的双亲，看着母亲煎熬着药罐，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药罐的问题。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奴婢当时就把买来的药就在家里熬着了，结果发现的，在奴婢家里熬出来的药汤和药渣完全没问题。”说到这里，沙雨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调查的结果总算有些进展了。“第二次，奴婢再次去配了药，这次把药分成两份，一份在家里熬，一份在王府里熬，结果，家里熬的药汤没问题，王府熬出来的药汤还是有问题。肯定是药罐的问题了。于是奴婢就去调查药罐了。”沙雨说到这里，低着头弱弱的说道，“奴婢目前就只调查到药罐有问题，后面就调查不下去了。”孟银珠安慰她，“能调查出药罐有问题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不是专业的，这不怪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后面调查不下去了呢？”“因为药罐是皇家窑洞提供的，奴婢无能为力。”沙雨低着头，不敢看孟银珠一眼。“没事的，沙雨，你已经很棒了。如果不是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慢慢去调查的，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孟银珠说到这里，苦笑。啊，发生什么事了？沙雨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孟银珠，疑惑的目光问着孟银珠。这才是刚刚发生的事，难怪沙雨不知道了，孟银珠有些疲倦的对应曼云说道，“曼云，你跟沙雨说吧，我想些其他的事。”应曼云点了点头，于是长话短说的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一的告诉了沙雨，沙雨听完后，也有一刻钟的时间了。“娘娘，您打算怎么办？奴婢认为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得主动出击。”沙雨热心的给主子出主意，她现在是孟银珠的丫环，要是孟银珠不好过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所以我才想办法找你来，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文章，可惜的是，你现在还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这样一来，如果被人知道我在暗中调查的话，就怕以后永远都查不了真相了。”孟银珠也想过，现在就把这怀疑的药罐问题告诉顾成王爷，但是万一时候又检查出不是药罐的问题或者是药罐的问题，但是就会惊动了幕后主使者，这也是得不偿失的，真是头疼，孟银珠揉了揉脑门穴。应曼云和沙雨也是愁眉苦脸的。三人面面相觑，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最后，还是孟银珠打破了沉默。“沙雨，你继续调查，曼云和我也协助你，不，沙雨，我来分析，你负责去调查，每天都回来禀告调查到哪里了。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也许真相对我们很有利。”孟银珠斩金截铁的说道，那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神韵顿时让应曼云和沙雨更加信服起来。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虽然顾成王爷那样名动京城的人物，但是配她们主子，她们俩窃以为，是顾成王爷高攀了主子。要是孟银珠知道应曼云和沙雨是这样想的，肯定是指着老天哈哈大笑，我也有忠实的跟班了。应曼云和沙雨静静的等待着思路已经清晰过来的主子吩咐接下来的事项。“沙雨，你先去调查下，皇家窑洞都出产的瓷器都有哪些，尤其是药罐，那些人家都有，想来皇家窑洞提供的人家应该都是有限的。你先从这个方面着手。”孟银珠吩咐沙雨。沙雨眼前一亮，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兴奋的点了点头，“主子，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孟银珠得到沙雨的保证，微微点头笑了笑，随即转移看着应曼云，“还有你，曼云，从现在开始，你也要加入到调查的行列中来了，你就先去调查皇家提供的瓷器，也尤其是药罐，从进了我们王府内到每天熬药送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都经过哪些人的手，并且当时是怎么保存和处理的。明白我的意思吗？”“明白。”曼云肯定的回复了孟银珠。“好了，暂时就先这样，其他的事情，我们按兵不动，等对方再一次出牌了再说。曼云，你去传膳吧，沙雨，你也留下来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