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旧深沉,夺了人眼,暗了人心。飘渺的似乎不真实,虚幻的犹如无尽头般。安庆王府内寂静如斯,琉璃笼灯早已熄灭,人人皆在睡意之中,便是此时,一身影恍过朗月,沿着屋檐飞跃而去,姿势优美,足点于地却不带任何尘埃。慕容彦蒙着面纱,一身白衣纱裙,在此无边夜色中,如莲翩般飞离安庆王府,似烟淡。森寒的西郊密林处,此时处处透着诡异与凉瑟,似乎林间有些许迷雾缠绕,久久不散。照耀此处的朗月银光似乎也显得异常的薄弱。慕容彦一派傲然,负手而立,微凉的风吹起薄薄衣裳,青丝垂至腰际,此时也随风而起,飘逸而芬芳。在她身前,有一女子跪倒在地,发丝有些许凌乱,微低娥眉,脸色苍白,隐约可见口角处涔出血丝,额际冷汗如豆。“教主!”李香虞恭敬道,此人便是在“香玉”楼里的头牌,也正是血教左护法。慕容彦眸光盯着地上之人,眸中含笑道:“香虞姐姐并为完成任务么?”不似云淡风轻的口吻,其中夹杂着狠狠地冷意,即使嗓音是翠珠般的清脆,亮堂。“教主,属下已经尽力了,还望教主不要太为难小的?”李香虞咳出一口鲜血,地上顿时出现一片暗红,红的妖冶异常。慕容彦眸光一暗问道:“是他伤了你?”“不是,是手下在路上被一些所谓名门正派给盯上了,便将我打成了重伤……”李香虞此时气息早已微弱不堪,东方闲云是君子,即便自己有机会下手,应该也不会忍心下手吧!想着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笑意。慕容彦单手揽起李香虞,两人美眸相触,一明一暗,一媚一清,却皆是美眸片片。李香虞从未见过教主的面目,每每见面教主皆是面纱蒙面,她不知为何老教主要将教位传于眼前看似只有十八年华的女子?慕容彦自身上掏出一个玉瓷清瓶,素手从中倒出一粒药丸,猝然捏紧李香虞下颚,将药丸塞入其口中。李香虞毫无反抗的气力,仅是目光呆愣,任其摆布,而那药丸似乎卡在喉口,甚是觉得难受!“教主,你给我吃了什么?”李香虞捂着??口,极力忍住心口传来的刺痛,那痛如翻搅的海浪,拍击着自己脆弱残破的体内。“怎么?香虞姐姐怕我给你的是毒药么?慕容彦冷声道,冰魄的眸子蒙上些许如珍珠般的色泽。李香虞也未否认,心里确实是如此之想,只因眼前看似年岁尚轻的女子实在太为诡异,年轻的外貌,婀娜的体态,秘密的身份,卓绝的武功。慕容彦随即将手中瓷瓶上扬,头微抬,那些黑色的药丸皆倒入口中,一颗颗滚落如黑玉珠子。李香虞见着此景,不免一惊,檀口微张,甚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