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会聚月光

第一个好消息来自于陈教授的研究所，在孙文超的大力配合下，他们针对月光的研究终于有了突破，实现了对月光的会聚和发散处理。这里所说的会聚和发散，当然不是简单的物理光学作用，不是在凸透镜和凹透镜的作用下产生的光学变化，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话，血族的整体实力早就提升得不知道有多高了。陈教授他们所作出的贡献，是让月光中能促进血族成长的物质集中起来，增强血族在相同时间段的吸收率，对于血族来说，这绝对是划时代的研究成果了。对于月光的加强利用，方晓亮在自己还没有被改造的时候就想过了，他之后也尝试过各种简单的改变方式，比如说用凸透镜把光线会聚起来，但这些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在凸透镜的作用下，可以被测量到的光线的确是产生了会聚的作用，光强毫无疑问是增加了，但这种增加，并不能加快方晓亮的修炼速度，因此很显然，血族吸收月光来提升能力，吸收的绝对不是正常的光波，而是一种尚不被人所知的神秘物质。由于人类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处于完全空白的状态，方晓亮并不知道这种神秘物质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一种实体物质，还是一种奇特的能量，因此，研究所只好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进行各种假设，然后在假设的基础上安排一个个实验去进行验证。最初，研究所假设这是一种蕴含在月光中的未知微粒，因此想用收集实体的方法进行收集。为此，他们甚至用各种材料制造了几面直径达数公里的巨大网罩，来进行“月光微粒”的吸收采集。然而，无论网罩采用什么材料，无论他们用什么手段“保存”，最终都是一无所获，什么东西都没得到。此后，研究所猜测这是一种特殊的光波，因此尝试着用各种光学器材进行会聚，但他们同样失败了。能够会聚的只有月光中的普通成分，这种神秘物质丝毫不受普通光学器材的影响，一如既往的稳定照射下来。而类似的，试图用简单的镜面反射让孙文超身体前后都能接受月光的照射，达到更高的修炼效果的计划也一样破产了。无数次的实验表明，孙文超吸收月光的多少，只和他与月光的接触面积有关，他穿的衣服越少，四肢撑得越开，让自己迎向月光的表面积越大，吸收到的能量也就越多，实力提升的就更快。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办法了。陈教授的研究进行到了这里，自然是陷入了一个瓶颈状态。好在方晓亮给他提供了足够的人力和财力，让他能够有机会进行各种各样能够想到的尝试，甚至种种匪夷所思的实验，研究才得以继续下去。终于，在这种完全不计成本的烧钱研究中，陈教授的一位助手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了一点端倪。这位助手在用微波炉加热午饭的时候，意外地让始终保持均衡的数据来了一次微弱的跳动，而这时候，孙文超刚好主动过来拿饭，正好就站在微波炉前。要知道，月光中的神秘物质看不见摸不着，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直接测量，研究所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测量孙文超的身体数据，来间接得到月光中神秘物质的含量指数。因此，只要孙文超在他们研究所，对他的身体测试简直是无时不在进行的。当他一直都很稳定的数据微微跳动了一个肉眼都无法觉察到的波动时，整个研究所都沸腾了。而根据现场的环境，研究人员很快就把注意力锁定在了那个微波炉上，并且由此引出了一系列的成果。最终，他们确定这种神秘物质是一种特殊的幽灵般的实体，它没有质量，无色无味，也不占据空间，它遇到密度略高的物体会自然消散，但消散后并不会产生新的物质或能量，至少不会产生任何已知的能够被测量到的物质和能量。而在神秘物质的特性中，最核心的一条就是——它能被某些磁场改变运行方向。知道了这一点，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在研究所高效率的工作进度下，陈教授很快就带领研究组制造出了针对这种神秘物质的电磁“墙壁”，他们用这种“墙壁”来反射神秘物质，让它按照指定的路线运动。而这种电磁墙试验成功后，陈教授毫不费力地把它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大口向外，围起了相当宽广的一片月光，然后通过漏斗壁的一系列反射，月光中的神秘物质被集中到了漏斗的底部，而正守候在那儿的孙文超毫不客气地把这些经过了“会聚”的月光吸收干净，在这样的效率下，孙文超的修炼速度几乎是平时的三四倍。光是三四倍的效率，就足以让孙文超兴奋不已，足以让整个血族为之疯狂了，但更重要的是，这种效率的提升，几乎是无止境的。只要有这个需要，陈教授可以把他的电磁漏斗的大口继续放大，不说无限进行放大，但至少千倍万倍的口径，甚至更大一些的口径，都是不难做出来的。也就是说，至少在短期内，孙文超可以任意调整月光的强度，不管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多少强度的月光，陈教授都可以轻易来满足他。唯一限制孙文超修炼速度的，就是他当前的实力了。就像孙文超一开始在月光下难以承受一样，如果现在就把月光倍数调得太高，那孙文超同样会受不了，甚至有生命危险的。不过，这一点也并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孙文超使用方晓亮的那套设备，他可以随时调节光照强度，让自己的修炼强度恰好达到他能承受的极限，在安全的状态下进行最有效率的修行。而随着孙文超实力的不断提升，他能承受的月光强度也就越高，陈教授的电磁漏斗就能做得更大，孙文超吸收月光的倍数随之升高……这个升级的过程，只要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了。玩过网游的人都知道，低级时打怪的经验很少，但相应的升级经验也少，所以打几只小怪就能升级。但当玩家级别升高后，即使打低级怪的经验不减，想要靠老办法升级也是千难万难，因为他们升级需要的经验会被无限提高。普通的血族，包括加斯东和伊桑巴德在内，他们都是始终保持着打低级怪的状态，所以，血族等级异常难升，越往上，就越难，就需要更为漫长的时间来修炼。如果只靠吸收月光的话，一位血族升到公爵需要的时间，往往会是他升到侯爵所需时间的数十倍甚至百倍。可以想象，即使在公爵之上还有更高的级别，那也是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境界了，有谁会修炼那么久呢？然而，这条定律，到了方晓亮和孙文超面前，完全的失效了。如果想象成网游，方晓亮和孙文超这两位玩家，就相当于找到了高级怪的区域。当他们级别升上去后，可以绕过那些低级怪区，直接去打高级怪。也许打怪会增加一些难度，但这依旧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而打怪所获的收益，所得到的经验，可就不是打那些低级怪能比的了。通过打高级怪，方晓亮和孙文超就能够象最初那样，保持着高速的升级速度，他们可以拥有十倍百倍千倍的练级速度，而且他们的这种优势，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放大的。级别越高，打低级怪就越不划算，方晓亮他们所掌握的秘密也就越显得珍贵。可以说，光是这么一个研究成果，在正常情况下，就已经能让方晓亮立于不败之地了。现在，对于方晓亮来说，只有一个难题，那就是时间。他无法保证自己在变强之后就能活过四十岁，因此他的生命很可能是极为短暂的。方晓亮必须在他短暂的生命中快速提高，在短短的几年内，完成血族几千年的进化，只有这样，他的大仇才真正能够去报。因此，方晓亮还需要更多更有效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