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效忠

研究所内，方晓亮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和爆炸渐渐平息下来。［］这时，半敞开的房门被敲了几下。方晓亮没有回头，直接说道：“进来吧。是梁诚么？”走进屋子的果然是亚洲区的情报主管梁诚，他看了眼屋子里的孙文超，脸上露出了难色。“呵呵，没关系，这位是我的师兄，有事你直说好了。”方晓亮转过身来，说道。梁诚点了点头，说道：“一号替身已经牺牲了。由于比预计时间早了三天，二号替身是否立即现身，还请少爷定夺。”方晓亮想了想，摇头道：“算了，还是按原计划执行吧。临时变动容易导致不可测的风险，而且过分的巧合，本身也是一种破绽。”“是，少爷。”梁诚点了点头，退出了门外。等梁诚离开，半躺在**的孙文超好奇地问：“小师弟，你们说的一号替身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你的替身？”“没错，正是我的替身。”方晓亮笑道：“你也知道，现在除非是进行区域性的毁灭打击，否则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和他们对抗。如果他们找上门来，那我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我必须给自己找几个替身，转移他们的视线。”“这么说来，你的替身还不止一个了？”孙文超很是好奇。“当然不止一个。你也看到了，今天他们一出手，就干掉了一个替身。”方晓亮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我也有下令让手下去送死的一天。”孙文超默然了。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进行评价，毕竟事情也明摆着，如果不是那个替身转移了对手的视线，也许今天死的就是方晓亮本人了。不过，孙文超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问道：“对了师弟，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方晓亮道。孙文超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师弟，我搞不明白，既然是要找个替身，那你为什么不让替身离你远一点呢？到别的城市，甚至到别的国家去，岂不更好？这替身离你这么近，难道不危险么？”“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名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方晓亮笑道：“其实人总是会有固定思维的，那群吸血鬼，有极大的概率是想不到我就在一号替身的旁边躲着的。现在，他们干掉了一号替身，以后再要搜寻我的行踪，很容易会把这块区域漏过。”“没错，的确如此。”孙文超想了想，点头道。方晓亮继续道：“我安排的那几个替身，出现的顺序都是经过周密计算的。一号替身就在上海，二号替身会在底特律，三号替身在里约热内卢，然后是伦敦、卡萨布兰卡和拉萨，每一次当他们找到干掉我的新替身，我就会让他们分析出各种蛛丝马迹，让他们自己判断出下一个替身的所在，并且让他们认为这就是我的真身。我想，至少开始的几次，他们在下手前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他们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判断。”“那要是反复多次过后呢？”孙文超皱眉说道：“不管是什么人，连续上了这么多次当，总会长点记性吧？如果连续几次都错找了替身，那即便有了新的情报，他们也未必会相信了。”“这话没错，不过我也不是要欺骗他们一辈子，只是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罢了。等他们这一圈找下来，我们的两极基地早就建好了，到时我们就算被找到真身，好歹也是多了几分胜算。”“而且，”方晓亮补充道：“我的那几个替身，被证明是我真身的理由会一次比一次充分，会越来越象是真正的目标，这多少也能麻痹一下他们吧。”“没错，没错。呵呵，可真有你的。”孙文超仔细地想了想，同意了方晓亮的观点。方晓亮微微一笑：“其实，我一号替身安排在自己的藏身地点旁边，还有另外一层用意，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想到。”孙文超却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道：“算啦，小师弟你就直说吧，这种弯弯绕绕的心思我不可能想到的。”方晓亮呵呵一笑，给出了答案：“呵呵，其实很简单，还不是因为我怕死？一号替身虽然只是个替身，但他的防卫力量也不算弱，万一我们的伎俩被他们完全识破，万一吸血鬼直接打上门来，那么就安排在附近的一号替身，可以带着卫队第一时间赶来支援，虽然这也未必有用，但多少能增强一下防御力量，也说不定，那些生力军会直接改变我的生死结局呢。”孙文超恍然大悟，他正想要说什么，突然又有人敲响了房门。“进来。”方晓亮道。进门的是一位卫队小队长，他进屋说道：“方先生，加斯东想要见您，不知是否可以。”怕方晓亮不知道加斯东是谁，小队长头领补充道：“就是一号牢房的那位。”方晓亮点了点头：“好吧，我去见他一次吧，看看他还有什么话想说。”说着，方晓亮站起身来，而孙文超竟然也挣扎着下了地，说道：“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他。”见方晓亮显得有些奇怪，孙文超苦笑道：“好歹改造我的原血是来源于那位的，还是趁现在看看他吧，天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虽然转为吸血鬼还不足半天，虽然吸血鬼的能力几乎都还没体现出来，但孙文超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体内那滴原血的奇妙，他多少能够体会到失去两滴原血的加斯东的心情，也猜想他活不了多久了。听了孙文超的解释，方晓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道：“好吧，师兄你就一起来吧。”虽然是自家的产业，但方晓亮自己却不认得路，那名小队长背着孙文超走在前面带路，穿过一道道的明哨暗卡后，三人停在了一个几乎全封闭的金属牢房前。在方晓亮的指示下，牢房的守卫一层层的输入解锁密码，大约两分钟后，那道全金属的牢门终于缓缓地滑向了一边。“主人，加斯东·冯·卢梭向您效忠。”黑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