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永无止境的酷刑

随着高速离心针头的搅动，伊桑巴德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他最为珍视，最为自傲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离他而去。然而，伊桑巴德并没有丝毫的舍不得，相反，他心中有了些如释重负的喜悦。伊桑巴德，已经活得够了！在收服血族联盟，谋取世界统一的同时，方晓亮并没有忘记他最心爱的女友，也并没有忘记令他和索菲娅天人永隔的生死大仇。而到了现在，纵然方晓亮在级别上还差了伊桑巴德一筹，但这个吸血鬼公爵，已经完全不被他放在心上了。仅仅只是派出了岩石一个人，他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带回了伊桑巴德。而之后，便是这位血族公爵的噩梦了。刀砍、火烧、针刺，扒皮，割肉、挫骨……这些简简单单的刑罚，按理对付一个吸血鬼公爵是不会有多大效果的，伊桑巴德一开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随着几根银针的插入，几条导线的缠上，伊桑巴德惊恐地发现，他的感官竟然变得异常的敏锐，哪怕是轻轻地拍了他几个耳光，都能让他火辣辣的痛上一阵，更别说扒皮挫骨了。伊桑巴德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要逃跑，但在两名远古血族的压制下，他压根都起不了一丝反抗的意识，只能在一次次精确的肉体折磨中哀号痛哭。每天24小时，伊桑巴德有20个小时是在这样的受刑中渡过的，而剩余的4个小时，他则是在接受治疗。每一次的上刑都会让伊桑巴德痛苦不堪，但这些酷刑看似惨烈，其实却都极有分寸，而且，伊桑巴德现在享受的医疗待遇，绝对是全世界最好的。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最先进的设备，最精心的护理……每次上刑后不惜成本的救治，目的可不仅是保住伊桑巴德的性命，更是要还原出一个健康强壮的伊桑巴德，以便让他有能力承受下一轮的酷刑。而且，有一点或许更为重要——伊桑巴德是一位血族公爵，是一位拥有极强恢复能力的公爵级吸血鬼！强大的恢复能力，加上最好的医疗条件，每一天下来，伊桑巴德都被整得遍体鳞伤，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几个小时过去，他的伤口都长得七七八八了，而精神也恢复了大半，足以接受下一轮的**了。这样的日子，任谁也熬不下去。再严酷的受刑，总也有撑过去或是撑不过去的一天，再令人痛苦的折磨，也总有折磨死人的一天，但伊桑巴德，他想死都难。几次尝试自尽未遂后，伊桑巴德已经彻底地绝望了，一天天永无止境的疼痛，更是让他几近崩溃。在这时候，他完全不再以自己一身强大的力量为傲，他甚至恨不得能抛弃血族公爵的身份，抛弃自己辛苦修炼了数千年的原血。终于，方晓亮满足了他的愿望。在全部的原血被抽出后，伊桑巴德顿时成了一名凡人，整个人都虚弱了下来。但他的心中，反倒充满着喜悦，因为这样的身体，如果再去经受之前的酷刑，他随时都可能顶不住而死亡，就算不死，以他现在的身体，受伤后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治好的，这意味着他的痛苦就算不会被终结，也必然会大大的减轻了。果然，接下来伊桑巴德受到的肉刑，程度大大的降低了。但没等他高兴过来，伊桑巴德便悲哀地发现，变成了凡人之后，能用在他身上的刑罚更多了。憋气、呛水、挠痒、灌辣椒水……这些原本对他造成不了痛苦的花样，现在却成为了伊桑巴德最害怕的刑罚，尤其是被人把头按在水中，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更简单的折磨，让伊桑巴德每次下来，都是痛哭流涕，只觉得生不如死。而且，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在失去力量之后，给他上刑的就换成了一些人类专家，这样在普通人类的手中被折辱，在普通人类面前痛哭哀号，更是让伊桑巴德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耻辱。伊桑巴德并不知道，他的耻辱，才刚刚开始。被逼着学狗叫，吃大粪，被男囚犯凌辱，甚至被几条野狗逞了兽欲，伊桑巴德之前完全不会料到，自己这位血族公爵竟会受到如此的待遇。而更重要的是，伊桑巴德并不是一个人悄悄的被侮辱，全部的过程都被数台摄像机当着他的面，全方位拍摄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伊桑巴德不用问也清楚了。当方晓亮再次站到已经不成*人形的伊桑巴德面前时，这位曾经的血族公爵已经没有力气去憎恨他了。这么多天的折磨，已经完全把他给击垮了。如果能够再来一次，就算是杀了伊桑巴德，他也不敢再次对索菲娅动手，而如果能再来一次，恐怕伊桑巴德见到方晓亮的第一刻，就会痛哭流涕地跪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饶恕。伊桑巴德绝对不会想到那个时候方晓亮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他伸伸手指就能直接捏死，而就算想到了，伊桑巴德恐怕也没有胆量敢动方晓亮的一根毫毛了。事实上，伊桑巴德并不知道，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并没有什么他真正关心的人，就连他唯一忠心耿耿的老血奴，也已经告别了人世。要不然的话，这些人全部会被抓来，当着伊桑巴德的面享受一遍同样的痛苦。蹲下身子与死狗般趴在地上喘气的伊桑巴德对视了一阵，方晓亮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伊桑巴德的折磨，还会永远的继续下去，但方晓亮对此已经没有观看的兴趣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距离地球帝国成立已经有两个月了，但各方面的事务还没有完全走上正轨，必须由方晓亮出面解决的事情也还是不少，他今天能抽空出来，亲眼看看伊桑巴德的惨状，已经算是难得的忙里偷闲机会了。从地下刑场出来，街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派屈克的第二次演讲录像。不同于第一次的仓促上阵，他的第二次演讲可就精彩多了。不过，看着屏幕上慷慨激昂的派屈克，方晓亮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他的心中隐隐地泛起了一丝内疚。很明显，派屈克是真心实意地为全人类而疾呼，亿万的民众也因为他的疾呼而鼓舞振作，进而忘我地工作。虽然不是所有人，但至少地球上的多数人类，都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新地球时代的大建设之中，他们为了保住地球，为了保住人类文明，当然也是为了保住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然而，这些人中，并不包含方晓亮。地球，已经被方晓亮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