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袖支支吾吾了半天,其间,阿袖的眼睛不止眨了几十下,楞是没把那“是”字说出口来。慕容彦一脸幽笑道:“可惜了,以阿袖的样貌,似乎担当不了此重任呢!”此时,阿袖犹若破空而出的稚鹰,迅然而起道:“能,阿袖能当。”阿子站于一旁,静默着,仅是仔细的看着那个此时说话似乎不同以往的主子,眼神迷茫着,不解着,但却又说不明,道不清。慕容彦绣眼一瞄,转而阿子身上,一扬而笑,笑的犹如三月春桃又如腊月冷梅。“主子,我觉着你和以往不同了,但似乎又是相同的,”阿子诚实说道。阿袖此时还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仍沉浸在方才的傲然气势中。慕容彦白皙脸庞柔和一敛,道:“有何不同之处么?我还是我啊。”看来,还是这个阿子机灵点,看得出自己的不同之处。如此说来,不知那东方闲云也该有些发现了,虽然自己在其面前伪装的已经极尽的好了,不过,以他的心思应该会有所发现的。阿子听着慕容彦的话,随即就方才瞬时间的迷雾中抽离,嫣然道:“恩,主子还是主子,竹子还是竹子。”厄,慕容彦本早已离了那绝倒的冲动,可是听闻那“竹子还是竹子”那句便当场犹如天雷永作,这两个丫头实在太让人无语了。“什么主子竹子的,阿子你怎可将我们美丽,大方,优雅的主子与那细细的竹子相比呢,我们主子可比那一竿子的竹子好看多了,”阿袖义愤填膺道。“恩恩,是也,是也!”阿子忙点头。春暖徐徐,微风拂拂。两个丫头在那破屋之处陪了慕容彦许久之后便不舍离去,说,明??们会再来看望自己。东方闲云,若是我将这两丫头一同带出去,你应该也不会反对吧!慕容彦望一眼那门柱子上的残破灯笼,喟叹道。自慕容彦被打入冷宫之后,王府里的第二日便恢复以往,无趣,冷寂,明明是春暖如阳,但是全府上下却只觉秋风瑟瑟。原慕容彦在时,王府之中人便喜欢偷偷的看着他们的王妃,女的是无尽的羡慕,男的却是无尽的崇敬,分毫不敢亵渎其半分。当然这之中也有两个例外,一个是他们至高无上,总是拿着双深瞳看人的王爷,再一人便是王府的忠心管家了。但是在经过昨日之事,这个老沉的管家亦对这个素日里只会吃睡的王妃改观了点,回想昨夜,管家似乎还对这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有了些许敬佩之情,要知并不是所有人都敢如此直视着主子说话,要说有的话,那也是瞎子与无心之人了。