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牙还牙

如果方晓亮也能有这个吸血鬼公爵的身体强度，那么他就有望对伊桑巴德来个以牙还牙了。是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无疑是最令人痛快的一种复仇方式。在方晓亮的决断之下，或许是史上第一位落在人类手中的吸血鬼，那个可怜的加斯东，他的命运可就更为悲惨了。原本研究员们对他进行实验测试，还会习惯性的考虑去尽量减少实验体的痛苦和不适，而现在，他们是完全反着来了，怎么让加斯东更痛苦、更不爽，他们就怎么来进行实验，用各种方法逼迫加斯东一点一点的向着崩溃的边缘发展。终于，在一个多星期后，加斯东屈服了。一份完完整整的供词出现在了方晓亮的桌上。经过专业测谎人员的分析，结合前些天针对加斯东的无数实验数据，这份供词的可信度是极高的。作为正牌的吸血鬼，加斯东吐露的信息，可就比一个血奴多多了。经过情报人员的分析整理，这些信息中最重要的情报，一共有十条。第一条：吸血鬼是一个与人类息息相关，但又完全不同的种族。吸血鬼的产生来源有两个，一是成年吸血鬼与人类女性生下的后代，二是通过原血的转移，让普通人类变为吸血鬼，也就是所谓的初拥。第二条：吸血鬼除了拥有与正常人一样的血液外，还拥有一种特殊的“原血”，这是吸血鬼力量的直接来源。原血溶于普通血液，但自成一个体系，可以单独凝成血滴。第三条：原血的数量和质量决定吸血鬼的实力，而它的获取途径有两种，一是吸收月光获得，二是通过吸食普通人鲜血获得。第四条：吸血鬼不能通过相互间掠夺原血提升实力，反倒是普通人类能够承受一滴原血，变为吸血鬼。第五条：有些吸血鬼混迹于世俗世界，有的则隐居世外，但所有吸血鬼都有一个共同的组织——血族联盟。联盟的命令是任何吸血鬼都不能违抗的，但联盟也很少有命令发出。第六条：血族联盟由联盟议会领导，总部在哥德堡，议会平时由二十位公爵级别的吸血鬼长老执掌，而遇到重大事件时，需要全体侯爵以上级别的吸血鬼投票表决。上一次表决是在一百多年前，一共有三千七百零七位吸血鬼进行了投票。第七条：所有的吸血鬼均为男性。女性吸血鬼是有可能产生的，但女性吸血鬼是不允许存在的，一旦有女性吸血鬼存在，立刻就会被血族联盟抹杀，而相关吸血鬼也会受到重罚。第八条：除了高级吸血鬼能浮空飞行外，吸血鬼并没有其它真正意义上的异能。但吸血鬼身体素质远远强于普通人类，他们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大的异能了。第九条：吸血鬼几乎没有什么弱点，唯一的克星就是阳光。阳光对低级吸血鬼来说是很致命的武器，而高级吸血鬼虽然不至于见光死，但阳光下他们的能力同样会受到限制。第十条：高级吸血鬼面对低级吸血鬼，具有压倒性的实力优势。哪怕只相差一级，低级吸血鬼也绝无翻身的可能性。因此，吸血鬼的世界里，等级制度是相当森严的。加斯东描绘的吸血鬼世界，让每一位知情者都是出了一身冷汗。别看他们擒下加斯东这么轻松，这只是因为加斯东根本还只是个不入流的吸血鬼，他的实力在整个吸血鬼世界中绝对是倒数的，高等级的吸血鬼甚至一个眼神都能把他给吓死。这从另外几个特战小队的失败中就可见一斑。尤其是那几个遭到团灭的小队，他们发回的一些残缺的作战影像，包括方晓亮在内，每一个人看到，都会倒吸一口凉气。想到这些吸血鬼最高都不过子爵级别，方晓亮这些天来，无时不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借着罗伟霞的事，借着那个小记者，小题大作地恶搞一番，以这种胡闹行为来释放一点心头的重压。从加斯东的供词中可以看出，不同等级吸血鬼之间的实力差距，绝对是几何级数增长的，也就是说，伯爵以上的吸血鬼，实力会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更不用说侯爵和公爵了。更可怕的是，侯爵和公爵级别的吸血鬼数量并不少，十九世纪时就已经超过三千七百位了，现在过了一百多年，这个数字或许又增加了一些。这样的实力，如果他们想要统治世界的话，那是绰绰有余了。以当前人类的科技，是绝对挡不住吸血鬼大军的。也就是说，相比他的仇人，现在的方晓亮是完完全全处在劣势的一方。别说是三千七百多名公爵侯爵，就算是伊桑巴德一个人，他们现在也不可能是对手。不过好在，人类的科技潜能是无限的。现在之所以还对付不了吸血鬼，最大的原因在于之前一直都没有针对性的研究。而现在，有了加斯东这个活体实验品，有了他的完整供词，方晓亮的筹码立即就多了起来。加斯东给出的这十条情报，每一条都是至关重要的，不过，其中最让方晓亮兴奋的，还属第一条——普通人类也能变成吸血鬼。事实上，这一条信息，之前勒梅尔也曾经说过，不过作为血奴，勒梅尔并不能完全确认这一点，而且更关键的是，勒梅尔就算能确认，他也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进行的，他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一步，而他的主子加斯东，根本不可能主动来和他说这些。原血注入的过程，还是相当复杂的，并不是医院里那种简单的输血设备就能完成的。如果不是加斯东主动吐露，研究小组就算有了大致的研究方向，但在实验材料——原血的极度匮乏下，天知道要多久才能取得突破。而现在，有了加斯东的主动配合，加上研究小组开足马力消化现成的资料，普通人类变身吸血鬼已经是触手可及，而有了这第一步，无论是变身吸血鬼后进一步强化，还是对吸血鬼进行量产，都有了可行性基础。眼看着研究成果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时都在翻新，方晓亮心中压抑着的复仇火焰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虽然他的仇人比预想的还要强大，但毕竟，他看到了复仇的希望，看到了以牙还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